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性与爱欲表达——《one last kiss》带来的符号学哲思
前言:《one last kiss》这是一首关于纯粹爱欲的歌。
一、爱欲及其解构
1.从人类生命和社会结构切入
所谓爱欲,是人类在自身欲望行动和体验中,时刻保持一种与当下拉开差距的、思维的理性。
这首歌正如安格尔的《泉》那样,可以用伟大来形容。但是不一样之处在于,《泉》是由一个生理上性无能的老人创作出来的,它的理性来自于生理无能。而《one last kiss》的理性似乎并不来源于此,结合日本畸形的社会结构,这首歌的悲剧性来源于一种心理的厌恶。
2.爱欲的再现——《one last kiss》体验
这么说吧,听这首歌,带给人的感觉是一种一阵接着一阵的性高潮(只有痉挛反应,没有可见的体液反应),完全没有前戏,且纯粹的女性的。
it's a pure tragedy,为什么这么说呢。let's imagine such a kind of scene—— 一个油腻中年男性对着镜头一边闭起眼睛爱抚自己身体一边高潮迭起,只有痉挛反应而没有体液反应——这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因为男人高潮一定会射jing。
3.爱欲符号的女性性
排出身体的体液被认为是肮脏的,而女性高潮虽然伴随体液的分泌,但一些情况下可以不像男人那样明显被观察到排出体外。因此女性的身体可以作为一种纯粹美学符号,用以中介人类对性高潮的、美妙的、不带淫荡堕落腐烂的、崇高性的体验。
同时,女性在生产生活中被认为是相对男性的弱势,因此,男性话语在表达中会占据上风。而男性话语中,女性往往会成为被“凝视”的客体。
两相结合,女性的胴体和女性性行为的表现便成为了人类爱欲的中介符号。
二、“爱欲性”与“体液性”的比较分析
这种符号有别于肉欲或性欲,因为爱欲永远是理性的,与现实拉开距离的。
1.体液性
在性欲和肉欲的表现中,淫荡的体液往往成为主要符号,包括搅动的口水、肉体黏腻的汗液(或是其他贴在肌肤上的黏腻液体)、性器官分泌的前列腺液,以及性高潮排出体外的液体(不论男女)。
2.爱欲性与女性性
与之相异,爱欲符号则完全排出了“体液”,但是充满了“女性性”,这些符号包括,嘴唇接吻、依恋迷离的眼神、试探的触碰、小心的爱抚、宠溺的依偎或拥抱、讨要关心的娇嗔、性行为过程中复杂的面部表情、赋有节律的喘息、性高潮时的忘我放肆。。。可以说这是一种男女的不平等,但是反过来想,男性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承载人类对“美”这一生命经验的表达。
3.现实性与男性性
男性的身体作为符号而言是“丑”的。“丑”是人类对一切“现实”的体悟,譬如,劳动、斗争、肉欲堕落,这些分别对应着汗液、血液、jing液这三种肮脏的体液。
三、体液论的验证及其反思
1.体液论的验证
“体液肮脏论”同样可以在huangse影视作品中得到证明,在这些作品中,不仅要展现淫荡的男性女性,还一定要展示的就是从女性性器官中排出的体液,不管是被抠出,还是主动流(射)出。无一例外。这一符号对于作品的“色情性”至关重要,因为它们不遗余力地在证明女性和男性一样“肮脏”。但是,这一证明不论如何都是一种疯狂或是变态,因为说到底世界本就是唯物的,在成为男人女人之前,人类本就是“人”,这是一种自信,无关于“符号”本身的性质。
2.生存论反思
这种疯狂和变态,正反映了一种拼命挣脱符号囚笼、回归现实徒劳的努力。之所以说它是“努力”,是因为它包含着一种对生存状态的怀疑和行动性的否定;之所以说它是“徒劳”是因为这种生存论的证明永远都是自证,看似验证了猜想,却只能一遍又一遍加深自己的怀疑,就像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它不像以物质世界为对象的物理实验,简而言之,物质没有灵魂,因而物质是确定的,但是人类同时拥有躯体和灵魂,对于灵魂而言,你要怎样“控制变量”呢?——生存论是荒诞的,紫霞仙子说,能拔出我紫青宝剑的人就是我的如意郎君,她没想到至尊宝拔出了紫青宝剑,她也致死都没有怀疑至尊宝是她的如意郎君,这是一种生存论的荒诞,但是人类就是这样生存的。
3.符号
单纯讨论“符号”是好是坏是没有意义的。符号是人类用于中介现实的工具。脱离了人类的性经验,作为一种爱欲符号的女性胴体也就失去了意义。
4.现实延生
同时,爱欲符号的性经验基底,并不为黄色作品合法化提供任何意义上的辩护,因为“性经验”贯穿人类生命的始终,就比如,性经验帮助人类婴孩学会排便——顺便插一嘴,就像所有动画片的小男孩基本都由一个成年的女配音员配音一样,所有的孩童都是“女性性”的,在心理和社会意义上,所有的人类天生是女人,“男人”都是后天培养出来的——任何人类对于性行为而言都既是主体又是客体,这个社会不应该、也不可能要求某一群体专职“性行为客体”,当这一行动被人类群体实践,这一人类群体整体就是反人类的,要么被革命革掉,要么集体自杀谢罪(自我革命)。
5.回归音乐
有了以上的论述,再来理解《one last kiss》,便能体会出其中极致且纯粹的爱欲表现了。它是一种“去体液化”的、纯粹女性化的爱欲表达(或曰,对美的表达)。
同时,其悲剧性在于,它是脆弱的。美的东西总是脆弱的。破坏它极其容易,那就是把它带进任何的“体液”的场景,结果就会瞬间带来一种类似 ntr 的痛苦。
6.爱欲坐标系
最后再做一点延伸性的思考。就像一个坐标轴,轴的一级是纯粹爱欲,另一极是纯粹现实,女性的声音更适合纯粹爱欲的表达,就比如,即便流行歌中出现了男音,也总是更接近女性的音高;男性的声音更适合纯粹现实的表达,例如说唱、摇滚、朋克的咆哮,这些无一例外带给听众的都是现实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