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褴褛漂泊终生,所伴唯一彩绘傀儡,却对其爱护有加。 “你憔悴,我替明媚。” 老翁少时好观牵丝戏,年长便以此为业,与傀儡之情可谓深矣。 “你一牵我舞如飞,你一引我懂进退。” 如此心通,傀儡既已成妖罢? “唱别久悲不成悲,十分红处竟成灰。” 是的,我唱了一生的戏,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会。再悲的戏也唱腻了,再红的颜色也不再期盼了,全都是这个傀儡给害的! 是傀儡的错吗? 傀儡本无害,却遭此诬蔑。 那是幼时的老翁错了吗? 仅仅是喜爱,又何来对错。 是老翁从业傀儡戏错了吗? 术业有专攻,且谈何对错。 是老翁一气之下烧了傀儡错了吗? 不与此诀别,那如何新生。 直到木偶肃拜揖别,绘面泪痕宛然,一笑迸散。暖矣,孤矣,方知“没了你,才算原罪。” 所以最终错的,应是辜负了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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