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

杜普蕾也有一首大提琴曲叫《殇》,乍听跟赵鹏这首歌曲的组成部分差不多,不易察觉出情感上的悲痛,可耐心回味,回流过来的却不是甘甜,倒是多添了几分干涩,某些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从脑中堆积起那个词人李煜,“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无可奈何花落去般的叹息,如此美妙近似华丽的辞藻背后隐隐刺痛的感伤情愁,弦外之音,琵琶曲难掩的低沉声音,听得暖暖有一颗心跳动。 先别走 先别走 先别走 听我唱 听我说往事 古老的 失落的 茂密的大树已枯萎 没有选择 这儿的一切全流走 河流已干涸 鸟在空中拍打着 泪水滑落 不要说 不要说 不要说 停下吧 无法悔过 全丢了 全丢了 全丢了 沉默的生命 告诉我 太阳已经没了颜色 它哭着对我说 鸟的泪水落在泥土 花瓣飞过 这儿的一切全流走 河流已干涸 鸟在空中拍打着 泪水滑落 也许真的老了吧?回忆慢慢占领记忆,模糊却清晰唤起,过往的种种,那时的山是绿色的,河水是清澈见底的,天空是永远蔚蓝的,伙伴是叫过屁股长大的,家人是要过年过节团聚的。。。时间是个坏东西,时间也是个好东西,坏的忘记当初的所有疼痛,好的是记忆可以用回忆祭奠,再有四个多月,父亲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整整十年,当年家父说,咱这个家族姓氏,一直以教书为业,自给自足也过得安宁,爷爷当年出来考学图功名落脚这座城市生根,改换了职业,也就换了命运。时至境迁,已经无宗庶之分,爸爸当年听说房产要旁落他人姓氏坚决的反对,到今天已无任何法律依据,我对房产本无太多兴趣,只是尽力保持名分而已,易主已难改变,只是伤痛害心的是族人只图利忘祖,价值观里已无情义可言,今年来导致我心灰意冷,甚至对这个姓氏也感厌倦,国未亡,家已破,更为甚者,若干年后荒冢也难避免,痛是真痛,伤是真伤,这身这气也没少花去心血,只叹无奈无力回天,最后也落得下当下这年头最流行的话安慰自己,尽力就好,一切都流走吧。。。 人啊,听歌也如心境,别人说赵鹏其他歌更好听,我却唯认《殇》为最,低沉的声音在琵琶弦间暗涌叫吟,与弦乐之间的咬斗异曲同工,用最后的一抹力气争朝夕的撕裂痛苦溢于言表,也许透着些释然,再求涅槃。
时过境迁,一晃时间来到了2017年五月底,好像一切都变了,又好像唯独命运一直还衰着,刚自己剪了头发,发朋友圈看到有人发赵鹏的歌就又唤起这首殇的记忆,我们能改变什么呢?其实都是天灾人祸,人啊苦于算计,都是自私利己,只有那些低等生物,花啊草啊,猫啊狗啊,最直接,只要对它们好,那就会用生命力回报你,人啊,不确定因素太多,坚持不为恶,终归有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