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抒出憋着的那口气

曾和朋友聊起周华健是摩羯座这件事，朋友惊讶于老周的乐呵呵性格实在与沉稳到闷骚的摩羯不像，但其实，《江湖》的面世在我看来还挺摩羯座：他们做事谨慎、脚踏实地、意志力强等等。我想周华健和张大春玩出《江湖》这样一张专辑，除了缘起六年前周华健给吴国兴的戏剧演出做配乐之外，更早可能要再往前追溯到周杰伦最屌的那几年，差不多那也是周华健在创作情绪上挺low的几年，老周不懂为何当时年轻人会那么喜欢小周，老周认为市场上不该只有像小周那样的本土R & B，老周甚至闭关三年认真钻研到底要怎样“灭”掉同为摩羯座的周杰伦。那段时日，周华健发行了明显听出他创作疲态的《忘忧草》和《一起吃苦的幸福》。后来的周杰伦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差不多把自己给“灭”了，而够分量拿来“灭”掉周杰伦的这张《江湖》却姗姗来迟，在很多人快要忘记周杰伦还在唱歌这件事的当下，我想周华健或者能以《江湖》长出一口气了。

      或出于已为笑谈的“打击报复”，或源自五六十年代大叔们的武侠梦，周华健和台湾文学大家张大春一起玩出的《江湖》一定会推翻很多人对周华健口水歌的期待——这点从他11月20日北京首唱会上陆续有观众中途退场就看得出——把《江湖》形容简单点，这就是“中国风”，但又不是那么乏味的中国风，融汇在歌词中的侠骨柔肠是那么隐匿，唱出来却又那么掷地有声，编曲虽古味十足，但我从张培仁、贾敏恕两位的口中了解到，使用在这其中的大多数乐器是西洋货，像Bass的弹奏正向Play会觉得Rock味十足，周华健倒向使用，居然会是类似古琴的音色，如这般的玩法，在专辑中还有挺多。

      也许真的要到了周华健这样的年纪，才肯放下曾经的执著，玩着、闹着把过往的想法付诸实践，你说他是自我兑现承诺也好，说他无欲无求把音乐纯粹当做音乐在玩也罢，反正像《江湖》这样一张概念完整、操作到位的专辑真不是哪个中生代能做出来的效果，或者，你可以再想想去年林忆莲的《盖亚》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