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行走》配乐：微妙的平衡

哈利·波菜/文
首发于微信公众号「影乐志」ID：soundtrackM

近几年，这位曾经写过《回答未来》、《阿甘正传》等经典作品的美国配乐师Alan Silvestri并不像十多年前，在电影音乐舞台上表现的那么活跃了。年逾六旬的他和自己90多岁的父亲一道经营着自己的酒窖，过着自己想要的充实的日子。这样的生活也或多或少地体现在他如今的配乐作品中：少了当年的张扬，倒多了一分踏实和沉稳，《云中行走》（The Walk）就是这样的作品，这也是他和导演罗伯特•泽米吉斯（Robert Zemeckis ）合作的第17部作品。1984年，在那个琼斯式动作冒险片流行的时代，他们在《绿宝石》（Romancing the Stone）中相遇，用Silvestri的话来说，从这部作品开始的22年里，甚至可以用一次“婚姻”来比做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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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obert Zemeckis（左）和Alan Silvestri

作为一部传记电影，其实在我看来更喜欢把它称为“演讲式电影”，使用囧瑟夫扮演的钢丝艺人菲利普·帕特的独白串起经历中的关键场景，导致音乐基本是以场景为单位在进行写作。典型的时代欧洲爵士，和带有华尔兹曲调的浪漫表现乐段都是欧洲场景的主力支撑。直到世贸中心双子塔的出现，才逐渐将音乐的中心逐渐带到Silvestri更为擅长的管弦写作上。其实，泽米吉斯推出这样一部作品，从我个人看来，更像是一次，下决心要逾越2001年那块美国人心中难以抹去的伤疤的挑战。记得在911后的一段时期里，大银幕上都在尽量避免这场灾难的重现，甚至鲜有双子塔的形象入境。而这次，则直接将世贸中心作为影片的主要场景来呈现。所以，《云中行走》给人们的直观感受，很容易让人想起当年的《阿甘正传》。后者是美国历史，美国梦的缩影，而对于前者来说，征服双塔的意义不仅是菲利普·帕特一个人，而是新时期整个美国群体对后反恐时代的一次直视。

当年菲利普·帕特在世贸中心间的钢索上表演了45分钟，《云中行走》配乐的重心也是聚集于此。Silvestri典型的钢琴和弦乐群搭配，这是他最为擅长的配乐表现。在以往和泽米吉斯的合作中，比如《超时空接触》、《荒岛余生》，以及刚才提到的《阿甘正传》，都是极为出彩的亮点。点缀的钢琴基于全片的人物主题发展，弦乐一层层从厚重到散开，旋律从混沌到明晰，音乐如同拨云见日一般从阴霾中见到光明，再有后期女声声部的加入，不仅精彩的表现出高空置身其中的沉浸感，还是一种温暖和希望的传递。这里并没有使用任何管乐器的原因在于泽米吉斯期望在配乐中，避免使用更多的乐器编制将配乐保持这种微妙平衡打破。有意思的是，配乐中引入了一段贝多芬经典的《致爱丽丝》改编，这段世人极为熟悉，几乎任何熟悉钢琴的人都会弹奏的旋律，将云中行走的韵律美，和那种了然于胸娴熟心态完美诠释。


▲ 音乐如同拨云见日一般从阴霾中见到光明

当然，音乐也不仅仅局限于此，比如双塔主题是用几支木管乐器轮流对话演奏出的，也是一种音乐形象化的代表。不过配乐在影片中的表现并不如我们在原声带中听到的那般完美，尤其是欧洲场景中配乐支离破碎的表现，更多的是为体现时代特色，这也和影片重点场景分布表现的叙事结构有着极大的关系。Silvestri这些年的作品并没有和以往一样，过多的和商业大片接触，前几年和漫威的两次联姻（《美国队长》和《复仇者联盟》）也被现在如日中天的新生代给渠道，没有将那样超级英雄片的配乐传统给完整保留下来。相反，在更多小成本和非商业作品写作上，倒是表现极为出彩，比如前年为《宇宙时空之旅》（Cosmos: A SpaceTime Odyssey），创作的这部系列纪录片配乐。这些心态的改变，从一方面来说，也是他能写出《云中行走》这样一部，完全可以用亮点掩盖住瑕疵的作品的基本保证。

影片音乐评分
★★★★

唱片音乐评分
★★★

综合评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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