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瓶装新酒,我看这是她对自己职业生涯的总结
A- Artpop - Lady Gaga
再解构Artpop我忽然发现,这张被很多人几乎背书为世纪遗珠的争议之作,音乐性上,它的各个方面都在她前作中有迹可循:
从Venus到Sexxx Dream的巴洛克风味和金属,这种编织在金属暴虐下(Marry The Night)的古典华丽感(Alejandro)是继承从Paparazzi到整张Born This Way的扩展;居于中心位置的同名曲是古怪的电子,和Government Hooker的鬼魅魍魉氛围如出一辙;Gypsy和Dope的心碎时刻是对她一直Bruce Springsteen崇拜的继续,但要比上张璀璨的结尾两首You And I和the Edge of Glory差许多;Swine到Mary Jane Holland的“时尚感”和舞台感是对《The Fame Monster》视觉上成功的努力重现(but failed)。
至于其他的边边角角,Swine和Aura的dupstep是受布婶在《Femme Fatale》中最后一项小小引领风潮的无心之举的影响;摇滚的倾向也一直是她的拿手好戏,各式各样的Rock元素一切都向《Bad Romance》靠拢,不管是Metal也好,还是Stadium Rock的感觉。
那么什么是让人眼前一新的?我觉得是Jewels N Drug对Trap的预言和已经惨遭除名的Do What U Want:前者在Trap Beat上极速漩涡的Rap中点缀电子,听上去要比真正的Trap旋风降临之后的Trap流水线产品适耳很多;后者写成的规整到令黑人艺术家想尬笑的Synth弹动下的当代R&B,像乐坛三好学生写的致共青团中央的优秀作文。而无论是Trap Beat还是Synth都前半张整体的金属感非常契合。
至于专辑Artpop的概念,显然又是和Madonna的《Music》这种一样的牵强附会。对我来说差别在于Music的形不能完成Music的概念,但抽象的精神上触碰到了;而Artpop,怎么听还是觉得勉强,只能是形而上的贴近。
关于第一首和最后一首,说来也奇怪,我看了很多各式各样对这张专辑的解构(很多嘎迷对这张的解构已经近乎痴迷,很cult),似乎从来没人注意到,这张专辑的结构是嘎老逼女士强迫症完美主义的巅峰:
第一首像是序幕,最中间一首歌(Tack8)是对称轴,最后一首是电影最后结束的字幕部分。专辑实在的部分是Track2-4第一章;Track5-7第二章;Track9-11是第三章;Track12-14是第四章。所以真正专辑的第一首和最后一首分别是Venus和Gypsy,如果这样解构,那专辑本该是个很完美的结构。
但是嘎老逼千算万算,Donatella到Mary Jane Holland三首还是走向了《Born This Way》一样的结构性塌陷。所以给了个减号。
它的华丽,它的失利,包括它专辑上的缺陷,它(她)对名气一如既往病态的渴望(Applause)。这样看来,这张还真像这位女士生涯巅峰的豪华墓志铭,怪不得那么多人整天追着哀思。总而言之我觉得,很简单:对这张,可以赞美;但吹捧,没必要。一切不过是她对自己前三张成功之旅的总结,但却失利了,或许正是因为有点被职业生涯第一阶段的成功迷住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