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巍,一个曾经睡不着的人竟然和一个床垫合作了一首单曲
平日里,我认识几个许巍歌迷,这几年他们都在埋怨许巍,为什么迟迟不出专辑,但在我看来,这对许巍来说不是坏事儿,因为我知道他曾经一度创作热情旺盛,是因为他失眠严重,夜不能寐,如今歌写的少了,说明他睡的好了。于是,他这回给睡眠写了一首歌,与慕思寝具合作的《我的爱》,加上之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等作品,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许巍的新专辑就快面世了。
从上一张录音室专辑《此时此刻》至今,许巍已经陆陆续续发表了6首单曲,和他以往大多数作品不一样,这6首单曲几乎都是委任创作,有的是为电影写的歌,有的是为综艺节目唱的片头曲。对于部分歌手来说,创作演唱这样的作品,往往作品会被淹没,但是许巍不会,而且也正是因为许巍的出现,带动了他参与的电影或者综艺本身,同时留下了“诗和远方”这样的金句。
许巍的上一张专辑还是在2012年,那一年百度开启了网盘服务,亚洲人气天团EXO正式出道。好像这个世界正在经历一场轰轰烈烈的改变。
但是如今回忆许巍的上一张专辑,却发现他已经不在那么轰轰烈烈。尤其是我注意到专辑里有一首歌叫《空谷幽兰》,这个名字据说来源于美国汉学家比尔·波特的一本书,是作者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寻访中国隐士的故事,当中大部分探寻的过程,都发生在终南山。这里对许巍来说,是另一个归去的方向,终南山其中一边的山脚,就在许巍的家乡西安。
但是在1990年代初,许巍当然不会选择终南山这样一个归隐的方向,他那时候意气风发,仗剑走天涯,离开西安的飞乐队,只身闯荡北京,后来被北京摇滚圈接纳,签约了香港老板的唱片公司,并在香港回归的前夕,出版了自己的第一张唱片《在别处》。
二十多岁的许巍,没有时间留意我们的传统文化,他们那一代人的成长正好伴随第一批大量西方文学美学出版的1980年代。许巍在这股春风当中沐浴,接触了米兰·昆德拉的小说,接触了梅特林克的戏剧,借用了昆德拉著作《生活在别处》作为自己首张专辑的名字,借用了梅特林克戏剧《青鸟》,写了同一命题下的两首作品。
但是从2000年过后,我听说许巍开始怀疑人生了,抑郁了,甚至想回老家西安,开一个小卖部了结一生。后来我因为一个采访见到他,问及他,他说没那么严重,但也有那么严重。严重的是抑郁症,整宿整宿睡不着,没那么严重的是开小卖部的谣传,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根本没有能力开小卖部,那是一个太复杂的事了,上货记账盘点,他根本做不来。他自己顶多开一个琴行,回到老路上。
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莫强求。老天爷可能注定就不让想许巍开琴行,就在他为自己琴行筹备期间,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让他的琴行停工,新公司新合约新专辑,《时光·漫步》是许巍事业的一个转机。留意他专辑里的作品时会发现例如《平淡》之类的作品,时年34岁的许巍已经不再是轰轰烈烈过生活了,虽然那之后的第四张专辑《每一刻都是崭新的》当中,他还是写了一首追逐梦想的《曾经的你》,但是他后来说自己那时候更追求的状态的是《坐看云起》《喝茶去》。
到了2013年之后,我又见到了一次许巍,那时候Lou Reed刚刚去世,我们一起带着怀念之情聊了一会儿他。出乎意料的是,许巍没有谈及Lou Reed的音乐,而是谈及他来中国摆放太极大师的事情。他说自己年轻的时候拼命寄养西方文化,突然有一天发现这事儿很不对劲,于是开始反哺中国传统文化,并在这里发现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于是我想起了《空谷幽兰》当中所描写的终南山,听了他的新作《我的爱》,看了他和慕思寝具合作的主题视频《觉/醒》,画面当中除了许巍自己之外,就是群山田野,苍翠碧绿,我猜想这可能就是许巍在这个阶段想要追求的宁静之美。
那时候许巍不再做让他拧巴的事,开始好好过生活。这也和慕思寝具在睡眠问题上的追求相似。他们不像许多睡眠研究机构那样琢磨什么姿势的睡眠更有深度,反到是提出了放下生活压力的倡导。鼓励人们不再把生活重心放在虚名与成就的攀比,把重心放在自己的爱好当中,不再等待寻求别人的赞美与认同。只有舍得和放下,我们才能好好吃好好睡,开开心心每一天。
曾几何时,“倒头就睡”是一句用来形容疲劳的话,辛苦了一天,沾枕头就睡着。然而今天的疲惫仿佛DNA突变,成为了就寝之后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一种解释,一时间,睡个好觉仿佛成了一种奢侈的行为。
都说城市生活节奏在加快,人们拼命奔忙,位了解决自己做成城市人类的的焦虑,结果却事与愿违,越忙碌越焦虑。《我的爱》就是写给这些人的,对于绷紧的神经和难于舒展的心来说,许巍这首新歌无疑是一种疗愈。正如歌中所唱,内心的渴望在于无忧无虑的日复一日,至于那些瑰丽的辉煌,索性不去思考,到了适当的时候,它就会在你熟悉的地方和的平凡的生活当中绽放。
无论身处世界各地,都能够远离白昼喧嚣,安心向城市道晚安。今晚,睡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