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监制,你的工作包括甚么?
监制就好像电影导演一样,令一套电影从无到有。在我的case来说,开始是构思整张唱片的方向。我和Cass这一次因为是第一次合作,我还没有习惯她的声音,所以之前有一些sessions是我和她在studio里试一下她唱歌的方法,因为我想改她唱歌的方法。例如我们找到一首歌之後,我会叫她用不同的key和不同的style试唱,找到一个好的方法之後才把那首歌拿去编。
首先我会和编曲人讨论怎样去编一首歌,等他们编完拿给我听,我再给他们提意见,看看哪里需要修改,然後就进录音室录音乐。录音时我也会在场给他们directions怎 录,因为录音其实是一个很creative的过程。应该怎样录、怎样收音、怎样调effect去润饰声音,这些都是一个监制要做的过程。
编曲和填词有时可能会一起进行。我们大概想到那首歌要讲些甚 ,就会让填词人去进行,另一方面则告诉编曲者他在尝试写怎样的东西。但很多时候我们是先有编曲的idea,因为在我的case我是常常很快就想到音乐应该做些甚 ,所以歌的内容很多时候是跟著音乐编曲。但这两样东西是互动的,可能写著写著发现这样行不通,要改成另一样东西,我就要和编曲人再讨论,因为可能当某一样东西拿走了,另一样东西也会不work了,需要重新调整。
最後就是录唱歌的部份,当然唱的时候我也要去听,给她一个direction该怎 去唱,还有一些很技术性的东西像音准、拍子等等。
录完之後,最後的过程就是混音。至於甚 是混音?譬如48轨里有1条是低音结他、1条结他、10条keyboard、6条鼓、2条主音、4条和音,当然不可以就把全部都开了就算,必须决定哪一条该大声一点,哪一条小声一点,哪些需要特别的效果。这些原本都只是普通的声音,所以需要在studio 里和engineer去加工。这个过程我们是在东京和一位日本的engineer做的。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是同基爵和阿V一起做监制的工作,因为我不是一个很technical的人,一些比较技术性的东西我不是太准确,所以我要他们帮我的忙。一路来所有监制的工作我都是和一个或两个人合作,因为我要make sure有些很technical而我不懂的东西有人可以帮我。基本上我是看著整个唱片的方向,决定整个大的架构该怎 去做。
你也曾经监制过王虹和Art Gallery的唱片╱歌曲……
王虹那一次所做的和这一次一样,不过当时我没有一个人做我的co-producer,因为那时候太过“唔识死”(不知死活),觉得自己technical的东西也可以应付,但现在我觉得不是。
Art Gallery那首其实我做了很少东西,主要是去听她唱歌。
为梅艳芳监制的两首歌……
“艳舞台”这首歌原本是我在准备做自己的唱片的时候,曲、词、编都已经做好的,只差自己还没有录音。歌名本来只叫做“艳舞”,并没有“台”字。後来加了“台”是配合阿梅做演唱会,觉得“艳舞”的名字不够铿锵,还是“艳舞台”厉害一点。另一方面,“艳舞台”这个名字里面讲的东西好像更多一点。写的时候其实是讲狗仔队的,讲香港的传媒和香港的读者及观众。大家都很喜欢偷窥,想要窥探人家的生活,就好像一个跳脱衣舞的人和那些偷窥者的关系。我觉得这样的东西放在阿梅身上好像更work,阿梅他们听了也喜欢,所以就给了她唱。因为这样的内容,所以旋律和编曲都好像很有风情、很有挑逗性的感觉。
“比生命更大”的题目是由Wyman想出来的,我一听就很喜欢,觉得“一定是这个了!”它是说一个人的成长,和在生命里学习怎样豁开去。阿梅的型格很适合唱这首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能够担得起这首歌。其实两首我都觉得很有趣!
《一枝花》里的歌是怎样找回来的?
基本上这张唱片里大部份的作者我都不认识。我们没有特别去找人写歌给Cass,只有一两首是跟人提起我在帮Cass做唱片才叫他们写的。当我真正参与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在收歌,问publisher要了一些demo,再从中选择。首先我们一次过大概选了一半左右,一边做一边看看还需要甚 ,或缺少了甚 ,再一路去找下一部份的歌,而不是一次过选好。这是因为选了歌不表示就完成了。其实大部份在选的时候和完成之後是很不同的。编曲的过程会把整首歌和整张唱片引到某一个方向。对我来说一首歌的旋律好不好是未成形的,要编曲之後才成形,所以我要等编曲以後才知道整张唱片是往哪一个方向。
你排唱片的track list有没有特别的准则?
只有一点点,因为《一枝花》不是一张concept album。但是排的时候还是有一个我自己给自己定下的规矩。譬如音乐上,由一首跳到下一首之间,通常是要有一些东西觉得有趣或者很顺畅,又或者有一些很 magical的关系。内容上我也不想一首和下一首矛盾得很厉害(虽然它们不一定是有关系),除非那个矛盾本身也是一个magic。歌与歌之间在音乐上或歌词上的关系是没有一定的,可以很随意,总之在当时我觉得应该是怎样就怎样。
在这张唱片里,我有想过把Cass自己一向比较少有的风格的歌放在开场,而比较接近她原来风格的就放到後一点,因为我希望别人一听就先听到很不同的彭羚。但最不同的可能其实是“你一半我一半”、“多谢芭比”那些,可是因为那些不是在plug的流行歌,所以我又不想摆在第一首。我也考虑到消费者的习惯可能会想先听到他们曾经听过的歌,或者他们到唱片店里试听,可能想听到一首他们曾经在收音机听过一点点的歌,所以我就将两首hit singles放在头两首。之後的就是看看一首和下一首有没有有趣的关系,或是很顺畅的关系。这就是我自己通常会想的原则。
1) 给我爱过的男孩们
“给我爱过的男孩们”和“一枝花”两首都是同一个人作曲的。Eric Kwok的歌我听了之後觉得很通俗、很容易上口,但是通俗得来又不是很廉价那种。我觉得它们很适合做主打歌,所以从一开始选了出来以後,就当作是主打歌去制作。
首先做的第一、二首singles我们想给它有趣一点的题材,因为Cass很久没有出唱片,应该想一个有趣一点的题目来讲。这个题目其实是 Wyman想出来的。媒介基本上都对她的私生活比较有兴趣,我觉得她也不需要避忌谈她婚姻的问题。我们也有想过要不要讲,因为有些唱片公司可能不想他们的 artiste提自己结了婚,有些倒不会介意。後来我们和Cass都觉得无所谓,因为她真的是结了婚嘛,怕甚 承认,反正人人都知道了!
我觉得这首歌写得很好,那是一个很宽容的角度。我觉得它比Wyman的另一首“小玩意”更好。它不只是讲这个女孩找到幸福,很陶醉在幸福里就算了。“小玩意”写得好,但它的scope比较小,这首就比较宽容一点、广阔一点,因为它讲人在一段爱情的关系里也可以很宽容。可能我和你的关系完了,但我们还是可以保持良好的关系;我可以祝福你,你也可以祝福我,大家都希望大家好。这点反而和Wyman以往写的歌词很不同,他那些词有些是很怨的。对他来说,或是对写情歌来说,这都是一个新的角度。我自己很喜欢这首歌,我觉得一首歌要流行不一定就写不出好的东西。这首歌既是一首流行歌,也写出很有趣的东西,又很容易上口。
音乐方面,因为Cass没有甚 up-tempo的歌,所以我们想要把它做得up-tempo一点。我们想了很久到底怎 去up-tempo,结果就用了这种比较旧一点的方式,很七、八十年代电子音乐或摇滚乐的曲式来参考。
我觉得开心的是可能因为这是Sony第一次做Cass的唱片,所以budget相当充裕,我们可以用很多真的弦乐。在很多首歌里我们也用了真的弦乐,除了这一首,另一首是“你一半我一半”。把真的弦乐和电子音乐撞在一起很有效果。
其实这首歌还做了两个remix的版本,唱片公司选了一个他们比较满意的拿到电台播。其中一个电子很多,另一个不那 电子,感觉都和原来的版本很不一样。
(彭羚:这首歌是说对以前我喜欢过的男孩,我都希望祝福他们像我一样幸福。有些人讲起以前的男朋友就会说“唉,别提他了!”,但这首歌是很大方地去祝福以前的爱人。其实我从没想过这个topic,是Wyman想到的,他们都觉得这个topic很适合我。Wyman说反正那些人这 喜欢问你是不是结了婚,不如就讲这件事!既可以很开心地谈结婚这件事,又可以祝福其他人。其实因为Wyman认识我,所以才觉得可以写这样的歌词给我。)
2) 一枝花
原本的demo是没有甚 dance beat的,但现在就好像一首disco的歌。
有很多首歌都是我和Cass、基爵和V记一起选的,但是他们每个人都不选这首。他们都选一些所谓“好有型”的歌,而这首其实比较古老一点,也比较接近卡拉OK一点。但我觉得无所谓,唱片也需要一些比较single的材料,我自己也很喜欢这一类的旋律。我对他们说这一首像是大家会喜欢的歌,只是看你怎 去把它编得有型一点、摩登一点。他们就说“是吗?那就试一下罗!”
我们想过几个方式,最後用了一个古老一点,像七十年代的disco音乐的感觉。我最喜欢的是後来想到的前奏那些人声,因为我觉得用人声来开场好像很好玩。(笔者按:难怪“赏味期限”和“比生命更大”都是!)
整首歌也用了很多vocal的人声去和著主音,因为Cass是一个技巧很好的歌手,我想尽量用很多她的声音。其实很多backing vocal都是她自己唱的。我也很喜欢把男孩子的声音和女孩子的声音摆在一起。其实在我自己的唱片里也有用这个方法,但有时找不到合适的女声。在做 Cass的唱片时她自己可以唱女声的部份,而男声我又有一个班底,可以groom他们去做那些和音。例如Jason(蔡德才)、基爵他们其实都是很能唱的,一路来我的唱片都是找这班人来帮忙,所以这次也有很多男声的和音。
(彭羚:本来的demo是一个人在弹著结他,我觉得这首歌好闷。当明哥说要选这首,我question了几次“你说这首好?你真的觉得这首好?真的要选这首?”他说“你信我啦!可以的!”然後就拿了去找人编曲。根据他的指示,有了画面,有了reference,他把他希望做的告诉编曲人之後,编回来的感觉是很轻快的,就连melody也立刻变得好听很多。
我觉得这首歌最可以代表我自己。歌词是讲未爱过的一段爱情,未揭开底牌才是最美的。其实感觉很有趣,整个编曲、歌词的话题,整个态度都很开朗、很看得开,向好的方面去想。有些人会认为如果我们相爱不到,那就很悲很惨,但这首歌却相反。我们无法相爱,但可能这样反而更好,没有揭开底牌的一段感情才是最美的。我觉得这是一个很positive的想法。)
3) 不可爱的时候
和Wyman合作这个project很好,因为他是Cass最好的一个朋友。他很明白Cass想的东西,很多时候他都有一些自发功帮她想到题目,帮了我们很多。这首歌里面所写的是他觉得Cass有时会想的东西。
我自己也很喜欢这首歌。它比较接近Cass以前那些歌,而我们只是将它的某些东西upgrade了和update了。编曲拿捏得很好,没有做得太过远离群众,但又不像其他所谓的卡拉OK情歌那 缺乏想像力。Dick Lee的旋律我一向很喜欢,他写的歌都很容易上口,但其实是格调很好的旋律,所以这次用了两首他的作品。
4) 你一半我一半
这首和“睡到失眠”都是梁翘柏写的,是这张唱片里我觉得最surprise的两首歌。两首都是Cass比较少做的一个方向的东西。“你一半我一半”其实是Cass自己很喜欢的类型的音乐,但是大家都不习惯听到这样的她。她一方面自己很喜欢,却又怕人家不喜欢。但我对她说你怕人家不习惯你就不敢唱了吗?结果她还是尝试唱了这首歌。
原来这张唱片的作曲者很多都是来自乐队的。梁翘柏是和达明一派同时期的一队乐队“浮世绘”的其中一位成员。他离开了香港很多年,这一次回来我就找他帮我们写曲。这一首是少数和demo差不多的作品,他原本的编曲就和现在听到的差不多。
这首歌最初好像说是要用作一部卡通片的主题曲,但是不知道结果有没有用到。不过我们没有迁就卡通片去填词。其实歌词讲的是在一段关系里面,大家常说两个人都要各自付出一半,但ironical的是,当分手时大家又会要求分回一半。
(彭羚:这次多了和周耀辉合作,虽然以前有合作过,但不算很密切。他是明哥的老拍档,由达明一派的时候就已经帮他们填词。其实我连他长甚 样子都不知道,听说他现在在荷兰。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很厉害的填词人,可以填到明哥想要的东西。明哥提议找他填一些我的歌词,那我想也好啊,就试试看。原来其实他的风格不只有一种。他填给我的词是比较可爱一点的,但是填给明哥的都比较性感、感性和严肃。原来他也可以这 活泼,写给我的词都蛮有趣。)
5) 多谢芭比
这种感觉的歌也是Cass过去比较少唱的。作曲的黎允文是来自八十年代的“小岛”乐队。整首歌的感觉是比较playful的,但是编曲上我们故意把它弄得肢离破碎的样子。林夕的词写得很好,题材里他找到一些都是大家的偶像,大家都look upon的名字。
我们觉得如果找多一个人合唱会更好玩,所以就找了卢巧音,没想到她们的声音竟然很合衬。
(彭羚:林夕的词像作诗一样,比较诗情画意,有时我不明白就会打电话问他“这句怎 解释啊?”,他会反过来说“不是一句一句解释的哦,要整段来解释的!”我经常都要找他解画,但他都会很乐意帮我的忙。)
(笔者按:“衣莎贝”是亦舒发表专栏的笔名,“川久”是Comme des Garcons的设计师川久保玲,“小津”是著作有《东京故事》的日本导演小津安二郎,“雪仙”是香港粤剧名伶白雪仙,“卢卡斯”是创造了《Star Wars》和《Indiana Jones》的美国制片╱导演George Lucas)
6) 情像外衣
这首其实是旧歌翻唱,本来是八十年代一位香港女歌手露云娜唱的。它原本是一首英语歌曲,但我没听过英语的原版。其实露云娜当年唱的这首歌也没有真正流行过,但是现在有时在一些深夜的电台节目里还是可以听到这首歌。有一次提起,发现原来大家都很喜欢这首歌,我相信很多人也一定都还记得这首歌。歌词很有趣,大家也可以看到以前的词写得多直接。
7) 随身听
这首歌本来是准备放在我自己的唱片里的,但是後来因为合约的问题而一直没有推出新唱片,所以就给了Cass唱。曲好像是我在上海的机场写的,不过没有一次过完成,後来找了V记给我提意见,再一起完成。很多时候你们看到我作的曲都有多一个人的名字,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写曲写得不够好,需要有一个人来帮我。
编曲很有异国情调,好像有点法国的风情。Bandoneon是一种南美洲的乐器,类似手风琴,在很多Tango的音乐里都会用到。这首歌比较低音,原本是要试试Cass的range,但她又唱得到,很厉害!
8) 未爱过的爱
作曲的John Laudon(刘诺生)也是八十年代末的一个乐队“City Beat”的成员。现在我们会发现原来那个时代的乐队是有用的,即使今天很多乐队都已经解散了,但是那些音乐人还是影响著今日的乐坛。
原本的编曲其实是比较up-tempo和rock一点的。有些人可能会注意到这首歌的前奏和我在「创作人山人海演唱会」里,翻唱“约定”的前奏一样。其实这不是问题,外国很多歌曲也会sample其他歌曲的音乐,况且Cass的歌迷也不会认得这个编曲。对於做音乐的人来说,当你发现原来可以这样把一首歌接在另一首歌,那是很好玩的一件事。
其实我和Cass也合唱过一个版本,因为我们想玩一玩,尝试把它做成像外面的一些卡拉OK歌。卡拉OK应该有很多合唱歌,而我又觉得这首歌很像一首合唱歌,所以在studio里我和Cass一起合唱了这一首。但是因为合约的问题,那个合唱版不会出版,但是我们私底下家里都有这首歌。
9) 赏味期限
我觉得Cass把这首歌唱得很好,我特别喜欢她唱国语的版本。可能是因为很多时候唱国语版是在唱广东版之後,所以她对那首歌的掌握又更熟悉一点,可以更加放、更得心应手。她的咬字是林夕监督的,我自己觉得很顺耳,不知道听惯国语的人觉得怎样。
这是Arion和四方果合作编的。四方果是已经解散的乐队“AMK”的结他手。一个玩电子音乐的人,加上一个结他手,做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有一点点另类。它的音乐好像不是很丰满,不是做得很sophisticated,但是我觉得很清爽、很轻松。
10) 睡到失眠
原本这是一个巴西Bossanova感觉的歌,但後来我们把它改了。其实Bossanova也不错,但是原本我们想做另一首Bossanova,不想重复,所以把它改成一个比较接近所谓alternative的guitar rock的样子。
这也是Cass比较少尝试的style。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尝试,因为这样她才能走出一些新的路。可能我们plug的都是一些比较接近 mainstream的作品,但其实唱片里有很多空间给我们尝试做一些不同的东西。我觉得开心的是这次我们也找到一些不同的人和Cass合作。譬如四方果是我以前没有合作过的,梁翘柏在王虹的时候曾经合作过,但我们很多年都没有再合作过。
好在这张唱片找到Jason来帮忙唱了很多和音。其中有许多是很主要、很明显,甚至变成像在跟主音对唱的和音,特别是在这首歌里。有些人觉得他的声音很像我?那是故意的。其实Jason唱的我全部都唱过一次。我每次都会先和他一起把那种我要的方法唱出来,才叫他试著唱,来达到那种效果。
11) 我的美丽与哀愁
这首歌的demo我一听就很喜欢,因为我觉得它很应该是Cass唱的。唐玉璇唱的时候已经有广东的词,感觉有一点像介於Cass和陈洁仪之间。我自己很喜欢这首歌的旋律,就拿了来用,但原来的arrangement完全不是这样的,是比较接近大路一点的ballad。我们想在这张唱片里做一首很 Enya的歌,所以就和Arion商量,最後在录的时候想出很多和音叫Cass唱,我觉得很好玩。
这个题目是Cass自己想的。我叫她尝试想一些她关心的题目,然後告诉填词人她想讲些甚 。她提议谈女性的月事,我们於是找了何秀萍来填这首歌。这是一个比较新鲜的题目,我觉得很好,因为可能对一部份香港女歌手来说,这样的题目会是一种禁忌。这张唱片in a way也是希望很女性化,可以表现出Cass女性的一面,甚至一些特别女性一点的问题也可以在里面提到,而这首歌就是要尝试做这 一件事。歌词是讲一个女孩子经过一些痛苦,但这些痛苦其实是标志了她的成长,所以她觉得这些痛苦到最後都是一些“美丽”。我觉得相当有趣,所以就决定把它特别放在最後,变成结束广东歌部份的歌曲。
(彭羚:“我的美丽与哀愁”其实是讲关於女孩子的月事,说我们有的辛苦,我们有的不方便,我们自己的一些感觉。其实何秀萍在很久以前就曾经帮我填过这样一个topic,但可能当时大家沟通得不够,所以後来修改成另一个topic。隔了这 多年,我又突然间回想起这个topic,所以我就告诉 Anthony我曾经有填过这样一个题材。我觉得其实这个方向是正确的,可以多讲一点女孩子的心声。於是我们又再老远地打电话到美国找何秀萍,希望她再重新填一次。当时她灵机一动,马上想到“就叫做‘我的美丽与哀愁’吧!”
做这张唱片,收到每一首编完的歌我都有很大的惊喜。最初听到这首歌的demo是一个女孩弹著钢琴静静地在唱歌,但我们把它做成很Enya的感觉,把不同的音乐叠在上面,令整首歌丰富很多,简直可以幻想自己好像飘在云上。人声加上音乐竟然可以做到有画面的效果。)
(笔者按:作曲者唐玉璇是原籍马来西亚的新加坡创作歌手,正职是教师。除了作曲写词之外,她也在新加坡的民歌餐厅演唱,并且曾经担任多位港台歌手在新加坡演唱会上的和音。《我的美丽与哀愁》原是一部台湾电影的戏名,女主角是刘若英。用作这首歌的歌名竟然也非常贴切!)
12/13) 给我一段仁爱路╱你是一首流行曲
国语版的两首是唱片公司选的,但我有提议他们选这两首。我觉得“一枝花”像是比较适合台湾市场,另一首是新的一面的Cass。这两首都有新意,但又有通俗的成份在里面,所以我就提议他们选,而他们都接受了。
总结:
我觉得作为去potray一个现代一点的流行女歌手,这张唱片在音乐上或在某一些歌词上,都做得相当全面。我很开心整张唱片做出来Cass又满意,我又尝试到帮另一个人去达到她想要的一些东西。
唱片公司没有太介入我们的制作过程,都任由我们去做,只是在选第一首主打歌时有一起来听过很多歌,但他们很喜欢也很满意,几乎是没有意见,觉得我们所做的是会行得通的。很多谢唱片公司给我这 多信心,因为我自从王虹之後都没有再帮别人做过监制,第一次就做这 一个project。我也很 appreciate Cass给了我们很多信任。
Note: Anthony和Cass是分开来谈这张唱片的,他们其实并不知道对方说过些甚么!
Text: HS
Date: 27 May 1999
Anthony spoke on 15/19 May 1999
Cass spoke on 15 May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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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Anthony Wong on “The Making of A Flower”事後张扬的一枝花制作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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