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色的你,不断洒落,而我不断拾获
最近我总是想起很多过去的事。
那些回忆像是一张带有气味的巨大的网,覆盖在我身上,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最近想到最多的画面,是那个猛烈的下着雨的上海傍晚,我搭了几乎穿越整个城市的地铁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在热闹和焖炖之后,再搭地铁折返,去张悬当时住的酒店给她做一个访问。
那天的访问很愉快。我想每个和她做访问的人都会感到愉快,这是她的能量。而我也明白,这对她而言,不过是漫长而难熬的宣传期里的无数访问里的寻常一桩。但她站在我面前,伸出手来握得简短而用力,身子单薄,脸颊瘦长,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肩骨然后说:“真瘦啊。”不是羡慕的,是疼惜的。她的表情好像永远那么认真,瞳孔油亮,眼神迥然,直落落的好像直接就望去了你心里,而她冲着你那样简单而自然地咧开嘴笑的时候,好像所有的不快乐和忧郁立即都被消灭了。
于是,我也就忘了那天我是怎样被滂沱的大雨淋了个透湿,怎样踩着高跟鞋从地铁站挪到酒店,怎样蹲在酒店门口,觉得世界简直糟透了。我还记得采访结束的时候,她一直送我到门口,冲着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里的我喊话。心理暖透了。
太年轻的人总有太多浓稠的情绪。学不会控制也找不到出口,就只能任由这些带着利刃的气道在体内不断循环,每到这个时候,就很需要一首张悬。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总是很难想象像张老板那样瘦弱单薄的身体里,会充满如此广阔的能量。我一直试图用平静来形容她的作品,后来却发现,这个词其实远不够准确,她的平静里总是藏着磅坨的,好似每个音符都有空谷回声,又似潮汐进退的大海,带着不动声色的锐气,像是苍茫里的一抹光,是裹挟着力量的温柔,安静激烈且深邃。她的声音始终存留着一丝无法消弭的冷感,但旋律和字句却比其他任何都要温暖而有力。
这样充满了违和感和冲突感却完美统一的,就是最迷人的张悬。
就像,我始终认为她比很多人更敏感脆弱而纤细,但又总是她,像一个斗士一样,在认为应当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像女巫店要停业的时候)站出来,为正义和公平摇旗呐喊。
她说,你要如何原谅此时彼时的愚蠢,如何原谅彼此奋力过但无声,如何让缘分就是缘分。她说,什么都不说,不说的是真的。她说,岁月在这儿,温良如丝也能灼身。
仔细想想,和老板上一次见面,应该已经是2009年的事了吧。那时候,她还在唱《城市》。而在那之后,我换了几份工,换了几个城市,时而混沌时而清醒,不好不坏,那些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始终没有想明白。曾经的好朋友忽然就尴尬陌路了,不断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再失去,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执着和到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年纪大了,记性就越来越差,于是很多事情发生了,也就逐渐忘了,痛苦悲伤和欢乐就都不那么鲜明生动强烈了。
有的时候我想,大概所谓成长就是这个样子吧。
直到听到《神的游戏》。那些看起来既冷漠又生涩的词汇重新排列组合之后,就变成了一整排绵密的针,让你刺痛,进而开始审视自己的狭隘、丑陋和痛苦,体会人生的挣扎、无奈和无谓,那些她传递而来的勇敢、洒脱和温柔随即又塞满了胸腔,酝酿成一种莫名的力量,似乎终于又开始拥有能量,对抗荒谬而茫然的未知。
我说张老板,你是一个最天真的人,你不怕脏地玩游戏。你美而不能思议。
但愿,每一刻你都是一个最快乐的人。
那些回忆像是一张带有气味的巨大的网,覆盖在我身上,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最近想到最多的画面,是那个猛烈的下着雨的上海傍晚,我搭了几乎穿越整个城市的地铁去参加一个新闻发布会,在热闹和焖炖之后,再搭地铁折返,去张悬当时住的酒店给她做一个访问。
那天的访问很愉快。我想每个和她做访问的人都会感到愉快,这是她的能量。而我也明白,这对她而言,不过是漫长而难熬的宣传期里的无数访问里的寻常一桩。但她站在我面前,伸出手来握得简短而用力,身子单薄,脸颊瘦长,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肩骨然后说:“真瘦啊。”不是羡慕的,是疼惜的。她的表情好像永远那么认真,瞳孔油亮,眼神迥然,直落落的好像直接就望去了你心里,而她冲着你那样简单而自然地咧开嘴笑的时候,好像所有的不快乐和忧郁立即都被消灭了。
于是,我也就忘了那天我是怎样被滂沱的大雨淋了个透湿,怎样踩着高跟鞋从地铁站挪到酒店,怎样蹲在酒店门口,觉得世界简直糟透了。我还记得采访结束的时候,她一直送我到门口,冲着已经快要消失在走廊里的我喊话。心理暖透了。
太年轻的人总有太多浓稠的情绪。学不会控制也找不到出口,就只能任由这些带着利刃的气道在体内不断循环,每到这个时候,就很需要一首张悬。
这是件很奇怪的事。总是很难想象像张老板那样瘦弱单薄的身体里,会充满如此广阔的能量。我一直试图用平静来形容她的作品,后来却发现,这个词其实远不够准确,她的平静里总是藏着磅坨的,好似每个音符都有空谷回声,又似潮汐进退的大海,带着不动声色的锐气,像是苍茫里的一抹光,是裹挟着力量的温柔,安静激烈且深邃。她的声音始终存留着一丝无法消弭的冷感,但旋律和字句却比其他任何都要温暖而有力。
这样充满了违和感和冲突感却完美统一的,就是最迷人的张悬。
就像,我始终认为她比很多人更敏感脆弱而纤细,但又总是她,像一个斗士一样,在认为应当发出声音的时候(就像女巫店要停业的时候)站出来,为正义和公平摇旗呐喊。
她说,你要如何原谅此时彼时的愚蠢,如何原谅彼此奋力过但无声,如何让缘分就是缘分。她说,什么都不说,不说的是真的。她说,岁月在这儿,温良如丝也能灼身。
仔细想想,和老板上一次见面,应该已经是2009年的事了吧。那时候,她还在唱《城市》。而在那之后,我换了几份工,换了几个城市,时而混沌时而清醒,不好不坏,那些没有想明白的问题始终没有想明白。曾经的好朋友忽然就尴尬陌路了,不断失去失去失去失去再失去,却不知道自己所谓的执着和到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年纪大了,记性就越来越差,于是很多事情发生了,也就逐渐忘了,痛苦悲伤和欢乐就都不那么鲜明生动强烈了。
有的时候我想,大概所谓成长就是这个样子吧。
直到听到《神的游戏》。那些看起来既冷漠又生涩的词汇重新排列组合之后,就变成了一整排绵密的针,让你刺痛,进而开始审视自己的狭隘、丑陋和痛苦,体会人生的挣扎、无奈和无谓,那些她传递而来的勇敢、洒脱和温柔随即又塞满了胸腔,酝酿成一种莫名的力量,似乎终于又开始拥有能量,对抗荒谬而茫然的未知。
我说张老板,你是一个最天真的人,你不怕脏地玩游戏。你美而不能思议。
但愿,每一刻你都是一个最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