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过的凄惨一些。你就会回来吗。

在洛杉矶的最后一天。
我坐在Venice的海边,赤着脚,盘腿,戴着墨镜,穿着蠢透了的纪念帽衫,看着快要掉进海里的太阳,很不环保的埋了一个酒瓶,塞上耳机,All My Feelings Were Fake,像洪水一样大肆冲进我的耳朵,顺着生理的构造,旋转的前进,最终化为呜咽的盲音。鼓点还在继续,solo的时候太用情,我现在也没有完全想明白,为什么我们分开了。
于这嬉皮快活的加州海滩,想使劲扔一个手榴弹。
任性的在废墟里痛哭一场,声讨无用的话,就暴力的伤心一次吧。
我对自己这样讲着。
同来的男人起身准备走了,他是极怕冷的人,连续几天的公路旅行,他有些吃不消,我不会开车,我理解不了那种持续的折磨感,只能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对他笑一笑。我们是都有着心事的猎人,带着各自的枪,这一段去往森林的路,决定同行。
他并没有等我,拎着鞋子向车走去。我还不想走。我觉得我要离开这里了,这种荒唐的不甘心,从七月份就开始攻击着我,我无力还击,只能让它把我变成同样不甘心的嘴脸。不甘心还没有见一面,就离开你的城市。不甘心穿越了整个太平洋之后,我们拆分了行李。
在洛杉矶的最后一天。
All My Feelings Were Fake
我大喊着操,还是不行。转头回去把酒瓶刨了出来,抱在怀里。
什么时候我成了这么环保的人,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不敢破坏的熊样子。
男人拥抱我,躺在右侧拥抱我。
没有人再讲起心事。
当我们长大,开始远行,翻山越岭,在陌生的旅馆醒来,夜间听见狼的声音,drive-thru买一个汉堡,自己加油,洗车,一个秋天不曾换过的登山鞋,下雨天丢了最后一把伞。当我们长大,开始远行。所有心事都变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也想过,把自己过的凄惨一些。你就会回来吗。回来探望我,猫下腰抱住我,把我带出雨季。
不会的。
因为当我们长大,开始远行。
All My Feelings Were Fak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