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起很多联想的歌

   当年读大学时，看到“山楂树”的歌谱，就很喜欢这支歌。那旋律始终在一个八度区内回荡，那么舒展，那么流畅。而歌词一开始展开的场景又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向往：“....暮色中的工厂发出闪光，列车飞快地奔驰，车窗的灯火辉煌....”这是一幅多么美好的伟大国家欣欣向荣的景象啊。虽然从“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以后的歌词，我从未去读它，那是无关紧要的。在我脑子里，只浮现出这样一种画面：灿烂温暖的阳光照耀着辽阔无边的大地，麦浪翻滚，鸟儿欢唱，村庄上空飘起炊烟，而一群姑娘们扛着耙，唱着歌，欢乐地走在田间小路上，康拜因正在把丰产的麦子成排割下来.....到晚上，集体农庄俱乐部灯火辉煌，合唱团在舞台上唱着歌.....。我想象，我们国家的农村明天也会是这样。
  但直到十多年前，在新加坡买到一张怀旧苏联老歌的CD片，才头一回听到这支歌的原声演唱。那是前苏联一个乌拉尔合唱团，在俄罗斯特有的三角琴的伴奏下，一帮俄罗斯姑娘用她们特有的嗓音，（这种嗓音，在一些前苏联的电影中，也常能听到，）演唱这支歌。她们的唱，像是潺潺泉水流过山涧，像是阵阵清风吹过松林，像是百灵鸟在兰天里欢唱，实在太好听了。就凭这支歌，我把这张CD片视作珍宝。以后，也听到过俄罗斯和我国歌唱家的演唱，都不能和那个乌拉尔合唱团相比。
  想起来，在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我们曾有过这样一首歌，里面有句歌词是：“高高的白杨树底下，我们轻轻歌唱洗衣裳，啦.....”其旋律还能记得，女声二重唱，也算蛮好听的。但这支歌，未能流传下来，其原因，我想恐怕是和社会现实生活差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