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专题采访、编译:于思
Q:你们好!距离你们上次来中国演出已经有两年了,上次演出感觉怎样? 对于今年的中国巡演,你们有什么新的期待?
Torsten Kinsella:上一次在中国巡演得很开心,现场观众特别投入,我们也受到了最热情的接待。这次我们期望可以演一些新作,而且鼓手 Lloyd 也归队了,我们回归了最初的阵容。
Q:你们去年刚发了一张新专辑《Helios | Erebus》。从组队到现在已经十几年过去了,在创作和录音的时候,你们怎么保持创作构思和乐队配合当中的新鲜感?
TK:我们的音乐是情感的抒发,我们的一切感受,都会被捕捉再现。音乐始终伴随在我们的人生旅途上,所以总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来让我们保持鲜活和冲劲。
Q:《Helios | Erebus》这张专辑从标题,到封面设计,再到曲目的名称,都映射出世界各地神话传说的影子。在录制这张专辑时,你们是否受到了这些神话的启发?通过这张专辑,你们想要传递出跟神话相关的什么信息吗?
TK:我们确实受到历史和神话故事的启发,这当中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前车之鉴,免得我们一再重蹈覆辙。眼下是一个黑暗的时代,我们希望可以让人们重新认识到人生的光阴真的很有限,因此我们需要好好珍惜生命,而不是去追求一些表面的东西和空想的信条。
封面上的阿兹特克日历,是用来警示我们活在世上的时间有限。Helios 和 Erebus 分别象征光明和暗黑的神。
God Is an Astronaut《Vetus Memoria》现场视频
Q:不少乐迷似乎认为器乐摇滚和后摇是对传统摇滚乐——就是有人唱、能上电台打榜那种——的一次革命。你觉得你们的音乐更像是目标明确,需要破旧创新的革命,还是一种站在前人肩膀上的进化?
TK:我觉得我们的音乐很个人化,它的主旨是要通过情感来展现我们自身是什么样的人。对我个人而言,音乐是艺术,而不是时尚,更不是获取名利的工具。我对电台和电视都已厌倦,我从心里厌烦主流媒体上播放的流行音乐。我认为我们在音乐上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特有的声音,但从风格上来说,我们还是会被拿来和其他一些乐队相提并论,毕竟再怎么独特,我们基本上还是使用同样的器乐配置。话说回来,要想颠覆大多数人喜欢听的东西,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我们只专注于让自己的音乐不断进步。
Q:和其他被听众和乐评人定义为“后摇”的乐队比起来,你们的音乐里似乎有更多电子和舞曲的元素在其中——你们此前的一些作品,比如《Origins》里的《Transmission》,就能让人闻之起舞,这在后摇里面还是比较少见的——所以说你们也会不时听听电子乐吗?在融合电子元素和吉他、鼓这些“真乐器”的时候,你们怎么是让作品听起来更自然、平衡的?
TK:我们的音乐从风格上来说,其实一直都是电子元素和摇滚配器的混搭,我们并不在意我们是否遵循了后摇、电子舞曲,或是其他什么流派的金科玉律,我们只做我们喜欢的音乐。在融入电子乐的时候,我们总会用心凸显其中人性的元素。我们听很多各种不同的音乐,这当中也包括电子音乐。
《Transmission》还蛮好玩的,因为其实那首歌里用的不是电子音效,而是将吉他连接到 Goatkeeper 单块(一款音序器颤音效果器)出来的声音。那张《Origins》专辑其实就是一张以吉他实验为主的唱片,但很少人注意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