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奇与坎普

DJ小女孩的音乐让我回到那个县城,那个没有接触到“高品位音乐”的时代,那个爷爷奶奶带着去看流动马戏团的晚上。贾樟柯和毕赣的电影里的那些齐刘海、大红袄子的演出人员。城市化后这些东西渐渐消失,当时还处在童年的人长大后也离开了县城,变成了新一代互联网上怀念“千禧年”的人。很多人说“千禧年,县城”这些词被符号化了,它不是总是伤春悲秋的,是横冲直撞的。抹不掉的“土味”也是一大特征,但在DJ小女孩的音乐里,“土味”并不是什么贬义词,因为它就是根植于这片土地上不可忽略的底层娱乐方式“喊麦,重鼓点,非主流名言”,以一种戏谑又严肃的方式,对刻奇媚俗完成了一种近乎教科书般的坎普式再创作。耳花缭乱的采样里不仅有网络神曲,民族哭丧,也有歌剧魅影,竖琴,碎拍。 besides,我也不觉得这种作品有什么“吹过头”的嫌疑,这个体量一没有破圈二没有大卖,有的只是特定圈子的狂欢,一次因当下文化现状对已经过去的千禧文化的怀念,一次回光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