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lu se mama

linernotes 翻译 朱恩·刘易斯(June Lewis)是一位鼓手、制鼓匠、歌手兼作曲家。1931年生于新奥尔良,现居洛杉矶。约翰·柯川(John Coltrane)正是通过共同友人在此地与他相识,并由此诞生了本专辑的第一面——这些录音完成于洛杉矶。 刘易斯是个骄傲的人,他为自己的传统而自豪,正如随附的诗作所阐明的那样。作品《**Kulu Sé MAMA**》(或称《_Juno Sé MAMA_》)被刘易斯描述为献给母亲的仪式。刘易斯的诗作(见于本页其他位置)不仅提供了这首作品的叙事内容,也奠定了其情感根基与表达意图。 我只想补充:这场表演是一场令人沉醉的、近乎出神般的融合——温柔与力量交织,记忆与骄傲共鸣。契合其仪式本质,人声与管乐的大部分演奏都带有诵经般的韵律。尽管篇幅悠长,作品却具有浑然天成的整体性;而在尾声,你会感受到一种圆满的达成感——仿佛一个被长久酝酿、徐徐展开的故事终于得以讲述。顺带一提,这是朱恩·刘易斯首次亮相唱片录制。他的演唱使用了一种被他称为“恩托贝斯”(Entobes)的非裔克里奥尔方言。他使用的鼓包括朱鲁鲁鼓(Juolulu)、水鼓(water drums)、杜姆达卡鼓(Doom Dahka),另有铃铛和海螺壳参与演奏。 如诗作所示,刘易斯当下的首要目标是建立一个非裔美国人艺术中心,“为无家可归的未来鼓手之子提供家园”。他期望这一中心具有国际视野,而本专辑的收益将用于实现这一梦想。 专辑第二面的两首约翰·柯川作品,进一步以音乐诠释了柯川对“人类可臻完美”的坚定信念。柯川指出,《**Vigil**》(守夜)“意味着警觉。任何追求完美的人都将面临生活中种种令人偏离正轨的阻碍。因此,这里的‘守夜’即是对可能存在的破坏性元素的戒备——无论来自内心或外界。” 柯川补充道:“我并非试图为他人设定完美的标准。但我确实认为,每个人都在努力接近更好的自我,发掘全部潜能,而这份潜能的具体内容因人而异。无论目标为何,迈向它的过程必然需要警醒。”正如演奏所展现的,这种警醒并非没有张力。聆听柯川直面自身挑战的过程,很可能激发我们每个人的自我审视。当然,每位听众将以不同方式受到触动。对许多人而言,最初的冲击或许正如唐·德迈克尔(Don DeMichael)在《重拍》(_Down Beat_)杂志对柯川的乐评中所描述:“这音乐……撬开了我通常紧闭的某部分自我,那些鲜少被察觉的感受、情绪与思绪从敞开的门中奔涌而出,灼烧我的意识。” 柯川如此诠释《**Welcome**》(欢迎):“那是当你通过挣扎终于获得某种觉悟与理解时的感受。一种平静。一种令人慰藉的平静感。”相应的,这首演奏呈现出宁静的特质——暂时的宁静,因为在柯川眼中,人世中的我们总有下一阶段需要奔赴。奋斗永无止境。这不是与他人竞争的奋斗,而是向内的探索:去发现自己的意识还能抵达多远。 ——纳特·亨托夫(NAT HENTOFF) 《朱诺·塞·妈妈》** 朱诺·塞·妈妈,这呼唤经由父亲传予我。 他教会我何为男子、本我、刚毅之魂。 这是一场献予母亲的仪式, 在这大地上,我渴望她垂眸见证。 须先读懂父亲的屋宇,方能踏入母亲的厅堂。 《朱诺·塞·妈妈》是为所有 承受奴隶制余殇者吟诵的祷词—— 我们是谁?它亦是 贫病者的灵歌,盲者的光, 幼童与长者的慰藉, 婴孩的摇篮曲, 林鸟间的风…… 是劈裂大地的雷霆之音, 是美德的律动。 当你独处时, 无数歌谣在夜色中涌来…… 我是月亮的孩子, 来自新奥尔良,沼泽奔涌之地。 年少时我劳作, 我梦想。 渴望以双手犁垦大地, 我的言语在掌纹中流淌。 谁来教我?空无一人。 我离开故土新奥尔良, 我的族裔与非裔艺术素无深缘。 而我渴望建造—— 首座非裔艺术圣殿。 怀揣成人理想的少年, "孩童将引领迷途"。 朱诺·塞·妈妈。 当他们在街头游荡, 我 始终聆听。 我,朱诺, 天生的鼓手。美国之子。 父亲是 燕尾服鼓手, "一日着燕尾,终生 燕尾加身"。 外祖父曾为 上尉司鼓, 联邦军第84团F连, 内战烽火中,1863至65年。 十二载春秋, 我成为造鼓者,设计家, 鼓的......血脉传人。 我的非裔艺术圣殿, 将收容无根之人, 孕育未来鼓魂。 柯川正循此方向前行—— 他深谙 未来之路 取决于当代艺术家 如何劈开荆棘。 艺术大师弗朗西斯·德·埃尔德利 已为我的圣殿 添砖加瓦。 他的素描穿透了 并理解 节奏与非裔艺术。 仪式开始于 一场撼动天地的暴雨, 水鼓的涟漪 开始拍打 世界的耳廓。 月亮的孩子……即将诞生。 天空、大地、水的印记。 一个名为朱诺的婴孩降生。 父亲的屋宇是飞鸟, 你能听见他教导幼子 如何翱翔。 飞吧,直至触碰天际。飘浮, 飞升, 直至你成为舟楫。 "要强壮,我的孩子,展露你的臂膀" 我将带你去看母亲的家园 她居住在海的子宫里 水中有新生 在我母亲的居所 无论遭遇何种苦难 我们必须歌唱 前方永远有陆地延展 大地是故事发生之地 是我们此去的方向 必须吹响海螺的 泣血呼喊 吹响螺号吧…… 吹啊,吹啊 直至看见光 朱诺吹着,吹着 直到他长大 直到他发出破晓的啼鸣 ——朱诺·刘易斯,1966年12月 (文本由乔安·坎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