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很久之前
听过你的声音
墨色的背景里 你开心唱着《我喜欢》
温柔 纯粹
当时我看不懂爱情的风景
只是喜欢你简单美好的心情
在你认定的爱情界地
你很安心的飞
没有怀疑 没有迟疑
爱情本不必苦心经营
像一片云
你喜欢
便追了去
喜欢是爱情开始的注脚
是相得益彰的小小心机
没有城府 没有算计
仅凭一己之力在各自的世界里忽暗忽明
粗糙简单 幼稚任性
却有一尘不染的美丽


后来
你在爱情里经历了种种悲喜
有了不同的体悟与心情
你为咫尺天涯的男女唱着《可惜不是你》
无我远非你 从他不解依
留在岁月里的这声叹息只有与日俱增的思念听见
时光逆流而上的瞬间
那人
那句话
那个眼神
都成了永远
天地都安静
你温暖的声线带出多少人的过往
忽隐忽现


再后来
空荡荡的车厢里
《会呼吸的痛》四处弥散
阳光灑入
車窗在倒退
磁盤在倒帶
风景还不曾看够
更等不及一起看细水长流
一切便戛然而止
你把责任都归咎于自己
你把想念和遗憾都留给自己
你带着对自己不够娴熟和坦诚的失望
一个人踏上旅途
要有多坚强
才敢念念不忘
不同《我喜欢》里天真浪漫的女孩
你已经顺着岁月的河漂到了痴情女子的渡口

你在塞纳河畔唱起《C‘est La Vie》
如今你已经懂得爱和被爱
懂得珍惜
但是人生无常 好景难再
于是你们微笑着相遇 相爱 相濡以沫 相忘于旅途

你在水上教堂唱着《崇拜》
你像周慕云一样对着树洞诉说自己的秘密
沉默的老人比故事本身有更多故事
老人静静望着水上的十字架
是辜负还是被辜负了
没人知道
其实两者又有什么区别
你伤我或我伤你不都是爱情的形式
如若我无法存在于你的存在
至少还能存在于自己的存在
既然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那么你的轻浮与挥霍 你的背弃与离开
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这一切就当成一场关于你的大梦和成熟的代价
也看清自己在爱情里的模样
亦不枉一场崇拜

最后
你结婚了
我不知道你在结婚时唱了什么
或是什么也没唱
看得出你很开心
好像当初唱《我喜欢》时一样
爱情的本质得以沉淀
回到最初自然简单的状态
这样是不是再好不过

你也没有那么多小贪心
你也没有那么多小聪明
只是一直静静唱着情歌
很多年后
偶尔听见熟悉的旋律
听见你醇厚的嗓音
心里会有一阵暗涌
继而平静
像邓丽君留在上一代的人们心中那样
也许到时
会有很多关于你的故事
和你歌曲的电影
像《甜蜜蜜》
像《半支烟》
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
有一个这样的你
在我成长岁月里一直唱着温暖的情歌
从未改变

Faye曾说
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唱歌
希望你们忘了我
其实不必这么刻意
自然一点 像风一样随遇而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