伯姆版

听着舒伯特的声音,第五交响曲的旋律,由乐观走向悲观。舒曼曾经的找寻,关于舒伯特的踪迹,全然不知哪个被他说成有女神抚爱过的孩子会写出世人所说的“第十交响曲”。勃拉姆斯的第一交响曲,是浪漫主义溢满全场的乐响,而在乐评家看来,是古典主义里,乐圣贝多芬的影子。伯姆版的《田园》,是宝宝最喜欢的贝多芬的作品,却不知为什么这张CD还有舒伯特的《第五交响曲》。贝多芬总是来得咄咄逼人,《英雄》是为了纪念一位已逝的伟人,1804年,贝多芬34岁,就是在拿破仑称帝的那一年,贝多芬心中的伟人已逝,不为别的,只因那看来与时代不符的加冕与皇冠。《命运》的重击之下,贝多芬的生活才得以从沉重的、恢宏但冗长的、交响诗式的音乐里解脱为人性本来的光芒,而不再为伟人而写,不再为英雄而写,只为着心灵。《田园》像是对以前的自嘲,亦或贝多芬的生命将走向尽头,便有了返老还童的样子,木管的声音漂亮的像阳光下追逐蝴蝶的孩童,暴雨之际又希望着对襁褓的依赖。虽然还有《命运》中不可知的惊惧,却也雨后天晴,像是一场梦魇之后回到现实的安全感。舒伯特就更多的欢乐着,弦乐和铜管的配合很舒服,主旋律总以某种或明或暗的调子出现,反复之间竟不知作者把主题埋去了哪里。忽而觉得饮酒的人总是有着某些相似,而舒伯特的声音像马车夫在有节律的颠簸中为孩子唱儿歌,可能已有了浪漫主义的味道。相比洛可可式华丽与矫情,倒是天真自然,也不失严格的对位法。伯姆的指挥不是一种激扬,却于平静更甚几分真实的感动,不若卡拉扬那般充当交响的国王,却也大气,一气呵成的录音足见功力之不凡了,又有什么理由去计较那些过于用技术手段修饰的近乎完美的卡拉扬标签呢?伯姆指挥时的表情说明心中的欢乐,此亦足以,又怎么要在乎那些多余的动作是不是表现着音乐家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