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光年遇见猎户星座
一段清澈纯净的吉他,带我们经过这十四年的人生... “你还记得吗 那时的夜晚 是如何降临的” 如呢喃的耳语,低沉的诉说着.....那时的夜晚,夜空中的星点清晰可见。那时我们都没有手机,那个时代也没有那么多喧哗与躁动。吃过晚饭从餐厅出来,静静地坐在操场上,或者散步,说着正在读的书,说着正在写的小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你指着组成像“了”字一样的几颗星告诉我,这是猎户星座,那边是天狼星...... “什么都不说 像来自天空 轻如指尖的触痛” 后来我们学会喝酒,但不抽烟。冬日的夜晚,不知怎的就下起了雪。我从床上爬起来,在雪地里慢慢走,路灯映衬下的雪花格外显眼。不知走了多久,抬头看到你正在一盏路灯下,相视一笑,也不说什么,走到眼镜哥的大排档要上一碗砂锅、一碟油炸花生,喝劣质白酒,酒醉中不知痛骂着什么,直到雪势渐小...... “你是否得到了 期待的人生 梦里的海潮声” 还记得一起骑车去看海吗?租来老式的自行车,连地图都没有,奔着海的方向找路。那条一望无际的公路,两边都是盐碱地,一棵植物都没有。直到闻见海腥味,在沿海高速公路的立交桥下穿过,停车,一路走到海堤......现在你坐在这间办公室,空调暖风开到最大依然冷,你可曾想过十年后的今天会是这个样子的? “他们又如何从 指缝中滑过 像吹在旷野里的风” 你的体重越来越大,你的后脑勺已经长了白发,你越来越麻木于别人盯着你脸上的伤疤......一切都无所谓了,你已不再是少年!时光怎么就忽然溜走了?正如《且听风吟》中那句“这一切宛如挪动过的复写纸,无不同原有位置有些少许然而却是无可挽回的差异。” “情长 飘黄 静悄悄的时光 清晨 日暮 何处是我的归宿” 开车行驶在国道上,午后的阳光从两旁的杨树间照在车窗上,没有目的地。经过黄河大桥你说下去看看吧,于是沿着小路一直开到高高的河堤,踩着石块走下去,穿过麦田一直走到河边。河边恰有人祭祀过,摆着水果、馒头,地上是烧焦的纸屑。面对黄河你扯着嗓子痛骂,直到喊哑。 “世界在雾中 那些人说着 来吧 就不见了”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我们为什么活着?我们读了那么多书,最后又有什么用,在时代面前依然那么无力......她们都去哪了?曾那样深爱过,仿佛一瞬间就从身边消失掉,你后悔过吗? “从未看清过 这一座迷宫 所有走错的路口” 你有过很多梦想,最后都不了了之。在很多关键的选择上总是出错,没人帮你。你以前说都是自己不够努力。直到有一天发现真相,你再也不能平静,脾气越来越差,你知道那不是抱怨。 “那些死去的人 停留在夜空 为你点起了灯” 听到这句,我说我想到正在老去的祖父,你说你想到死去了三年的父亲...这十来年经过了人生最多的生死,那些关心你的人一个个离开,你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城市已是如此陌生。天上的守护神们,保佑我不要迷路吧! “有时你乘起风 有时你沉没 有时午夜有彩虹” 我还记得那时往返于两个校区的图书馆,那条路是幸福与快乐的连线,从未走得那样轻快过。只有阅读能给你带来凭虚御风的快感。后来有了智能手机,你曾兴奋于如此便捷的阅读终端,后来却成了游戏、直播、八卦泛滥的视觉垃圾场。于是你也迷失了,时间的感觉越来越麻木。那些黄金时代只有午夜梦回才可见些碎片。 “有时你唱起歌 有时你沉默 有时你望着天空” 你为她写了四十多首歌,你也曾去唱片公司投过稿,可惜在那个年代里这些东西没有空间。后来你知道你写的那些其实就是民谣,可都丢在这人生长河里了。你并不遗憾,因为早已时过境迁,就让它们随着河流远去吧。如今阴霾的天空下,你已无法再次赋予它们生命力了。 两分零六秒,所有的歌词已经唱完。旋律很简单,可换气很多,唱起来并不简单。接下来的一多半都是混着和声的伴奏。思绪随着手风琴和口琴的旋律徜徉在记忆的深海里,有些是久已没触碰过的记忆。原来这十四年的时光都在这首歌里了,十四年了吗?2003年好像也只是最近的事啊。专辑的文案里写到:“夏天的时候,他正在准备《猎户星座》这首新歌。有那么几天,他足不出户,待在家里跟自己死磕,就是为了伴奏里的几句燕子叫。他把这几秒钟的声音调来调去,最后,连他自己也承认,真没人听得出来。”原来朴树不是在简单写歌,而是在雕刻时光! “情长 飘黄 静悄悄的时光 清晨 日暮 何处是我的归宿 情长 飘黄 静悄悄的时光 清晨 日暮 何处是我的归宿” 2017.11.30 12:08~13: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