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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rter Robinson是我很喜欢的一位美国电子音乐人,今天想聊的这首《Mirror》是他回归后发布的第三首单曲(前两首也很好,有机会可以谈).之所以想写文章讲一讲,是因为这首歌的作词和所表达的意境特别地能引起我的共鸣。 其实将前两首回归单曲与这一首结合在一起听,就能够很明确地知道Porter究竟想要表达什么。第一首是《Get your wish》,讲的是对目标和理想的迷茫、利益与本心的纠结;第二首《Something Comforting》,讲的是从迷失到认清自己的觉悟过程;第三首《Mirror》则是讲述内心两个人格之间的呼应。贯穿这三首歌的主题,就是Porter本人对自身创作和生活的思考,发出灵魂之问,寻求最真实的自己。 在我理解了Porter歌曲的动机后,尝试理解《Mirror》中的故事和意义就变得简单了。我们可爱的制作人用他最爱的人声处理方式,将这首歌的vocal分成了两部分——真声和男变女,根据歌词和段落区分,真声代表着Porter的第一人格,也就是现实中陷入困境的他,而女声则代表着他内心深处发出自我拷问的另一人格,双人声双人格的表达,呼应了“镜子”这一主题,也就是“自己”和“另外一个自己”,“照镜子”是对自身的审视。而歌曲中女声占绝大部分,那么自我审问和救赎才是《Mirror》这首歌的真正主题。
歌词&故事 (翻译来自于网易云@NickyRomero) Part.1 Well, you were the aftermath Of every judgment 好吧 他人的评头论足使你伤痕累累 So cold by the sweat that 时常冒着冷汗 You’ll waste away 使你日渐消瘦 And you carry your enemies 你与敌为友 But they’re so familiar 但他们你再熟悉不过了 I’m sick of the company 我早已厌倦了陪伴 So I cull the shame 所以我放下了面子 这是第一段歌词,也是“第一人格”唯一出现的一段,在歌曲中仅出现过一次,是整首歌感情的铺垫,主要讲的是主人公在现实压力和冷嘲热讽下感到失望和颓丧,不想再选择坚持与对抗。 Part.2 And I know you’ll say how I’m a burden 我知道你会说我是个累赘 Yeah, do your worst, all at once 那就索性一次骂个够吧 I know what you want from me (from me)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获取什么 I know what you’re thinking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And it’s not the voice of all the others 但那并非他人的声音 You’ve only said it to yourself 你只是在自言自语 I know what you want from me (from me)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获取什么 I know what you’re thinking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They come to feel like things we’re saying to ourselves) (慢慢地就好像在自说自话) An inch from my ears again: 再次对我耳语道: “You should be sorry,” “你应该感到抱歉。” “A better song could fix my problems” “一首好歌就可以治愈我的全部。” I’m tired of your questioning 我受够了你的质疑 You’re cut down too easily 你太容易被击倒 And I don’t know what’s good for me 我不知道到底怎样对我有好处 I can’t decide 我很难抉择 从这里开始就转换成“第二人格”的口吻,并用类似机器人发音的平淡电子声作为段落的标志。在这段,内心深处的声音出现,是对现实中已经被击倒的自己的唤醒,用锋利的语言告诉自己真相:不要被自我怀疑所蒙蔽双眼——一切你以为的谩骂与质疑都是来自与你自己的声音,不要再责怪与质问自己,所以“你应该(对自己)感到抱歉”(“You should be sorry”)。而那句“A better song could fix my problems”,应该是Porter自己的独白,可能是他习惯于用音乐来抚平伤口,也是想说明,其实摆脱自我怀疑的困境并没有那么难,只不过是容易被情绪蒙住了双眼。歌词中标记绿色的是机器旁白声,明示两种声音开始在纠缠中合二为一。 Part.3 And I know you’ll say how I’m a burden 我知道你会说我是个累赘 Yeah, do your worst, all at once 那就索性一次骂个够吧 I know what you want from me (from me)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获取什么 I know what you’re thinking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And though they sound like one another 尽管他们的话听起来都差不多 You’ve only said it to yourself 你只是在自言自语 I know what you want from me (from me) 我知道你想从我这获取什么 I know what you’re thinking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Now these voices have become our own.” “现在这些声音已经与我们融为一体了。” 这一段是“第二人格”对“第一人格”的再次质问,机器旁白声明示了两种声音的合体。在我看来,“第一人格”并非只出现在第一段,而是一直以一种沉默的状态存在于故事中,沉默的原因便是面对"”第二人格“的质问,他也开始反省自己,旁白的出现证明了两种人格对话的状态,从另一种角度来看,这个故事就是一段自己与自己的沟通。 Part.4 An inch from my ears again: 再次对我耳语道: “You should be sorry,” “你应该感到抱歉。” A solemn man: 有人庄重地说过: “A better song could fix my problems” “一首好歌就可以治愈我的全部。” I’m tired of your questioning 我受够了你的质疑 You’re cut down too easily 你太容易被击倒 And I don’t know what’s good for me 我不知道到底怎样对我有好处 I can’t decide 我很难抉择 ...... 从这里开始,音乐在一段drop后,变得舒缓起来,”第二人格“的语气在旋律的帮助下从质问变成了说服,是一种循序渐进的安慰,歌词不断重复,音乐不再带有攻击性,到最后再带入一段drop,把情绪再带到高潮,而这种情感是主人公对自己感到抱歉,重拾自信,对比前一段drop,这一段是”第一人格“与”第二人格“的真正融合,是情绪的解放——自由、开阔、无拘无束。直到这,故事的主角才真正从自我怀疑中走了出来,而听到这,也会发现整首歌就是一个人从自我谴责的泥潭沼泽中挣脱的过程。 Sometimes, the inner voice is encouraging: 有时,内心的声音鼓舞着你 Calling for you to run those final few yards; 它呼唤你跑完最后几步路 You’re nearly there, keep going, keep going, keep going, keep going. 就快到终点了,继续向前,奋勇向前 It will all be OK in the end. 最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最后的电子音是Porter给予听众们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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