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的灵魂,都随风起舞
冬天是个充满遗憾的季节,暖冬也不例外。在2018年,谈起这张诞生于北京奥运会的旧玩意未免有些过时。 老实说,他们运用旋律的能力并不成熟,有些粗砺,横冲直撞,甚至有点像一只紧紧抱死的刺猬。不过他们的歌词倒是天真的近乎稚嫩,像是不眠之夜里温暖的梦呓。歌词里随意挥洒的意象天马行空,却并没有显得那样的荒诞不经,要我说,这可能就是童话般的真实吧。听过他们的人总会说“那像针一样刺向年轻人们的心脏”,这可一点不假。在那些简简单单的歌词里隐藏的无非是年轻人们都有的烦恼,那些谁都没法避免的——看不惯现在的一切,却又怀念那从未存在过的美好,凭空捏造一个兼得鱼与熊掌的克洛里,却逃不出自己的臆想。可是,谁又能在歇斯底里的呐喊中听见曾经的不甘与愤懑,敏感与脆弱?或是已经忘记自己乘风归去的幸福经历吧,只是将那些奇奇怪怪的诗混合在泪水里慢慢咽下。 也许说起像这样千千万万个早夭的地下乐队中,每个人都无法免俗的谈到青春,那是什么呢?一个残酷的谎言,一个荒谬的笑话,还是一个无聊的谜语?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每个人的心里也许会有个像哪吒一样的小英雄,翻江倒海无所不能,可又有谁能永驻在那纯粹透明的时间门外?谁又能被无数次推翻在地又若无其事的擦擦伤口站起,准备又一次冲锋?在这场忽然掀起的大风中,你我承受的是那清醒的阵痛,抑或那沉醉的幸福?也许这就是一场将要被磨平棱角慢慢溃烂的道路,也许我们不得不走,永远无法离开。 不过所幸我们还年轻,至少还没有老到搬张椅子唠嗑往事都搬不动的时候,对吧?你我血管里仍有点没有燃尽的鲜血,快点上火让他们都沸腾起来吧,至少不会更加遗憾。趁着冬眠之前,在某个起风的夜晚昙花一现。那些已经垂垂老矣,安于现实的藕胎们,快去探望那个未经开化,野蛮生长的刺头吧,将埋藏在大树下的那个满载期待和盼望的玻璃瓶偷偷的挖出来,顺着风将他们吹散,到无垠夜空中。 乐队解散后,大家找工作的找工作,出国的出国,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除了主唱之外,其他人与音乐也毫无瓜葛了。主唱组建的新乐队叫作嘎调,是京剧里的术语。可除了主唱那如刺痛眼睛的阳光般的嗓音,“嘎调”与“哪吒”也毫无瓜葛了。 这时想起那些忧郁的孩子们,当然也包括我,也许也包括了你。你我并不是因脆弱而无处可逃,而是因为充满期待才抱着憧憬。就像《闹海》歌词中说的那样:“忧郁的孩子们别怕,守护你们的是哪吒。” 就像每个烂尾的长信都会有个俗套的结束语一样,那场青春的闹剧也该到了尾声。我衷心祝愿你,她,他们,还有那些忧郁的灵魂,在起风的夜晚羽化,起舞。去蒙上被子,闷头等待好梦的来临吧,可但愿那别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