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纷飞的银杏树林
即使不是脑残粉,突然看到陈珊妮的名字被媒体频繁地提及,也还有一种惊喜,她还在出唱片吗?要知道,上一次她出专辑还是在2008年,《如果有一件事是重要的》,再上一次,是2004年的《后来 我们都哭了》。 我对陈珊妮的印象停留在《华盛顿砍到樱桃树》的年代。那个短发的女生酷酷地唱着《我从来不是幽默的女生》,在太阳底下也突然觉得莫名伤心;那个时候我还很年轻,才会觉得《乘喷射机离去》里满满的幻想和厌倦深得我心;虽然不喜欢这个女生略显刚硬的声线,可是《听美人鱼唱歌》里分明不只是冷冷地戳破童话而已,还有在音符里雀跃着的俏皮,那么引人。 她和陈绮贞一样,是台湾独立音乐的符号。陈绮贞被称呼为“陈老师”,而她被称作“珊妮公主”,但是,当陈绮贞已经成为一个被滥用的近于流行的符号时,陈珊妮却还是保持着相对小众的调性。如果你愿意一张张一首首地去听陈珊妮的歌,就会觉得“不是都好听啊!”歌里有好多即时的情绪,有时爆发有时低沉;有剪成一片一片的日常的片段,细小的,有一些画面感,未必是美的;还有穿透现实的另类,暗黑,冷冷的没有温度。她不介意放在歌词里的,是幻想还是批评,是摇滚还是复古,是好看的还是不好看的,至少它是真实的。她感情节制,与唯美保持距离,她只是独立思考,并且幻想。 大家都说她会写歌。“如同悲伤被下载了两次/三行诗的优雅加倍讽刺/推销那点心事”,” 这微整形的宇宙/美丽过剩的哀愁/无人能背诵白纸黑字的一页脆弱“,她穿梭在古典与时代之间,她娴熟而又略微嘲讽地用着流行语,却不经意地透露出淡淡的哀愁——世界日新月异,只有哀伤亘古不变。这样雅致而又跳脱,是公主独有的手笔。 所以,我所喜欢的,并不是新专辑的背后聚集了多少文艺界人士,而是在这里面看不到年龄,想象力依旧天马行空,节奏与吟唱依旧火花四射。 但是我仍然不是她的脑残粉,也没想变成她的脑残粉;而对于一个自我的灵魂来说,也不需要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