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趣味中的高级审美
陆晨第二张从顶马单飞后的民谣专辑的《狒佛》,看似充斥着下三路的小市民低级趣味,但在无厘头和荒诞感的表面下,却一如既往地隐藏着一些高级审美和观点,下面就以我的理解尝试解读一下陆晨创作的真实意图,偷窥一下陆晨的创作缪斯,如有雷同,纯属扯淡。
01.夏山之恋 Love in Summerhill
爱上一个人可以有很多表达方式,而陆晨的表达方式很特别,没有多余的矫揉造作,多么简单和直接,
夏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而你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我必须在夏山遇见你,爱上你,然后爱“上”你,这夏,这山,这你,这我,这一切是陆晨的幻想,而我们的快乐有时需要一个幻想来支持。我们内在精神世界太空旷,没有开塞露来帮我们疏通内外的情况下,有时我们就不得不做爱,这不是为了得到真实的性爱世界,而是为了从性爱的幻想世界中逃避现实世界,逃避那些一辆接着一辆把我们压成人饼的汽车。
就像 《追忆逝水年华》的作者Marcel Proust所说的“It is our imagination that is responsible for love, not the other person.” 陆晨说,我们和女人做爱的时候,我们事实上是在和我们的幻想做爱。这幻想如此真实,甚至比真实的世界更真实,更善良,更容易躲藏。
02.狒佛偈 Chant of Baboon Buddha
要理解这首歌,首先要理解“南无阿弥陀佛”和 “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的意思,南无是恭敬礼拜或者皈依的意思,阿弥陀佛是西方极乐世界导师的名号,是西方极乐世界的接引佛。“本师释迦牟尼佛”是留在娑婆世界(就是我们的世界)教化众生的导师,是现在佛。这两句话实际就是歌颂伟大领袖的口号,歌颂佛学语境中的两个世界的最高级的神明,类比我们中国八十年代的语境,南无阿弥陀佛就是“斯大林万岁!”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就是“毛主席万岁!”
在陆晨眼中的本师从释迦牟尼佛变成了狒佛,而狒佛既是狒狒也是佛,是一个介于动物和佛之间的怪诞的产物,从另一个层面说,他既不是动物也不是佛,更不是人,却又都有一些相似。关于狒佛,我们只知道他有一个大jb和两个大蛋蛋,他还整天喝酒吃肉艹b(有酒有肉还有妞),他行踪不定,东西南北都去非常神秘。陆晨歌颂狒佛,赞美和皈依狒佛,其实他想说的是“大jb万岁!”“大蛋蛋万岁”或者“艹b万岁”,这本质上说是一种生殖崇拜,对于原始的先民或者说有一些人性和神性的狒佛来说,生命就是一种神秘主义,这种神秘引发了对于所有造成生命事件工具的崇拜。陆晨崇拜的原来不是狒佛,而是生命,是自然。
03.千万最后一定要戴套 Be Sure to Use Condoms Before You Come
生殖是人的本性,所以没有人喜欢带套,就连小姑娘也不喜欢带套
而戴套是人社会性的体现,因为一直体外射精迟早会出事情,出了事情对于繁殖角度是大大好事,但对于身在高房价的中国来说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于是陆晨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前三分之二不带套,最后三分之一带套再冲刺。
陆晨说:人在社会,三分之二的部分是原始的我是‘本我’,三分之一的部分是社会的我,是超我,超我是“道德化的自我”,超我的力量是指导自我、限制本我。只有把握好了这个三分之二和之一的原则才能在这个社会上自在的生活却又不被社会绑架。
练习题:如果陆晨一次性生活持续三十分钟,那么:
1:利用“千万最后一定要戴套”的方法,陆晨需要冲刺几分钟?
2:假设陆晨第27分钟才想起带套,那么陆晨这次性生活需要延长几分钟?
3:假如保持性生活时间不变,陆晨冲刺的速度需要增加到一分钟几下?
04.猫饼 Cat Pie
路上有很多猫饼,把猫压成饼的是滴滴叭叭叫的汽车,猫饼是汽车对猫的降维打击
路上不仅有猫饼 ,还有人饼
把人压成饼的是什么呢?是感情?是工作?是医疗?是教育?是玩够了大美女的空虚?是没戴套出了事情的烦恼?这些就是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每个人都不能幸免会被压成人饼
陆晨不停数着一辆汽车,两辆汽车。。一望无际的汽车不断向你开过来,不停地压在你身上,你被压在路上,黏黏糊糊,不能动弹,越来越薄。
05.男优之歌 Song of a Porn Star
男优玩大美女,大美女也玩男优,男优受够大美女,大美女也受够了男优
力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有因就有果,天理循环,无人能免。所谓“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陆晨说:有耕耘才有收获。有了劳作才能吃饭
“一日不作,一日不死”
陆晨说:no zuo no die,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什么大美女一开始很好玩,最后却只能玩够了,也许是大美女总是很作,越美女越作,越作越死。
06.你就是我在这星球的位置 We Share the Same Position on the Planet
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天下大同。电影“以你的名字呼唤我”的中文宣传曲
07.揭秘Bob Dylan未去现场领诺贝尔奖的真实原因 The Reason Why Bob Dylan did not Attend the Nobel Prize Ceremony
Bob Dylan是陆晨的偶像之一,为什么Bob Dylan未去现场领诺贝尔奖?陆晨说因为Bob Dylan是个粗糙的利己主义者.
那么什么是粗糙的利己主义者呢,利己主义是中性词,是人的本性,就算最无私的人其实也是利己主义者,利的是他们无私的执念。
而利己主义又分两种“精致的利己主义”和“粗糙的利己主义”:
“精致的利己主义”的说法来自北大中文系钱理群教授的一段话:“我们的一些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些‘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道,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是指经过精心打扮甚至伪装的“利己主义者”。是贬义的。
“粗糙的利己主义”的说法应该是陆晨的原创,是精致的利己主义的反面,是一种不经过伪装的最天然最洒脱的利己主义,是褒义的。利己在于自己不想去就不去,他需要做好自己认为有价值的事,而不是去诺贝尔奖这个“殿堂级的圣地”,至少在他心底,去诺贝尔奖的价值没有做好自己的音乐价值高,他在心底是不认可诺贝尔奖或者颁奖体制系统,他自己是反叛和自由的精灵,是体制外的,是非主流的(alernative),而颁奖给反叛者或者说让他们变成主流恰恰是让反叛者顺从的最好的手段。
这首歌另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是“请你吃辣湖酱”是上海话中要揍你一顿的意思,也就是说听过Bob Dylan得了诺贝尔奖,陆晨想揍他一顿,但听说他没去领诺贝尔奖,陆晨就拿出了真的辣湖酱出来招待了Bob Dylan,也许这就是英雄惜英雄吧!
08.帮我买瓶开塞露 Could You Buy Me an Enema
陆晨家里面应有尽有,有酒有肉还有妞,这些生理上的需求对于陆晨已经足够。
陆晨家里就差一个开塞露,开塞露能干嘛?可以疏通内外和滋润万物。
生理的需要是外面的东西,心理的需要是里面的东西。
生理的需要是脸皮上的需要,脸需要开塞露的保养,老人们都知道,开塞露其实是甘油,是可以涂脸的。 心理上堆积的垃圾是大便,更需要开塞露的疏通。
陆晨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往往都是在里面的,人吃饱很容易,但做到内外同时滋润就不容易了,需要那么一个开塞露,有了开塞露,就能听到心里的那声“怦”,什么是陆晨的开塞露呢,我想是音乐和绘画书法吧,做音乐和画画涂鸦让陆晨能吃饱喝足同时还能表达自我,实现理想做到内外的疏通,可惜笔者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这样的一个开塞露,谁下次来做客记得给我带一个。
09.性会 Sexlonga
星辉国际(http://www.dianping.com/shop/18678844)的主题歌
古人以诗会友,以酒会友,陆晨以性会友
外国人说:nice to meet you! 陆晨说:nice to fuck you!
何等爽气,潇洒!有几分狒佛的气度。
10.怦 Pitpat
有一种声音,让你怦然心动
而这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声音?陆晨没有说,这个声音变成了一种麦格芬,让你不断追问,到底是什么声音,是汽车压过猫饼的声音,是开塞露通大便的声音,还是在 星辉国际中包间中高潮的声音?
又或者这是一首关于歌的歌,这个声音就是这首歌,就是E和弦转A和弦转B和弦的声音,一个主和弦发展到副属和弦最后到属和弦的声音,一个发展必然经过的三个阶段,去听,听到,确认。
无论是什么,陆晨说这是心底的声音,是最真实的声音,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但真实往往是不可知的,真实本身就是一种麦格芬,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能靠感觉模糊得辨认,也就是那一声“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