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到底

杨乃文一直是乐坛的异类，从发片周期来讲，在一人一年发片两三张的十多年前，她不徐不缓两年发一片；到《ZERO》，更同她上一张翻唱专辑《Self-Selected》相隔四年半，同2006年的原创专辑《女爵》相隔了七年。当然，你又或许并不会觉得这其间的等待显得漫长，因为杨乃文十多年来总是能把快歌、慢歌都唱得那么狠、又那么怨而不哀，风格一贯到底，你都不用担心她玩新花样会玩出岔子。不管是之前合作过的张震岳、陈珊妮、林暐哲、吴青峰等人，还是这次新加入的乱弹阿翔、范晓萱、徐佳莹等人，他们的创作融汇到杨乃文嘴巴里，不知怎么地也都能统一气场、逐一亮相了。能在音乐风格上做到这般“挪为己用”高深功力的除了杨乃文，只有莫文蔚——就连王菲遇到黄耀明、伍佰还会不自觉被带跑偏——杨乃文却就这么把诸多音乐人的作品给一统而概括之了。

      还是熟悉的声音，还是熟悉的味道。以目前《ZERO》在豆瓣上引发的疯狂点赞和些许微辞这两派观点来看，我倒是认为这一次的杨乃文既不至于有多脱胎换骨的自我改观，但也肯定没输掉过往高、大、上的音乐气场，只能说，或许以前以林暐哲、李雨寰为主的创作阵容在杨乃文身上玩的较小幅度的实验音乐，这次在《ZERO》中加大了实验比重吧，在专辑名称上，《ZERO》同十五年前杨乃文的第一张专辑《ONE》还凑成了遥相呼应的戏码。

      相比较从前以摇滚做底子，辅以一两首抒情慢歌做保底的成色完全不同，这次的《ZERO》一“摇”到底，或许听众能察觉出的区分，只不过是在曲与曲之间制作人、编曲者处理摇滚乐细枝末节以致呈现出音乐气场的不同，像《小丑的姿态》的暴戾、《日落西沉》的悲壮、《我从来不懂你的幽默》的讽刺、《小心我撒野》的诡异等等，但专辑于骨子里却有着杨乃文音乐生涯前所未有的统一感。

最后吹毛求疵的说一句，兴许是这次创作人太注重对所谓关键词“摇滚”的诠释了，《ZERO》中让人印象深刻的旋律部分欠缺，而杨乃文，她则继续在做一个音乐异类的道路上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