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依林，怪美的、怪有钱的、怪大胆的！《UGLY BEAUTY》首度揭秘 | 着调热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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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着调（来自豆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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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度最受瞩目专辑之一的《UGLY BEAUTY》于12月26日上线，蔡依林前一阵马不停蹄铺开宣传，在台北举办新专辑抢先试听会，着调君赶赴现场啖头汤。
试听会当晚，诚品书店信义店展演厅布起蔡依林巨幅写真，动作或搞怪或酷感，张张贴合“怪美的”主题，引嘉宾和VIP粉丝争相打卡拍照，甚至比照蔡依林的动作凹起造型留下倩影；三座高过人头的长方体分立在场地内，正面依然是蔡依林的炫照，背面则是哈哈镜，镜子里变形的躯体与反射的蔡依林靓照一“怪”一“美”相映成趣，互动区域好不热闹，导致一旁桌上精美的甜点鲜有人问津。
当然，视觉冲击过后，最重点的体验来自蔡依林新鲜出炉的专辑，除已面世的主打歌《怪美的》，另有五首新作——《恶之必要》、《玫瑰少年》、《如果我没有伤口》、《脑公》、《甜秘密》——一一在现场曝光。
这次蔡依林向内心的阴暗面探寻，制造出不同市面主流的声响，甚至她自己也提前给歌迷打预防针，提醒老粉丝听觉之上恐有不适。
蔡依林一袭花衣半露香肩，头发随性地盘在脑后干练清爽，她急切地想听到听众的反馈，想看到专辑掀起的波澜。当晚试听会除了欣然聆听在座嘉宾的听后感，蔡依林自己也妙语连珠，惹得坐镇主持的名嘴黄子佼数度夸赞，称其言谈“字字珠玑”，网友看到蔡依林的表达也惊诧于何时蔡依林变得如此洒脱自信、谈笑风生？
在为各位揭开新专辑诸多秘密的同时，就着几首新歌，我们顺道品一品蔡依林蹦出的那些金句！
采写：麻乐
“我觉得故事会引来更多的故事，对我而言，我并不会有被扒光的感觉。我是很乐于分享的，当我愿意分享的时候，表示我已经从故事中走出来了，不再活在故事当中、困在故事当中。我想鼓励我的粉丝或者听到歌的人，看到歌词之后有一些启发，自己救你自己，因为我没有办法永远陪着你们，我只想要大家把力量拿回来，不要靠任何一个你认为是安全的人，只有你自己的力量是强大的。”
——蔡依林
怪恐怖的
“当你要面对你最害怕的场景的时候，它有可能是最不舒服的，但却是一个很值得的路。”
开篇的《恶之必要》邀请台湾知名作家李维菁执笔歌词。专辑开案时，蔡依林想讨论女性这一议题，与李维菁相约聊起“恶女”，时逢去年蔡依林刚刚结束金马奖的表演，一曲《甜蜜蜜》起调走音上演小失误，“是去年我唱的哩哩啦啦《甜蜜蜜》的时候。”蔡依林话一出，全场哄笑。
“恶女”的概念呼应蔡依林的歌曲《美杜莎》，她心中的恶女不是举着枪的暴力女性，诸多童话里的坏皇后就是蔡依林的恶女灵感之源。“坏皇后其实她受过情感的创伤，跟我之前的《美杜莎》很像，你认为坏的角色，其实她恶的背后是有一点原因在的。”挖掘恶女脆弱的一面，也是金马奖走音后的社会反馈带给她的启发。
当时失误一出，蔡依林大方在社交网络认错，出乎她意料的是接收到的全部是爱的鼓励。布琳·布朗所著的《脆弱的力量》给蔡依林很大启发：“它其实是告诉我，每一个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是值得肯定的。”她反思自己踏上少有人敢尝试的新舞台，连批评自己的人或许也不敢尝试，但自己确是如此勇敢，这个想法激励她坦然承认失误，迎来的反馈超乎想象。
蔡依林向李维菁展露诸多自己脆弱的一面，李维菁将其浓缩在《恶之必要》的歌词里，这首歌也概括了整张专辑的主题，展露情绪，窥探完美背后的丑陋，在其中有所收获。“在探寻过程之中，我发现我要研究的那个女人就是我自己，我觉得非常有趣，我也因此变得更加丰富。”
歌词MV画面正中是一只烟雾做成的骷髅头，伴着中板节拍，蔡依林秀出独特的说唱，像是念白又像是来自黑暗的神秘召唤，这是你从未听过的蔡依林声线，低沉严肃，甚至恐怖。
“编曲非常恐怖……那阵子我也看了荣格的书，尝试在写日记的时候，去走我自己的阴暗面，我发现我是非常不舒服的，有一阵子我走不出来。这样子的编曲其实就是，当你要面对你最害怕的场景的时候，它有可能是最不舒服的，但却是一个很值得的路。”
怪较真的
“当然不希望大家随便在YouTube听一听，尤其这种比较特别的歌曲。”
专辑《UGLY BEAUTY》的歌序编排是蔡依林脑中一整天的思绪，闲散的时候脑中蹦出杂乱的想法，魔鬼与天使交替出现，专辑也是黑暗与明亮并行，专辑最后一首歌《你睡醒再看》是入梦的时候，蔡依林说整张专辑就像白天与黑夜，天亮了所有的情绪又再次来过。
主打歌《怪美的》已然展露蔡依林的歌唱新探索，“这张专辑的唱法，我其实没有刻意要求完美，也许会有上气接不上下气，有些是在你耳边讲话，或是有点恐怖，或是不同颜色的声音，我都想去探索一下，看这个编曲可以带我发掘到什么样。因为这也是情绪的一部分，可能我的音域不是大家习惯的样子，但我确实透过歌词跟编曲，发挥到我可能没有想象过的声音，好像演了戏的感觉。”蔡依林很享受玩人声的乐趣，在录音室乱喊乱叫，战胜心魔，毫不害羞地在制作人面前尝试不同的声音表情，“你越勇敢地面对你的心魔的时候，踏过去你会觉得那种感觉真爽！”
有嘉宾粉丝疑问，怕看恐怖片的蔡依林怎么唱起了恐怖歌曲，她笑答说：“对，我就是这么变态！”她怕的是视觉上的恐怖，而听觉上要做的是探索内心的阴暗空间。做歌时，她会向制作人形容一个自己想要画面，从而炮制出充满戏剧张力的编曲。
拍摄周期长达三天的《怪美的》MV，因后期剪辑尚未完成延期推出，MV展现的故事是从二十多个故事中挑选出的四五个，紧扣蔡依林的过往经历，“我怎么样踏过这些经历，再站起来……我的死忠粉到时候看MV的时候，会非常非常非常的有感触。”
蔡依林特别注重《UGLY BEAUTY》的混音，期待听众可以用耳机听到每个声音细节，她苦口婆心地劝大家：“当然不希望大家随便在YouTube听一听，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听），尤其这种比较特别的歌曲。”问答环节，一位YouTube员工马上向蔡依林保证，会将MV的音质调整到最佳。
怪漂亮的
“大家都会在生活中否定自己、看低自己，但都忘记自己其实做过蛮多事情的。”
主打歌《怪美的》进录音棚多达五六次，不断修改歌词，最终用回了吴青峰的第一版。歌曲中再秀蔡依林的说唱功力，“想说rap要找谁唱，一直都搞不定，算了我进去自己唱唱好了，常常会有一些决定是蛮突然的。”
歌曲里唱到“看不见我的美是你瞎了眼”，就此蔡依林分享了有关自我怀疑的经历。“我里面所有的故事，大家都会在生活中遇到，就是否定自己、看低自己，但都忘记自己其实做过蛮多事情的。”许多人常常因一次失误会否定自己的全部，蔡依林也不例外。
从探寻女性演变成探索自己，对自己的兴趣源自歌曲《我》，当年拍MV时她发现不敢与镜中的自己对视，“这个东西是我很好奇的，为什么看镜中自己的时候很想哭，我不知道那个哭是什么意思，也不是长得丑。（全场大笑）就是好像内心有一个小女孩她想要诉说一些故事。透过这两年不断地写东西写东西，发现我更加了解了我自己。不管是常常会批判自己、折磨自己、不断要求自己，当你理解这些的时候，其实别人给你的这些很奇怪的言论好像已经不再重要了。”
因为向自己坦白，主动剖析自己，面对舆论时的蔡依林不再那么弱不禁风，而是变得谈笑风生。“当然我还是会遇到——今天我可能要去一个很重大的舞台表演的时候，我会怀疑一下我自己：我办得到吗？万一怎么样怎么样……常常还是会有这种思绪出来。我想用我的故事去勾出更多你们的故事来，来激励我，激励大家。”
鬼马的黄子佼跑题发出了感慨：“Jolin都有那种不敢照镜子的时候，那我们该怎么办。我刚刚听了吓到了。”
“其实我觉得每一个人都是这样。”蔡依林答。
“卸妆的时候，是不是？”全场崩笑。
“没有！那时候拍有化妆，很漂亮！”
“怕被自己美到是不是，吓到?”
“是，我每天早上被自己吓到！怎么又变美了！”蔡依林突然阴阳怪气，在座欢笑雷动。
怪有钱的
“我讲这样有点讨人厌，我真的一点都不缺钱。”
《UGLY BEAUTY》制作期长达两年，挑主打歌靠直觉的蔡依林在诸多demo里都没能选出一首扛鼎之歌，直到今年参加音乐创作营，才终于孵化出了现在的主打《怪美的》。
歌词由吴青峰操刀，多翻易稿，吴青峰少有这样受折磨的创作经历，以致蔡依林私下见到他时都有些不好意思，结果歌词用回了吴青峰的最初版本。编曲亦是拿捏不定，导致御用制作人陈星瀚倍感焦虑，甚至有些不自信。蔡依林说《怪美的》是整张专辑做得最痛苦的一首歌，不光合作伙伴备受折磨，连自己也内分泌失调爆“大痘”。
“主打歌是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试的。我也请我的制作人、我的团队相信我，我说我想要试试看，也许没有人会喜欢，但我就想试试看这样子的曲式、这样子的内容。”蔡依林执拗于自己的判断，《怪美的》一上线在QQ音乐突破万人评论。
黄子佼现场点评，音乐不只是享受和嗨，蔡依林走到了一个通过音乐传递能量的阶段。“我也觉得这是我当歌手的意义。”蔡依林回应到。
不过接下来的对话又再度让全场捧腹。“老实说，我讲这样有点讨人厌，因为我真的一点……都不缺钱。”蔡依林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抒胸臆，在座嘉宾已经前仰后合，“因为我觉得我够了，我也没有什么需要再买的。对，我现在想要做更多不一样的事情。”
作为能驾驭诸多路线的舞曲天后，蔡依林很想做出自己的一套舞曲风格，“但可能大家普遍听到的快歌都好像是不会唱的人才去唱快歌，那个风格是参差不齐的。我觉得包括我们的制作人，再年轻的制作人，都有一种断层。我知道华语最强的是抒情歌，但是我还是有一个梦想，希望大家集体可以为舞曲做一点什么变化。”
怪温暖的
“当你让自己变好的时候，其实你就是在给世界一份爱。”
蔡依林曾经是一个喜欢虐待身体的人，为每张专辑有所突破甘愿忍受皮肉之苦，习得新技能。然而如今却开始懂得爱惜身体，为此特别创作了一首《玫瑰少年》。
蔡依林在创作营跟着节奏即兴唱出旋律，当即开始构思歌词，她联想到一直以来自己与身体的相处方式。压力大时，一个人在家里，蔡依林会放着音乐跳舞，这是她解放身体的方式。身体原本是她一直以来忘记的事，“我只会专注看它是不是哪里胖了、哪里水肿了、哪里又黑了……我好像一直都在挑剔它的毛病。但是当我跳舞的时候，在音乐当中的时候，我就忘记这些。所以我在这段路上一直在跟我的身体做连结，我也开始想要捕获身体的讯息。”
这首歌也是蔡依林给自己的一个问号，关乎爱惜身体这件事，也提醒人们要尊重和自己不一样的人。
“玫瑰少年”的典故源自因举止女性化而遭受校园霸凌致死的台湾男生叶永志，蔡依林曾把叶永志的悲剧故事搬上演唱会的舞台，警示公众善待身边不一样的人。也因为身处演艺圈，蔡依林得以接触更广泛的讯息，结识“不一样的同伴”，“在我生命当中，这也是我重要的一部分。因为不一定是只有同志会受到歧视，其实每一个人在职场都会遇到性别歧视、年龄歧视、长相歧视……我们都在浮浮沉沉当中，所以当你愿意去懂你自己，懂你不用为着别人活的时候，你就可以伸出你的手去协助旁边的人。我想要用我的经验去告诉我的歌迷，让这样的爱可以一个一个传递出去。当你自己让你自己变好的时候，其实你就是在给世界一份爱，我一直相信是这样。并不是我一定要捐个多少钱，我才是善良的人。你对你自己好，你就已经在投射你的爱给世界了。”
她写了歌词初稿，交由五月天主唱阿信雕琢更多优美的形容词，“我就请出了我的’网恋之友’阿信，请他来帮我雕更多形容词。一拿到他的词的时候，我是非常惊艳的。其实它是一首中快版的歌，但却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很像是一首隔空的灵魂对话。”
听到“网恋之友”，黄子佼连忙问：“真有？”蔡依林大笑：“没有啦。”试听会后的媒体群访时，蔡依林再次澄清否认绯闻。
现场一个女嘉宾提起自己曾在读书时，在教室后面的蔡依林海报上乱涂乱画发泄的经历，并为此表示歉意。蔡依林说：“大家都会有一个莫名其妙讨厌的对象，我觉得那是一种过程，但你讨厌别人，其实我认为那就是在讨厌自己的某部分，只是你不自知，其实诅咒别人，回想起来都是在伤害自己。”
怪上进的
“做了不一定要用，但是我想要突破我的心魔，不会弹琴等于我不会作曲吗？”
《UGLY BEAUTY》里蔡依林参与了六首歌的创作，她辗转台北、曼谷、斯德哥尔摩等地，潜入音乐创作营，孵化自己的歌。“想说试试看，写写看，其实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发掘我生命的样子，我敢不敢做，我做了不一定要用，但是我想要突破我的心魔，会觉得我不会弹琴等于我不会作曲吗？我想试试看。也许这种哼唱是一种天生，我其实不用任何乐器，也是唱得很开心。用这样的方式跟每一个人做交流的话，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火花，我想突破我自己。”
在创作营蔡依林跟其他音乐人组成三四人的小组，起初也会紧张，“进去作曲的时候，我可能唱的调很奇怪，因为我们很像是在battle，那个beat放的时候，你唱完然后他唱，很像是在歌唱接力大赛。但有时候是怎么想也唱不出来，唱着很奇怪，就会有点沮丧，觉得我到底会不会唱，会不会写不出来什么的，或者是作曲人非常厉害的时候，你就会有点压力，想说我如果唱的和弦不对就很丢脸。其实都是在突破我的心防，我怎么样把这个羞耻感丢掉。”灵感经常在犯错的时候迸发出来，蔡依林的创作历程也是战胜心魔的过程，这种恐惧感是做专辑的宝贵体验。
跟制作人和词曲创作人泡在一起，蔡依林学会了更清楚得表达自己的音乐诉求，“以前可能不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东西，只是一种感觉，但深入跟他们合作的时候，我开始可以用形容词去形容我要的东西，我最大的收获不一定是说我今天写了多少歌，我反而觉得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更多表达的能力，包括唱的方式、创作的方式、拍摄的方式，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很大的刺激，因为被我们集结在一个团队的人都是超级厉害，万中选一，我也更要珍惜，在这样的机会里好好学习。”
怪任性的
“对芭乐情歌就是没有兴趣，哈哈哈哈。”
当有歌迷提出留恋专辑《Muse》时期的欧陆舞曲时，蔡依林直言：“那你可以再回去听一遍《Muse》……有些人喜欢明亮，有些人喜欢沉重，我的阶段性不太一样，可能那时候喜欢的东西和我现在喜欢的东西不太tone，我也不会拒绝唱明亮的歌，只是我在挑的时候，觉得它跟我现在的心境，跟我想传达的东西不太一样。”
当公司老生常谈想让她多做一首或《倒带》或《假装》的情歌，蔡依林的反应简单粗暴：“就是没有兴趣，哈哈哈哈。其实每一次选抒情歌都花非常多的时间，但这次尝试在作曲的时候，用我自己的声音去诠释抒情歌的感觉是什么，我想要找一个让自己舒服的方式，而不是我拿到别人的歌，我成为别人。为什么我去做那些我自己没有感受到的东西？”
跟着钢琴老师随性作曲，蔡依林竟然被自己即兴的哼唱感动，往常她听自己的歌声时常常纠结于技术细节，歌里的感动之处也常来自听众的反馈，而自己却意识不到。“我比较少遇到我自己可以乍一下突然间好像要热泪盈眶，只是简单的几个音，好像我在认识我的声音，透过钢琴简单的伴奏、随便的哼唱，是找回我唱抒情歌的兴奋或者是感受力。”
专辑的最后一首歌《你睡醒再看》蔡依林采用了即兴作曲时用的声线，”没有很颗粒的声音，我是用比较哼唱的，气息比较多的方式，到时候大家可以听听看。”
蔡依林希望专辑整齐划一，拒绝“自己过不去”的芭乐情歌，于是《UGLY BEAUTY》只收录三首抒情歌。当晚播放的《如果我没有伤口》探讨蔡依林对爱、对关系的思考。无论面对情人、朋友或是家人，人们常常不想展露脆弱的一面，一层一层地包裹自己的内心，在人际关系里逞强，“我不应该袒露心中的想法，我害怕失去那份安全感，或是我曾经有不想提起的事情，如果我今天遇到另外一个人，我提了这件事情时候他还会爱我吗？有时候我们都会想要在一个新的对象面前保持完美，但其实久了发现伤痕累累的还是自己，因为你没有去面对你过去的伤痕。这首歌是讲在爱的关系当中，我其实是一直很保护我自己，但这种保护自己不是敞开，那是拒绝跟人家深入了解彼此，所以那样的关系会变得很不稳定。我也渐渐学到，坦诚其实是关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作曲来自宋念宇，蔡依林歌唱没有高音，以娓娓道来的形式讲述爱的故事。
怪大胆的
“我快40了！虽然我看起来很年轻……”
蔡依林也直面自己的欲望，她发现自己在煲剧时，看到心仪的男主角常常不自觉把脸贴上前，恨不得把女主脚推开，幻想着剧里的男偶像就是老公，于是有了格外明亮的一首《脑公》，以娇嗔的歌名抒发少女情怀，蔡依林也用嗲声嗲气的唱腔演绎，仿佛又回到《马德里不思议》的少女时期，她说这就是恶魔与天使交织的日常里天使出现的明亮一刻。
蔡依林跟许多迷恋韩剧男主角的女生一样，“老公”换了一任又一任，“我相信很多女生都特别爱幻想，我们的幻想让我们变得开心、很少女，所以在这样的曲式里面，一定会听到我不自觉的嘴角微笑。我一直都希望我到老还是有这样的幻想力，还是想要像小女孩一样，会想着如果今天的云变成粉红色会怎么样，就是那种充满幻想、做梦的感觉，这首歌就是这样的氛围。”她甚至想编一套“脑公舞”，给打情骂俏的伴侣跳。
除了快乐奔放的欲望表达外，专辑还有以血脉喷张的方式抒发欲望的《甜秘密》，歌名戏谑自己金马奖跑调的旧事，但歌曲本身是在大胆探讨肉体之欢——“你看到一个美好的肉体的时候，你自己就有很多的想象力会出现。”
蔡依林过往也曾有一些性暗示的歌曲，但此次是她少有地表达有关性的观点。她形容这首歌的编曲高潮迭起，鼓励人们以大方的姿态看待性和自己的欲望。“欲望也是人类的基本反应之一，我觉得很有趣，包括触摸的瞬间、眼神对到的瞬间，那种电流的感觉，我相信大家一定都有，那种记忆是你说’怎么会是他’的那种感觉。可能在爱情后来的时候，你通常会忘了当初互相来电的感觉。能够记下那种触电的瞬间到老，还是这样子恩爱彼此，还享受着肉体的快乐，我觉得是很棒的事情。”
蔡依林重视肉体给自己的感受，她认为目前的教育很少提这件事，当黄子佼也讶异于蔡依林的直白时，蔡依林答到：“我快40了！虽然我看起来很年轻……（全场再度崩笑）但是我觉得肉体的感受不要跟身体分开，你有多久看着镜子一直在嫌弃它？你有没有好好地摸它？你知道你自己最舒服的地方是哪里？最喜欢被触摸的地方是哪里？我觉得这个都是我在探索的，所以记录下来，它是一种欲望的形式。”
台下的嘉宾听到蔡依林的言论乐不可支，蔡依林无奈：“笑成这样子？！……这没有什么稀奇或是羞耻的，我觉得比较可怕的是你压抑它，你不承认它、不享受它、责备它、厌恶它，你就会离你的身体越来越远，因为身体是一个很宝贵的神器，因为它陪着我，情绪高低起伏的时候、我去工作的时候、我去打仗的时候、我在低落的时候、最脆弱的时候它都陪着我，我为什么丢它不顾？”
着调问答
“我不觉得孤单是负面的。”
着调：过去蛮多专辑都会掌握新的技能，为专辑特地去受训，你觉得《UGLY BEAUTY》里面你的新技能是什么？
蔡依林：应该是情绪吧！情绪帮助我表演蛮多的，在舞台上、在录音室、在私底下创作，其实都是给我蛮多的惊喜。应该不是说展露情绪，而是你拾回它，你会整合你自己，发现更多的面貌，你不用再去练外在的东西，外在的东西已经不重要，它必须从内心出发吧！就比如说我去练唱歌，如果我一点心都没有，我没有感受力，再怎么唱得有技巧，还是少了一点感动，我想要找回的是这个。对，从心里面出来的表演。
着调：专辑有首歌《脑公》，现在对这个东西是渴求的吗？
蔡依林：老公啊？因为现在是一个空缺，当然会觉得充满着幻想力。
着调：自己独处的时候你会觉得有些孤单吗？还是说这种状态也还好？
蔡依林：我还是会期待，但是我不会觉得我一个人的时候很孤单，我不觉得孤单是负面的，能跟自己好好地相处是一种幸福，即便你今天有另外一半，你还是要懂得自己跟自己相处，不是说你整个人生都要付出给你老公，你还是要为自己的快乐负责，我认为是这样。
着调：你之前的歌曲也有稍稍带点性暗示的，很多艺人选择隐晦表达，甚至隐藏。但你为什么突然大谈特谈这件事？
蔡依林：其实这个社会给我们大家的观念是这样。但是在爱情里边，欲望是一部分，是欲望吸引彼此认识，我觉得认识自己的身体也是认识欲望，这对我来说是很宝贵的，因为我没有伤害别人，我很宠爱我自己，这个社会是需要去告诉大家一些这样的观念，你才不会有因为太好奇而去伤害别人。我觉得是因为我们太不想讨论它，我们跟它保持距离，你就越好奇，越好奇你就会从别人那边得知，而灌输了一些很奇怪的观念。
着调：就好像这件事是羞愧的、羞耻的？
蔡依林：对。以前可能不觉得这个东西是我会想到的，但是当我想到的时候，我就想表达。爱有蛮多种形式可以形容，有些是很诗意的，有些是很直接的，但我觉得都是一种视觉、听觉、想法上的刺激。我很开心，就是至少我从虐待自己的身体，走到现在很珍惜我的身体告诉我的讯息，这个是我想要分享给大家的，所以我有想要出一本关于身体的书。
欢乐彩蛋
“我也不知道出CD的用意是什么。”
黄子佼：用CD听，戴着耳机听，更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细节，对不对？
蔡依林：对。
黄子佼：你家里现在有CD player吗？
蔡依林：没有。
黄子佼：OK，今天我们到此结束了，不聊了，没什么好聊的。从半年前我就跟她提，死不买。
蔡依林：所以我就说我其实也不知道出CD的用意是什么……随便数位哪个平台也能听得清楚。
黄子佼：那你干嘛发实体？
蔡依林：公司建议我脸还长得好看，可以卖吧。（这时全场已经在狂笑）
黄子佼：一万张sold out了。
蔡依林：想说我还有可能是作为一个偶像，好像可以多做一张（实体）。
编辑：克里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