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来施特劳斯对《莎乐美》的处理一样,德彪西将梅特林克的原作逐字谱曲,听任谜语般的韵文引领方向。佩利亚斯、他的异父兄戈洛、神秘的飘零公主梅利桑德之间的三角恋发展出悲惨的高潮,但是多数行为是在舞台之外发生的;这首作品好像让听众置身于某种液体介质当中,而各体心理活动已经浸透其中了。德彪西已经掌握的手法——全音音阶、古风调式、在变化的音程中升起淡淡的旋律——造成了徘徊、等待、渴求、战栗的气氛。
接下去的展开也让人窥见别处世界里的美丽天地。当佩利亚斯和梅利桑德终于互相坦白爱情时,先是他们的无伴奏对答“我爱你”,“我也爱你”(狠狠mark!第4幕从标记42到44之间的乐句),接着乐队回应以从主和弦到属七和弦的过渡,简洁并且完全符合教科书法规,只因为德彪西的光谱似的写法让它听起来像是最新颖的创意。同样使人升华的简洁写法出现在第五幕前奏曲中,在那里我们得知梅利桑德生下一个孩子。
此剧经德彪西处理,故事并不连贯,只是一连串象征性情景的延续,描绘出一个梦境般的世界。罗曼罗兰因此而称德彪西是“一个伟大的梦境画家”。这部作品1902年在巴黎喜歌剧院首演时,梅特林克却曾一时狂怒,咒骂它“一败涂地”。
> 我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