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舜晞《DEHORS中法合唱版》：如何在“小众”与“大众”之间自我博弈？
撰文 / 王击凡
1. 走出去！唱更多的粤语歌
时常有人来问我，最看好哪一位内地的新生代歌手，上《声生不息》港乐季的第二季？我的答案，会是：曾舜晞。
作为一个艺人品牌的曾舜晞，能同时兼具作品的品质与流量、人气，这本就让他在一众的年轻音乐人当中，变得相当的出挑。加上，曾舜晞本身就是广东深圳人，能说粤语、能唱广东歌，这更是让他天然就具备了在粤语音乐这条赛道上全速前进的实力。曾舜晞最近的新歌《DEHORS中法合唱版》，则让我们看到了潜藏这个歌手身上，更多不一样的可能性。
在法语里，“DEHORS”这个词的意思，是“在外面”，通常也用来指代事物或人位于室外的位置。《DEHORS中法合唱版》发布当天，曾舜晞在微博说：“人生是旷野，大胆向前走！”透过这一首关于鼓励大家走出去的歌，曾舜晞希望他的听众也可以像歌里唱的那样，在人生的旷野里，更大胆、更勇敢地成为自己，成为一个“自在随风”的人。
去年跟泰国音乐人合作的《迷失情感迷宫》，以及今年跟法国音乐人合作的《DEHORS》，都是曾舜晞“在国际化的音乐元素中，寻找更具地域特点的音乐色彩”的独特创举。把根源自大湾区的粤语，尝试融入到泰国、法国等不同国家的曲风当中，这除了让粤语歌文化的传统得以发扬光大，同时也能让更多新鲜的音乐类型，加入到粤语歌的范畴里。
曾舜晞当然不是为了唱粤语歌而唱粤语歌。曾舜晞的粤语歌，跟近年《声生不息》兴起之后涌现的那一大堆跟风的粤语歌最大的不同之处是，他是真心想要透过粤语歌这一种他无比钟爱的艺术形式，去表达自己的内心所想。于是，早在前些年粤语歌尚未蔚然成风、成为一个潮流的时候，曾舜晞就已经在坚持发布属于自己的粤语歌单曲了。
身为广东的音乐媒体人，我们自己私下经常讨论的一个问题是：为什么广东籍的年轻音乐人，基本都不唱粤语歌？明明他们都是浸润在这样的文化土壤中长大的，平时大家也都用粤语交流，但到了创作音乐的时候，普通话歌还是相对来说更主流、更保险的选项。还好，我们有曾舜晞，这些年来来一直在不断推出粤语歌，音乐市场才有了不一样的选择。
唱粤语歌，对曾舜晞来说，亦是某种意义上的“DEHORS”——带领粤语歌，走到更远的地方去。在大湾区长大的童年经历，让粤语歌的血脉，自自然然地流淌在曾舜晞的音乐底色里。从之前的《曾幸福》《十二时》《乐园Eden》，到去年的《迷失情感迷宫》，再到在《DEHORS中法合唱版》里献唱粤语，曾舜晞的粤语歌系列，可谓是品种越来越丰富了！
曾经，在内地乐坛，曾舜晞是处于“一个人唱粤语歌”的孤单状态。好在，曾舜晞懂得自得其乐，他把一个人的粤语歌，逐渐唱成了所有人的粤语歌。当粤语歌在当下蔚然成风，我们才忽然懂得了，曾舜晞这些年来始终坚持发表粤语单曲的价值。其实，有些事情，即使只有一个人在做，只要这个事情本身是值得的，那它就是有意义的。
目前，《DEHORS粤语独唱版》已经启动了“和曾舜晞一起共创MV”的共创企划，听众可以一同参与打造“曾舜晞i人专属新单”，跟大家分享你的独处时刻：一个人的CityWalk，一个人的孤单旅行……即使只有一个人，也要好好爱自己。在熙熙攘攘的世界，曾经一个人唱粤语歌的曾舜晞，希望你可以跟他一起大胆走出去，遇见那个更好的自己。
2. 走出去！跟自己的心灵对话
必须值得一提的是，曾舜晞的粤语歌发音，也是带有他独特的个人特色在的。曾舜晞带有“甜苏感”的标志性音色，也使得许多非粤语地区的听众，都因为他对推广粤语歌锲而不舍的持续努力，继而逐渐慢慢喜欢上粤语歌。甚至曾经有乐迷说：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唱粤语歌时的曾舜晞！这句话虽然听上去略有一点夸张成分，但仔细一想，却又不无道理。
于是，当我们听见曾舜晞与JORDANN在《DEHORS中法合唱版》里的粤语&法文对唱，心底就有一种神奇的感觉，油然而生：最民族的东西，也可以是最世界的！像曾舜晞这样的新生代艺人，不再只是把粤语歌简单地局限在怀旧的范围，而是让粤语歌成为一道桥梁，可以连结起不同世代的创作者与听众，在不同文化的碰撞之间，让粤语歌得以走得更远。
没有曾舜晞在《DEHORS中法合唱版》里的破格尝试，我们又怎敢相信，原来当优雅的法语歌曲式，填上地道的粤语歌词，竟是如此的浑然天成？而曾舜晞与JORDANN两种语言之间的对唱，也很像是一个人“一体两面”的自我博弈心灵对话。我仿佛在歌词的字里行间，听见了自己内心的一些愿景、一些桎梏，以及一些难以启齿的自我纠结与自我和解。
“无人发觉你寂寞，无需解释沮丧，无人烦扰的机舱，无风高低升降”，在《DEHORS中法合唱版》，曾舜晞唱活了一个人在坚持自我理想的途中的内心寂寞独白。我想，曾舜晞想要在这首歌里表达的是：或许暂时还没有人懂得，你到底在为了一些什么而坚持。你甚至可能会沮丧、无助，但请你记住不要放弃。很多坚持都是因为时间，而变得有价值。
不管是《迷失情感迷宫》，还是《DEHORS中法合唱版》，都让那些暂时还不敢离开舒适圈的人，获得了一些继续往前走的勇气。而这，正是艺术作品无法取代的精神力量。我们总是会因为一些歌的启发，开始放下过去的枷锁，勇敢开启新的人生。为迷失的人，在歌里点一盏心灯，我想，这也是曾舜晞在华语乐坛的独特存在价值与意义吧！
我想，我会想用“在小众中，保持大众；在大众中，坚持小众”这样的话，来形容曾舜晞的艺术选择。即使在近年翻红，粤语歌在内地乐坛，始终还是相对小众的一个品项。没有人知道这个关于粤语歌的潮流什么时候会过去，但曾舜晞做粤语歌，从来都不是为了追逐潮流，而是想要把他自己喜欢的“小众”类型的东西坚持下去，滴水穿石地，成为“大众”。
关于理想与现实，在《DEHORS中法合唱版》里，我听见了一个相当绝妙的比喻：下海学习游泳的时候，我们总会大口地喝下咸涩的海水。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眼前的暂时失败，却是日后成功的必经之途。那些喝过的海水，让我们学会如何在海里求生；而现实生活里那些无法跟别人言说的苦水，都会成为让你在理想海洋乘风破浪的前进动力。
3. 走出去！从“小众”成为“大众”
粤语歌，只是曾舜晞在“小众”与“大众”之间博弈的某种缩影。当我们回过头来看曾舜晞历年来的音乐作品，或许我们才会恍然大悟：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年纪轻轻的曾舜晞，就已经在坚持这些看起来有点小众、但实际上却在逐渐变得越来越流行的音乐元素了。从小众到大众，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曾舜晞从来不怕等待，他是一个“等得起”的人。
在内地娱乐圈，想要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你真的必须要像曾舜晞一样“等得起”，才能等到最终的大团圆结局。为了有更大的空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音乐，曾舜晞需要参与更多的影视拍摄、综艺录制，让更多不同领域的观众认识他，从而才有机会把他的音乐作品推广出去。音乐，从来都不是曾舜晞可有可无的一个选项，而是赖以生存的理想必须。
比方说，2022年的《角色蒸汽波音乐特辑》企划，就是曾舜晞把音乐与影视这两大板块更有机地结合起来的新颖尝试。在《时分giegie》《说石头谁是石头》这两首歌里，曾舜晞以复古动感的蒸汽波音乐作为载体，把他在热播影视剧《快把我哥带走》《说英雄谁是英雄》里令观众印象深刻的角色，以City-Pop的方式，永远留在了自己的音乐作品里头。
比起简单的影视剧OST，《角色蒸汽波音乐特辑》用另类的创意方法，把影视剧的经典角色，在流行音乐里进行“二次创作”，可见曾舜晞身为创作者的大胆本色。曾舜晞一直都是如此身体力行地，不断实践着《DEHORS》这首歌背后的大胆创作精神：Tu manques pas de courage, Alors viens jouer dehors（你并不缺乏勇气，所以，向外迈出那一步吧）！
“何妨如一颗星闪过，忘记缤纷的灯，随一本书解困，逃出内心斗争……”正如中国香港著名填词人林若宁在《DEHORS中法合唱版》里为曾舜晞写下的粤语歌词，不管是书籍、影视还是音乐，那些导引你该如何追寻自我的艺术作品，都是引领我们“逃出内心斗争”的指路明灯。对曾舜晞来说，减少内耗、更勇敢地往外闯，才是实现音乐理想的方法。
“忘记缤纷的灯”，意味着我们要背对人群，在孤单的一颗星星照耀之下，走一些鲜为人知的崎岖小径。但只有当我们真正通过了那道窄门，才会发现在窄门的背后，原来藏着海阔天空。很少有人走的路，也有机会成为下一条康庄大道，这取决于你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去走出属于自己的路。我相信，属于曾舜晞的音乐之路，未来一定会越走越宽广。
《DEHORS中法合唱版》的单曲封面，是两棵自由向上生长、向阳而生的植物，它们各自都拥有属于自己不一样的成长方向。当我们往外闯荡的时候，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万事如意，甚至也会遇到伤心失意的时刻。但千万不要害怕，每一种心之所属的方向，都是值得被鼓励、被看见的——这也是曾舜晞想要透过音乐，传达给听众的温暖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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