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快乐:别忘了带上那个叫做向往的包裹

很久都没有写过东西。仍旧过着以前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上课,日落而图书馆。挑剔学校食堂的饭菜,经常找机会出去觅食;因为别人占座和占箱子而愤怒得很,噼里啪啦地用手机给同学发短信,没有一点宽容的天分;手里拿着加缪的《西西弗的神话》,觉得翻译看的佶屈聱牙,却还是受虐地继续下去。
只不过,在图书馆的最高层,拉开窗帘也只能看到灰蒙蒙的天空。
我头顶上是受过污染的看不清楚星辰闪烁的苍穹,内心也再没有了什么崇高的道德法则。我觉得,我被同化的日子已经不会太远了。我们班长在我的面前大念理想老婆的条件,不要太懂文学,也别太懂哲学,婚前懂点美学,婚后懂点经济学,最重要的是能给我洗衣服做饭。
对生活有所幻想,是年轻人的特权和犯错误的权利。我一个奔三的人就不要再想了。
昨天还看到一个人写,如果ROSE活下来,如果朱丽叶也活下来,那么他们对待爱情的观点会不会跟今天大不相同?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我就想起来《团团》里死啦死啦骂烦啦同学的句子——“你有一张全团最损的嘴,能把什么都说成假的。”
我们还没懂爱情,就先学会不信,从什么时候,我们都成了这样的怪物。我们又应该吧这些罪过归罪给谁。父母,老师,家长,社会?而一切的转变,向着坏的或者向着好的,统统都被归结成成长。即使我们更喜欢以前的天真和纯粹,也会有人告诉我们,那些都是些吗啡和毒品,还是戒了吧。
我还能记得以前听过的关于爱情美好的句子,是一个14岁的少年,用着无比坚定地眼神,说着关于爱情的誓言。那么美,那么壮烈,听着不像真的,却绝对让你相信。我不知道这一对的结局,仍然在一起或者没有在一起,当时的我竟然也相信一个14岁的孩子,他们的爱情天长地久。
我想,也许我现在无比鄙视的班长大人,大概也有过纯粹的年代吧。不建立在房子、车子、洗衣服、做饭之上的,那种叫做心灵的契合和彼此的吸引的东西,我们曾经把他们称作“爱情”的时候。
十几岁的时候,听牛奶@咖啡的《越长大越孤单》,看的我内心汹涌澎湃,当时的我,天真得让今天的我想要流泪。我当时还不认识的某人,后来告诉我,如果把你放到了那样的一个位置,你也会做出让现在的你鄙视致死的事情。我还看到喜欢的一个记者的文章,她说,你了解吗?原谅的基础是了解,你了解吗?
是的,我开始了解了所谓的“大人”。我看到那些隐藏在背后的,痛彻淋漓的,名叫“现实”的怪兽。我开始同意以前看的那些矫情的诗句,我开始原谅原先不能原谅的东西,我开始用另一种目光看过去鄙视的东西,我开始不在乎过去在乎的东西,或者正好相反。
漫长的,漫长的时间里,我们还要抛弃掉多少东西,才能换来我一直仰望的世界。或者,我们抛弃了的他们让我们永远也到达不了仰望的世界?
我那个时候曾经咬着牙说,那些痛苦彷徨犹豫怀疑都不应该成为做错事的理由。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我那么喜欢那个时候的自己。
我想要的世界,我想要的幸福,我想要的未来,我想要的公平美好快乐幸福,他们都在哪里?
谁能够告诉我,理想是什么,仰望是什么,记得是什么,忘记是什么,爱情是什么,坚持是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些美好在现实面前,总是那么容易就碎成粉末,随风而逝,gone with the wind.
我很喜欢的某人告诉我,以前他认识的谁谁,也是壮志凌云的,可是现在。一个“可是”,一个“现在”就把什么都说尽了。
我还不想成为和他们一样随波逐流,别人去挣钱我就挣钱,别人去读书我也读书;
我还不想跟她们一样,为了能有个扛包的和骑车接送的人而随便找一个人喜欢;
我还不想现在就像我所鄙视的大人们一样,把生活贡献给活着。
理想就是应该仰望的,记得就是为了不忘记的,爱情就是要流淌至天长地久的。
理想就应该是无论经历过多少痛苦,无论多么不被理解,无论受过多少挫折,都要一直仰望的。
记得就应该是不管多么痛苦,无论为了这份记忆流过多少眼泪,也能抓住那些幸福微笑着。
而爱情,就应该是我们十指紧扣,默写前奏,让生命宛如静静的,相拥的河,永远天长地久的。
我就是那么天真地在相信着,你们嘲笑我吧。
是的,我们永远会被痛苦所镂空,痛彻心扉的时候觉得还不如不在世界上走这一遭。
但这不能成为软弱和放弃的借口。
我们那么爱给自己找借口,我们借口会遇到痛苦,所以不去追求幸福。
可是,我想要去相信。让我像堂吉诃德一样,刺出一份骑士精神。
也许终究会被现实的南墙撞得头破血流,但是,只要是墙,都会有倒塌的一天。加缪说,西西弗是快乐的,他的人生意义就在于转身的那一刹那,他比他推的石头更坚硬。
哪怕是习惯了寂寞。哪怕是习惯了失败。哪怕是习惯了痛苦。但这些都不能阻碍我一直,不断,继续,坚持的向往。
去见你的命运吧,带上你的鞭子。
PS:我发现最近写文都离题万里。推荐的时候是豆瓣的问题,大家包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