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写写小凤

从前就想写写徐小凤，却一直没有下笔，今天看了几篇在我心中认为是友人的文章，听了些旧歌，“写写小凤吧”这个念头又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写写小凤吧，该从哪写起？
    那一年大概十岁还不到，看了很流行的港台电影，说的是四个女子有着不同的颜色与歌喉，从给明星打下手的路人甲乙丙丁做起，偶尔登台演出，博得满堂喝彩。其中一个女主角的名字叫做姚小蝶，这个后来被我反反复复看了许多年的片子叫做《我和春天有个约会》。
   后来长大了些，这部电影又拍成了电视剧，不知从哪看来，姚小蝶的原型就是徐小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我已经听了些小凤姐的歌，觉得喜欢的。
   电影中的姚小蝶声音低低的，与小凤姐很相像。我喜欢姚小蝶顶替白浪上台时唱《你你你为了爱情》时娇俏可爱的样子，那或许也是小凤姐初登台时，从手足无措到充满自信，放声高歌的模样；我喜欢姚小蝶穿越了半个世纪回到丽花皇宫唱《我和春天有个约会》时的沧桑，那或许也是小凤姐经历了时光磨砺后的样子。
   许许多多的记忆与情感，汇集成小凤姐的声音。
 
  和小凤姐站在同个比较点的，在我看来，就只有邓丽君和蔡琴。
  邓丽君如蜜水，声音甜美，即使是唱些悲伤的情歌，也透出些少苦甜的气味。
  蔡琴恰如坛美酒，让人迷醉，她的情感醇厚浓烈，让人沉醉却又带着些沉重。
  小凤，却是杯清茗，初尝无味甚至是有些苦涩，入喉后，余香久留于唇口，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眼睛是心灵之窗，人们往往通过眼睛来窥探一个人的灵魂。歌声就如歌手的眼睛，从歌声里听到歌手的情感与过往。总觉得现下流行的一些歌星，或许被称为偶像才更贴切一点，听他们的歌，就像喝一杯刺激的饮料，可能刚开始喝的时候觉得好喝爽口，过了些时日，却再也无法记起丝毫的味道，又如看网络上的一个帖子，短短两行变可说尽，无论如何缴费脑汁，也挤不出多一个字的评论。
 
  小凤众多歌曲中，我最爱的是《今宵多珍重》。许多人都唱过这首歌，包括蔡琴、陈百强、梅艳芳，却没有一个人能如小凤般唱出那淡而浓、透着些无奈的感情。蔡琴的感情过于浓烈，一字一句都带着强烈的爱意，反而唱不出两人在分别前轻声慢语的细腻思绪。陈百强用粤语诠释这首歌时还很年轻，但或许由于年轻，声音还在漂浮，把感情唱的有些轻了。梅艳芳唱这首歌时带着几分笑意，估计当时的香港乐坛都喜欢这种略带轻快地改编曲调，虽然符合了流行，却让这首歌少了七八分的韵味，没有了离别的无奈和沉重。
  唯有小凤的声音，在夜风中环绕在耳边，缓缓地淡淡地唱着愁绪，两人紧紧依偎，轻声慢语，却又句句浓情，尽管明日将离别，两人却都默契的回避，只想把这属于两人的良宵留住，多多珍重。
 
  听了十多年的歌，在夜里打开的始终是属于上个世纪的声音，听着他们用歌声诉说自己的灵魂，听着小凤沉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心中欢喜，又平静。
  明日或许相送，今夜且听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