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是现阶段，Eason的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没有之一。
黃偉文填的詞，配上Eason的声线，与其他的经典一样、无懈可击。
流水、落花，這兩個意境本來就很美。不過在以往的概念中，慣常的搭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隱喻的故事通常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妙齢女子，待字閨中，絲毫不為浅俗的狂蜂浪蝶所動。直到有一天，“流水”出現了。大抵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形象，以一种風流倜倘的姿態，再携几分才情，本来無意闖入少女的生活，可“落花”却就此淪陷。只可惜，流水落花，總是好景不常。一片芳心始終拴不住浪子的匆匆腳步，流水終究要流去，然後任憑落花在人世浮沉。在這種故事中，显然是流水負了落花，抑或，可以说是落花用錯了情，才落得痴心付諸東流的下場。典型的“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式的悲劇。
就像《胭脂扣》里的如花和十二少，一個“三八七七”的口令可以捱過蒼茫歲月五十載，却敌不过生死相隔的错愕。在這點上，李碧華真不是一般狠，根本無意於給讀者造一個完美童話。十二少的苟存於世，足以摧毀普通人對愛情的一切幻想。更絕的是，如花、溫柔鄉里的一個風塵女子，負了千萬人，可最後結局還是被一人辜負。還好，總是可以接受。因為李碧華写的從來都是人和鬼、人和人，而不是人和神、或者神和神。還有就是张国荣在電影中演得真心贊，四个字，風華絕代。看過書之後看的電影，然後對哥哥就彻底沒有抵抗力了，各中感觸太多，改日另行其文，暫下不表。
继续，说黃偉文＜落花流水＞的故事。在我這裡，姑且把流水yy作“他”，落花是“她”。
其實她或他，他他、她她，在我眼裡，無差。
樂聲响起，短暫流暢的前奏，旋律略帶几分輕快。
“流水，像清得沒帶半顆砂。”
Eason聲音低沉，緩緩吐出這一句。脑海中的他开始浮现出来，干净、清澈。这点很重要，特别重要，是故事得以开始的先决条件。“干净，清澈”是我对人的至高评价，相貌、才学、家境什么的都在其次。如果一个人能给你“干净、清澈”的感觉，绝对值得一交。“像清得没带半颗砂”，这样的流水并不常见。
“前身，被擱在上游風化。”上游的他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是懵懂未开，还是已然看透一切，“风化”二字隐藏了不止一种的可能性。
“但那天經過那条堤坝，斜阳又返照闪一下，遇上，一朵，落花。”
相遇的場景總是最难描述。
简单的花落流水这一幕，在黃偉文眼中，細膩，美妙。這朵落花於流水而言不是一朵尋常的落花，是他在剛剛經過堤垻之時，斜陽返照的那一剎那遇上的那朵落花。“那条堤垻”“斜陽返照”，這些細節不僅僅是簡單的鋪陳，是一個又一個的暗示。愛情的開始總是難以界定，只有置身其中的人在反觀其感情之路時，才會在源頭找到一些暗示。你可能是因為他在陽光明媚的某天穿了一件你喜欢的紅色上衣而愛上他，你也許是因為某個課間她轉過頭的一個微笑愛上她。“明媚陽光”“紅色上衣”“微笑”，這些都是暗示。之所以稱為暗示，是因為置身其中的當時當刻的你覺察不到這些暗示所指向的意義-----fall in love，愛情的起點永遠只能後知後覺。所以說，愛情始於暗示毫不為過。而一見鍾情的相遇就是一场有預謀的暗示。
“相遇，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這是兩情相悅後一种俗套的結局，不過，是个歡喜的結局。
用不着期待什麼，黃偉文和李碧華一樣狠，不會讓故事善終的。
果然，下一句就是“生活，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假使短过這五月落霞，沒有需要，驚詫”想為下文的悲劇結局提前來個安慰，落花流水，不會長久，這是躲不開的魔障。
可是這次，沒有上演負心薄幸的慣常戲碼。他其實早已意料到今後註定分離的結局，所以把自己看得很低，“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流水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在陪伴落花的這一程中能品嘗到些許開心，便無負一生。清澈澄明如此，實在不常見。明知逃不開各奔東西的結局，還能專注于當下這一程，並且保持一種從容安然的姿態，這需要何等的定力和勇氣，不是至真至純的人做不到，流水能做到，是因為他很乾淨。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結局迫不及待，呼之欲出。
真的只是“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就沒有下文了麽？
“流水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流水的故事仍在繼續，和落花的相遇已成為了上游事。
分岔後的流水姿態更加淡然從容，“情感漸化做淡然優雅”。
和落花的相遇相伴既然已成為了“經歷”，那麼接下來流水心為何動？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為何為天降的稀客，泛過一點浪花。”
流水優雅自在地流淌在深山幽谷之間，可是、可是他心中仿佛仍有一處郁結未解，時不時讓他在優雅淡然的姿態下隱隱作痛.....
心如明鏡.....這四個字描述的一顆心靈的最高境界。
明鏡空凈清亮，物來則應、去則不留。無喜無悲。平和清晰地映照著它面前的一切。
一顆心像一面鏡子一樣，境界何在？
其實所謂最高境界，也就體現在這八個字上“物來則應、去則不留”。
人心總是會被很多瑣事牽絆，為回憶折磨。在悲喜之間跌宕，不斷自我打磨。
斯人已去，卻難以忘懷。新人將至，可由於自己仍然忘不了舊愛，對她置若罔聞，白白辜負了一片真心誠意。人的痛苦，很多時候就是因為“物來不應、去強留之。”
流水認為自己心境已有如明鏡，可是這一次他高估自己了。
郁結明朗，他依然對被斜陽返照的那朵落花戀戀不忘。
到此，他們的故事結束了。
因為接下來的視角和口吻已經不再是流水或落花，出現了一個境界更高一層的“他者”，在流水和落花的這段故事中感慨萬千。
“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
這句話不止說給流水聽，同時也給了翹首期盼下文的看客們一個交待。
“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學會灑脫好嗎？”
這句歌詞太經典。一語道破。只是，看似輕巧的一句話，要做到，太難….
“灑脫”二字誰都喜歡，可是世間凡人千千萬萬，有幾個能做到真灑脫？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
副歌部份再次強調了註定分離的落寞結局。
命中註定，這四個字太可怕。當一切的一切都以“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來做解釋時，剩下的，除了無能為力也許只有無可奈何。
歌詞寫到這裡，感情基調一直處在一種低沉壓抑的狀態，儘管姿態可以做到從容淡定，不過總有掩不住的憂傷在其間暗流湧動，一不小心就會輕而易舉地溢散出來。 因為真正的高潮才剛剛來到。
“講分開，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散席時怎麼分？”
這兩句寫的就不僅僅再是愛情的聚散合分。
它所描述的，在我看來，就是人與人之間所有的相遇、分離、再聚、再散、再散、再聚……
“講分開，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這種境界實在太高。不再用憾事的口吻談論分離，辦不到的人是不是該說一聲“對不起”？
原諒他還沒有習慣無常。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一語成讖。
旋律還在這個關節處回繞。
終於，尾聲到來，最後一句是“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
“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也許，這就够了。
【完整歌词】
流水像清得沒帶半顆沙 前身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落花
相遇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生活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假使短過這五月落霞 沒有需要 驚詫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流水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情感漸化做淡然優雅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
為何為天降的稀客 泛過一點浪花
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 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
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 學會灑脫好嗎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
講分開可否不再 用憾事的口吻
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 散席時怎麼分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
黃偉文填的詞，配上Eason的声线，与其他的经典一样、无懈可击。
流水、落花，這兩個意境本來就很美。不過在以往的概念中，慣常的搭配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隱喻的故事通常是一位面容姣好的妙齢女子，待字閨中，絲毫不為浅俗的狂蜂浪蝶所動。直到有一天，“流水”出現了。大抵是一個英俊瀟灑的形象，以一种風流倜倘的姿態，再携几分才情，本来無意闖入少女的生活，可“落花”却就此淪陷。只可惜，流水落花，總是好景不常。一片芳心始終拴不住浪子的匆匆腳步，流水終究要流去，然後任憑落花在人世浮沉。在這種故事中，显然是流水負了落花，抑或，可以说是落花用錯了情，才落得痴心付諸東流的下場。典型的“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式的悲劇。
就像《胭脂扣》里的如花和十二少，一個“三八七七”的口令可以捱過蒼茫歲月五十載，却敌不过生死相隔的错愕。在這點上，李碧華真不是一般狠，根本無意於給讀者造一個完美童話。十二少的苟存於世，足以摧毀普通人對愛情的一切幻想。更絕的是，如花、溫柔鄉里的一個風塵女子，負了千萬人，可最後結局還是被一人辜負。還好，總是可以接受。因為李碧華写的從來都是人和鬼、人和人，而不是人和神、或者神和神。還有就是张国荣在電影中演得真心贊，四个字，風華絕代。看過書之後看的電影，然後對哥哥就彻底沒有抵抗力了，各中感觸太多，改日另行其文，暫下不表。
继续，说黃偉文＜落花流水＞的故事。在我這裡，姑且把流水yy作“他”，落花是“她”。
其實她或他，他他、她她，在我眼裡，無差。
樂聲响起，短暫流暢的前奏，旋律略帶几分輕快。
“流水，像清得沒帶半顆砂。”
Eason聲音低沉，緩緩吐出這一句。脑海中的他开始浮现出来，干净、清澈。这点很重要，特别重要，是故事得以开始的先决条件。“干净，清澈”是我对人的至高评价，相貌、才学、家境什么的都在其次。如果一个人能给你“干净、清澈”的感觉，绝对值得一交。“像清得没带半颗砂”，这样的流水并不常见。
“前身，被擱在上游風化。”上游的他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是懵懂未开，还是已然看透一切，“风化”二字隐藏了不止一种的可能性。
“但那天經過那条堤坝，斜阳又返照闪一下，遇上，一朵，落花。”
相遇的場景總是最难描述。
简单的花落流水这一幕，在黃偉文眼中，細膩，美妙。這朵落花於流水而言不是一朵尋常的落花，是他在剛剛經過堤垻之時，斜陽返照的那一剎那遇上的那朵落花。“那条堤垻”“斜陽返照”，這些細節不僅僅是簡單的鋪陳，是一個又一個的暗示。愛情的開始總是難以界定，只有置身其中的人在反觀其感情之路時，才會在源頭找到一些暗示。你可能是因為他在陽光明媚的某天穿了一件你喜欢的紅色上衣而愛上他，你也許是因為某個課間她轉過頭的一個微笑愛上她。“明媚陽光”“紅色上衣”“微笑”，這些都是暗示。之所以稱為暗示，是因為置身其中的當時當刻的你覺察不到這些暗示所指向的意義-----fall in love，愛情的起點永遠只能後知後覺。所以說，愛情始於暗示毫不為過。而一見鍾情的相遇就是一场有預謀的暗示。
“相遇，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這是兩情相悅後一种俗套的結局，不過，是个歡喜的結局。
用不着期待什麼，黃偉文和李碧華一樣狠，不會讓故事善終的。
果然，下一句就是“生活，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假使短过這五月落霞，沒有需要，驚詫”想為下文的悲劇結局提前來個安慰，落花流水，不會長久，這是躲不開的魔障。
可是這次，沒有上演負心薄幸的慣常戲碼。他其實早已意料到今後註定分離的結局，所以把自己看得很低，“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流水的要求不高，只希望在陪伴落花的這一程中能品嘗到些許開心，便無負一生。清澈澄明如此，實在不常見。明知逃不開各奔東西的結局，還能專注于當下這一程，並且保持一種從容安然的姿態，這需要何等的定力和勇氣，不是至真至純的人做不到，流水能做到，是因為他很乾淨。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結局迫不及待，呼之欲出。
真的只是“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就沒有下文了麽？
“流水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流水的故事仍在繼續，和落花的相遇已成為了上游事。
分岔後的流水姿態更加淡然從容，“情感漸化做淡然優雅”。
和落花的相遇相伴既然已成為了“經歷”，那麼接下來流水心為何動？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為何為天降的稀客，泛過一點浪花。”
流水優雅自在地流淌在深山幽谷之間，可是、可是他心中仿佛仍有一處郁結未解，時不時讓他在優雅淡然的姿態下隱隱作痛.....
心如明鏡.....這四個字描述的一顆心靈的最高境界。
明鏡空凈清亮，物來則應、去則不留。無喜無悲。平和清晰地映照著它面前的一切。
一顆心像一面鏡子一樣，境界何在？
其實所謂最高境界，也就體現在這八個字上“物來則應、去則不留”。
人心總是會被很多瑣事牽絆，為回憶折磨。在悲喜之間跌宕，不斷自我打磨。
斯人已去，卻難以忘懷。新人將至，可由於自己仍然忘不了舊愛，對她置若罔聞，白白辜負了一片真心誠意。人的痛苦，很多時候就是因為“物來不應、去強留之。”
流水認為自己心境已有如明鏡，可是這一次他高估自己了。
郁結明朗，他依然對被斜陽返照的那朵落花戀戀不忘。
到此，他們的故事結束了。
因為接下來的視角和口吻已經不再是流水或落花，出現了一個境界更高一層的“他者”，在流水和落花的這段故事中感慨萬千。
“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
這句話不止說給流水聽，同時也給了翹首期盼下文的看客們一個交待。
“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學會灑脫好嗎？”
這句歌詞太經典。一語道破。只是，看似輕巧的一句話，要做到，太難….
“灑脫”二字誰都喜歡，可是世間凡人千千萬萬，有幾個能做到真灑脫？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
副歌部份再次強調了註定分離的落寞結局。
命中註定，這四個字太可怕。當一切的一切都以“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來做解釋時，剩下的，除了無能為力也許只有無可奈何。
歌詞寫到這裡，感情基調一直處在一種低沉壓抑的狀態，儘管姿態可以做到從容淡定，不過總有掩不住的憂傷在其間暗流湧動，一不小心就會輕而易舉地溢散出來。 因為真正的高潮才剛剛來到。
“講分開，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散席時怎麼分？”
這兩句寫的就不僅僅再是愛情的聚散合分。
它所描述的，在我看來，就是人與人之間所有的相遇、分離、再聚、再散、再散、再聚……
“講分開，可否不再用憾事的口吻。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這種境界實在太高。不再用憾事的口吻談論分離，辦不到的人是不是該說一聲“對不起”？
原諒他還沒有習慣無常。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一語成讖。
旋律還在這個關節處回繞。
終於，尾聲到來，最後一句是“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
“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也許，這就够了。
【完整歌词】
流水像清得沒帶半顆沙 前身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落花
相遇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生活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假使短過這五月落霞 沒有需要 驚詫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流水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情感漸化做淡然優雅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
為何為天降的稀客 泛過一點浪花
天下並非只是有這朵花 不用為故事下文牽掛
要是彼此都有些既定路程 學會灑脫好嗎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要這麼發生
講分開可否不再 用憾事的口吻
習慣無常才會慶幸
講真天涯途上誰是客 散席時怎麼分
流水很清楚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蒸髮變做白雲 花瓣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各不留下印
但是經歷過最溫柔共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