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文化跪舔与明田川壮之的廉价圣化
明田川壮之的赛博哭丧大典在中国互联网引发的狂热,乍看是文化悼念,其实是某些中国人对日本文化迷思的又一次集体表演。无论明田川的作品是否真的具有突破性,到了这些人嘴里,已经彻底从“艺术”变成了“符号”:日本的=高级的,先锋的=看不懂的,看不懂的=你不配评价的。 实际上,明田川壮之的作品放在音乐史长河里充其量就是些实验性小品,带着“半生不熟”的混杂。他尝试解构叙事和听觉规则,却既没有彻底颠覆传统,也没有提出新的范式。可偏偏在某些中国粉丝眼里,他的失败变成了“日式高冷”,一切瑕疵都被抹成艺术的“余韵”。似乎只要冠上“日本艺术家”的名头,他就自动获得免死金牌,甚至比真正的文化批判家还“纯粹”。 更令人迷惑的是,那些号称“深刻理解”明田川的人,消费方式却浅薄得让人好笑。明田川的作品一贯强调仪式感和感官冲击,但这些所谓粉丝却只会在网上复制粘贴几句怀念词,用简体中文重复“明田川不朽”这种苍白的符号话术。真正走进他的艺术作品?别闹了,这些人的钱可能早花在了代购二次元烧鸡手办朋友圈装b里,能为文化付费的概率微乎其微。 说到底,这场赛博哭丧揭示的不过是“日本文化滤镜”的老问题。中日文化交流的历史夹杂着复杂的情感,但在这部分人心里,似乎“日本文化”已经异化成一种带有某种劣根性崇拜的符号化存在。日本的每一个艺术家都能在这样的语境中被拔高,哪怕作品本身平庸无奇——毕竟,不懂装懂的代价并不高,而标榜文化品味的回报却是即时的。 归根结底,明田川的死未必值得这么多戏剧化的悼念。一个活着时被忽略的艺术家,死后有被孝子们赛博神化的迹象,这种荒诞剧甚至比他的作品还精彩。也许比起真正去理解作品的深度,这些人更擅长的,是在“日本=高级”的幻想中,自我满足地跪着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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