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仍在，人已去

"......The most difficult scene was the paragraph where, on the mountain, Ennis holds Jack and rocks back and forth, humming, the moment mixed with childhood loss and his refusal to admit he was holding a man.

"...最难描写的场景是他们在山上的段落。Ennis抱着Jack，轻轻的前后晃动，低哼着歌，这一刻混合了他童年的伤痛以及某种拒绝对自己所抱着的是一个男人的承认。

This paragraph took forever to get right, and I played Charlie Haden's and Pat Metheny's Spiritual, from their album Beyond the Missouri Sky (short stories) uncountable times, trying to get the words.

这一段似乎永远也写不好。我无数次的播放Charlie Haden 和 Pat Metheny的专辑Beyond the Missouri Sky (short stories)里的一首歌——Spirit，试着去写出合适的句子。

I was trying to write the inchoate feelings of Jack and Ennis, the sad impossibility of their liaison, which for me was expressed in that music. To this day, I cannot hear that track without Jack and Ennis appearing before me. ..."

我试着去表达Ennis和Jack此刻两人的感受，以及他们不可能在一起的现实。我在音乐里找到了这些情感。至今，我每次听到音乐，眼前必然浮现Ennis和Jack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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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Brokeback Mountain》小说的作者ANNIE PROULX零六年四月在《More powerful than my words》中的段落，回忆她塑造Ennis和Jack这两个人物时，《Spiritual》这首歌对她莫大的帮助。

在中了电影的毒之后，我也找来了这首歌，试图体会原作者在这安静的音符中将两个灵魂相拥、相爱、相别，这些情愫娓娓道来的过程。然后，我也仿佛看见了Ennis和Jack,在1963年的怀俄明州，断背山上，静静的拥抱在一起。天上，云淡风轻。地上，一刻永远。

只可惜没有永远。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矛盾，在断背山中无拘无束的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却没有立足之地。不能光明正大的爱，那么只能隐忍。爱的是多么沉重与无奈。直到其中一个死去，另一个如天地间蜉蝣般，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

这就是爱啊，一种人类共有的最美丽的情感，却被世俗硬生生的分成三六九等。这个时刻，我唏嘘不已。为Ennis，为Jack,为许许多多的人们。

当这首Spiritual的旋律在我耳边流淌的时候，我再次没能止住眼泪。生死的阻隔让曾经的相拥变得那么遥远，甚至不真实。就像一张泛黄的老照片，永远回不去了。

只是，如今的断背山，可曾还记得两个相爱的人曾经依偎，曾经心碎。


（献给死去的Jack Twist和死去的Heath Ledger 天堂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