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听—玫瑰经小提琴奏鸣曲
于我,这双CD很好听,我忘记是翻腾什么的时候将它找出来导进电脑里面复习的,同样的封面,我的是1991版的,而它的演奏者John Holloway凭这张CD获得了1991留声机奖。不管版本如何,其实,数码录音差别无几。
这一复习,便觉得它很适合病中听。因为我正好小恙中。
因为,虽然它的音乐高亮清澈到有时候仿佛小号一般,但它充满了安抚人心的情绪,即便是里面感情其实丰富得你无法捕捉,而,Biber似乎并没有要你捕捉他的感情,他只是虔诚地在倾诉他对圣母的真纯之心。因而,即便是同样情绪复杂的我,听见了它,也会慢慢将那些复杂的放下,且不去理睬,而慢慢开始跟从Biber,将所有一切复杂静静地归入这份虔诚的真纯之中的。
真纯之心可以是感情非常复杂的吗?
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我给出这样的答案,我知道这绝对不是Biber能够回答的,但,他的音乐感情里面恐怕也是不需要后人如此诠释。
早于巴赫的巴洛克音乐家们的生平,几乎等同于一篇篇的神圣教职员的简历,比如:身为某教堂或者某大主教或者红衣大主教的助手、管家、乐队长等等的角色,创作的作品统统都是宗教音乐,彷佛这些后来称为“巴洛克大家”的人们都是只有虔诚信仰而没有自我的教徒。
其实不然,静心听听巴洛克音乐,且不必理会其中的宗教含义,你慢慢会发现其中感情非常丰富,Biber的玫瑰经小提琴奏鸣曲是否当属其中翘楚?我想,还是想听的人去鉴定吧。
现如今,巴洛克风里的很多东西其实已经无法让节奏快速的现代人回应,数字低音的时代早已经过去。
但,Biber的玫瑰经应该可以推广的。
因为,它是那么的美丽,绚烂得时尚,复杂得深邃,虔诚得单纯,炫技得精彩。宁静之中带着生动的呼吸,灵动之中带着纯真的圣咏。
即便是表达着生存死亡,痛苦悲伤,安祥悲悯,玫瑰经里都这样的一份可以让烦躁心灵安静下来的归属感,这难道不正是现代人需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