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頔“爷孩二向性”形成的心理机制分析

“北京孩子,爷们要脸”的梗成了马頔最强标签,京籍文娱男的“爷孩二向性”早是民间显学,讨论价值非常低,马頔复读前辈语法,却促成全网玩梗,说明他有特殊性。还有另一做作视频,好像也是在芒果台节目,某个台上环节,马頔抒怀 ,生活是一瓶啤酒,一条老狗,大意如此,应该是出自《皆非》的歌词,话毕,目光涣散,神情迷茫,试图渲染民谣深情,可演技缺乏信念,演出了没长聪明毛的感觉。 与被群嘲的视频属于同类,观感不舒服,令人皱眉头,但这种不舒服又不太能用油或登来解释,网络嘲讽源自他表达与演技的虚伪,也就是说,这些话被他说出来很做作,并不可信,而油或登是一种从内向外的自然溢出,令人厌恶完全不需要去演。因此马頔的油并不是气质,而是选择。 被群嘲视频里的表达,马頔的语言重心不在音乐创作,是借音乐创作强调京籍民间男性的理想做派,有理有面,不争不抢,吃过见过,能装则装。 本人作为路边象棋爱好者,在北京各种棋摊至少见过几十个大爷,有着一样的做派追求,有些大爷甚至说过一样的台词,一边讲述自己在“爷们要脸”的精神指引下为人多么体面,一边悔棋。马頔作为全国著名的北京孩子,遇到这类大爷的次数只会更多,非但不做气质阻隔,还主动靠近融入,很难不让人疑惑,这究竟是北京的扭曲,还是爷孩的沦丧? 马頔成为未解之谜,在于他真正追求的并不是北京大爷的“范”,而是北京大爷的雄性思维特征,因为马頔是女孩思维,对雄性思维特征非常陌生,而北京大爷恰恰是他生活里触及到的最广泛的雄性思维样本,他需要借助油和登的言行,被无障碍划入北京大爷的群体中,从而获取心理层面的性别归属感。 北京大爷对马頔最大的吸引力,只有这个群体毫无争议的雄性标签,马頔与其歃血为盟,借此掩盖自己女孩思维的味道,北京大爷的功能性类似猫砂。他的音乐曾很明确地告诉听众,他的理想做派不仅与北京大爷无关,甚至完全相反,他向往的是一种很南方式的缱绻(向往的不太好),很书本化的离别(同样向往的不太好),完全不是在脏摊吹牛热爱锅气所以不去饭店的老炮儿感。 这里需要强调一下,马頔百分百生理直男,且是那种对女性朋友特别友好的直男。通常各种登都有厌女表现,或者说喜欢占据性别权力的高位,可马頔不会,他对女性有本能层面的共情,如果大胆一点猜测,他可能是民谣行当里仅有的行动派女权。只不过民谣行当性别意识非常刻板,男性的深情需要江湖浪子身份承载,马頔相妻教子的偏好设置,可能被视为一种行业冒犯,甚至背叛。 这是他无法接受自己女孩思维,并为此自卑的原因,他无法意识到这是种少有的天赋,而是将其视为不完整,人是无法掩盖本能的,他的公开表现因此进退失据,欲盖弥彰。马頔缺少的并非勇气,缺少的是心理引导,选错了学习样本,越使劲越做作,狭隘取替了认知。 这种心理真正影响的是马頔的创作,民谣作为技术门槛最低的音乐品类,马頔11年没有出过专辑,零散单曲多是为影视服务,更像ost艺人,如果真的因为要脸放弃《南山南》式的歌曲,拿出脱胎换骨的新作会具有说服力,而马頔始终停留在网络表态阶段,心理性别与生理性别暂时无法调和的差异,导致他不敢轻易表达,从一个原创歌手,变成了一个仿写歌手,《人生公园》、《大雁》都像胖源潮的仿生作品,他自认的进步,只是回避一专《孤岛》里的过度细腻,可那是他音乐唯一的可取之处,而表演狂浪深刻,只能硬凹造型,虚伪程度直逼隔壁老樊,现在已经很像了。 11年前的《孤岛》是一张词曲唱编皆无亮点的专辑,让人记住的只有心思细腻,很难从民谣歌手(无论男女)身上看到这种品行,这种细腻不是文笔(文笔确实不行),而是低姿态,非常照顾文本里的叙事。大多时候,民谣歌手幻想出的浪漫,会强调个人决定对亲密关系的左右,马頔恰好相反,他的叙事偏重于女主与故事整体,那是他真正可以代入的对象,甚至不加节制的用情过深,让人感到真不至于。思维方式决定了音乐表现,马頔如今形象音乐双沉沦,全是装猛男的结果。 马頔的心理,是最后一批相信白衣飘飘年代的女大学生心理,被高度滤镜化的诗与远方,塑造出可以间隔现实世界的纯情,或许是一种幼稚,但并不至于被嘲笑,人总要相信一点东西,才能找到支撑。可惜马頔不愿直视自己的细腻,如今原创的单曲也开始压抑视角不向女性倾斜,刻意程度如《霸王别姬》台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