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摇滚漫谈】怒放野菊花(下):野菊花宇宙(2)

独行异客赵德焕(조덕환)

赵德焕是崔圣园的校友,同样曾经就读于高丽大学,大学期间组建korea stones乐队,也是野菊花的初创成员。可惜的是,他只在野菊花的1辑留下《直到黎明来临》和《开往世界的火车》和《祝福你》三首名曲,就义无反顾的离去,从此,江湖再无赵德焕的名号。
其实,赵德焕之所以离开野菊花,是因为在父母的强大压力下,才放弃了心爱的音乐事业,随家人一起移民美国。然而,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赵德焕始终未能割舍内心深处对音乐的喜爱,终于在某一天,决定抛开眼前的一切,重返故乡继续自己钟爱的音乐事业。2009年,赵德焕回到韩国,立马找到当初的伙伴们,想要重组野菊花。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乐队成员已经散落各处,全仁权彼时正在疗养院戒毒,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崔圣园淡泊名利,甘心隐身幕后,鼓手朱赞权虽有数张个人专辑傍身,但依旧靠教人打鼓为生。大家都没有复合的意愿,只能就此作罢。无奈之下,赵德焕只能以个人身份出道,把自己这些年写下的歌曲和感悟,放到自己的个人专辑。好在崔圣园和朱赞权还是鼎力相助,担任了专辑里贝斯和鼓的演奏,赵德焕自己担任主唱和吉他演奏,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种野菊花的复活与致敬。

赵德焕的1辑名为《Long Way Home》,发行于2011年。 专辑的音乐风格,既有野菊花时期的民谣摇滚,也有赵德焕后来在美国所喜爱的布鲁斯摇滚,尤其是大量的布鲁斯钢琴节奏,听起来和摇滚史上先驱之一、乡村和布鲁斯摇滚的代表人物Jerry Lee Lewis有些许相似之处。歌曲方面,首先是翻唱了野菊花时期的三首名曲,《开往世界的火车》、《直到黎明来临》和《祝福你》,重新编曲之后,另有一番味道。此外,还翻唱了金民基的名作《凌晨的路》,用浓重的布鲁斯风格来重新诠释。剩下的七首都是赵德焕后来的作品,最感人至深的当属《数万里远行》,写出了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和内心深处对音乐的坚持,“真正要走的路啊,我独自一人,我独自一人”,其实人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孤独中度过,如果没有坚定的信念和固定的爱好,难免就会陷入欲望的羁绊。此外,《Global Age》是对全球化时代的感慨与思考,《在有限的时间里,走向永恒的时间》则深入挖掘内心的感受,进而上升到一种哲学化的思考,还是非常值得一听的。
《数万里远行》
踏着消逝的岁月之后的路
我得再回去
被埋没的岁月 渐渐淡忘的记忆
我必须再次访问
我要回去寻觅 走万里远路
如果这是你必须走的路
I’m walking down the road here again
Rockin’feel I’ll read again
I’ll find myself I want to be that way
I’m stuffing down my think away
Rollin’feel I’ll dream again
I want to meet the where to glorious way
I wishing for holy way now molly way now
If I got the time of my brain
One day through I’ll love to be that way
踏着消逝的岁月之后的路
我得再回去
被埋没的岁月 渐渐淡忘的记忆
我必须再次访问
我要回去寻觅 走万里远路
如果这是你必须走的路
我想去,即便远路万里
如果这是你必须走的路
我要回去生活 走万里远路
如果这是你必须走的路
在我独自一人独自走过的路上
我独自一人我独自一人
Walk away walk away walk away
Get it off my loneliness
Walk away walk away walk away
在我独自一人独自走过的路上
我独自一人我独自一人
Walk away walk away walk away
Get it off my loneliness
Walk away walk away walk away

1辑之后,赵德焕陆陆续续录制了一些单曲,在筹备个人2辑的过程中,被诊断出罹患癌症,经过几年的治疗,还是于2016年底不幸离世,留下一些未能最后完成的小样。两年之后,在一众音乐圈同行和唱片公司的共同努力下,赵德焕的遗作《인생》(人生)才得以出版。专辑共收录七首歌曲,皆为赵德焕在回国这几年里的创作。因为只是小样,不是在录音室完成的作品,故歌曲编配都相对简单,一把木琴,一架口琴,就完成了整个伴奏。或许是因为病魔的影响,赵德焕的嗓音也显得有些黯哑和无力。但就是这种力有未逮的感觉,唱出“人生如烟,人生如风,在永远里,也在时间里”的时候,那种豁达、感伤和无奈,才真的让人心酸。歌曲方面,首推《人生》,其次是《春天》和《清晨》,希望赵德焕在天国也能沐浴着充满希望的阳光。
赵德焕参与专辑一览(1953-2016)
1985年 野菊花 1辑 《들국화》(野菊花)
2011年 조덕환(赵德焕)1辑 《Long Way Home》
2016年 조덕환 《인생》(人生)
2011-2018年 单曲若干
随心所欲崔久熙(최구희)

野菊花的第二任吉他手崔久熙,是个相当神秘的存在。关于他的资料,少之又少,即便找到,也是只言片语,因此,我也只能根据关键信息,再加上推测和想象,来拼凑出这位传奇乐手的人生经历。
崔久熙出道于1981年,出道乐队便是申重铉与音乐力量乐队。读过我之前的《摇滚教父申重铉》一文的应该知道,申重铉与音乐力量,是申老爷子在被封杀后再复出时搞出的一支庞大编制的乐队,光铜管组就有三人,是一支更偏重现场演奏的伴奏乐队。崔久熙在乐队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他就和朱赞权、李焕奎一起组建了信望爱乐队,并出版了信望爱的同名专辑。
信望爱解散之后,朱赞权加入了野菊花乐队,并在1辑录音的时候,向乐队举荐了好友崔久熙,于是崔久熙担任了野菊花1辑时的客串吉他手。1辑之后,吉他手赵德焕离队,崔久熙便替补入队,参与了野菊花的大量巡演,并在2辑时成为野菊花经典六人阵容里的重要成员。
野菊花解散之后,朱赞权一度找到崔久熙,想要和他重组信望爱乐队。但崔久熙当时已经和贝斯杨云博、键盘赵顺勇、鼓手安允济另组了怪客乐队(괴짜들),只好婉拒了朱赞权。

怪客乐队很快便推出了乐队的首张同名专辑,这也是第一支由野菊花衍生出来的乐队。怪客乐队非常注重整体性,所有歌曲作者都标为怪客,也就是乐队共同创作的意思,同时也不设置固定的主唱,以歌曲风格而定,乐队成员皆可演唱。可以看出,在崔久熙的领导下,乐队不想再局限于野菊花的民谣摇滚,想要尝试和驾驭更多的音乐风格,更快、更重、更强、因此,专辑听起来很分裂,风格不太统一,既有有接近深紫风格的硬摇滚和前卫摇滚的《爱之光》,也有偏抒情味道的民谣摇滚歌曲《你的气味》,以及和韩国传统民乐融合的《你和我》,五花八门,但也都像模像样。整体来说,在音乐上的实验性要比野菊花走得更远,更值得细细品味。

1987年,怪客乐队迅速推出了乐队的第二张正规专辑,因为专辑名为《괴짜들 I》 (怪客1) ,往往被人误会成第一张专辑。乐队成员并无变化,还是强调乐队创作,歌曲署名皆为怪客。专辑风格上相比1辑走得更远,追求更具力量感的硬摇滚和前卫摇滚、人声与音乐的平衡以及与韩国传统民族音乐的融合。个人揣测,崔久熙的偶像应是深紫乐队的吉他手Ritchie Blackmore,因为他在专辑里安排了大量的繁复华丽的吉他段落,以及间奏的键盘solo,甚至是吉他和键盘的对话,比如《用心灵和眼神》和重新编曲的《爱之光》。这种编曲的方式,明显来自深紫乐队的影响。专辑最出彩的歌曲,当属改编自韩国民歌的《阿里郎》,用硬摇滚的方式来消化韩国传统民乐,崔久熙的吉他演奏犹如蛟龙飞天,神出鬼没,听感相当独特。可惜的是,不知因何缘故,此专之后,乐队解散,崔久熙又到严仁浩和李正善主导的新村布鲁斯乐队客串了一段时间,最终决定单飞出道。

支持崔久熙单飞出道的,还是东亚企划的社长金英,他认为崔久熙不光吉他技艺超群,创作能力和演唱能力也不可小觑。在金英社长的帮助下,崔久熙的个人出道专辑《내 친구야》(我的朋友)于1989年推出。专辑的音乐风格,是在民谣摇滚和布鲁斯摇滚的基础上,融合了大量韩国传统民族音乐的特色,每首歌都有大段的吉他solo,以彰显崔久熙的吉他手身份。歌曲方面,旋律最优美的是《给女人》,情绪上最慷慨激昂的,是描写民族感情的《白头山到汉拿山》,编曲上层次最丰富,听感上跌宕起伏的,是融合了民族音乐和说唱的《丹之歌》。

崔久熙的个人1辑,在市场上反应惨淡,自然也就没有了下文。崔久熙的音乐理想,应该就是前卫摇滚和韩国传统民乐的结合,因此,他第一个找到老友朱赞权,想组建一支更纯粹的前卫摇滚乐队。朱赞权推荐了在自己的个人专辑中担任贝斯手的姜尚英,三人一拍即合,乐队就此成立。乐队名兜率天(도솔천),乃是佛教用语,指的是欲界六重天中的第四重天。乐队于1990年发行了同名专辑,专辑风格如崔久熙所愿,是融合了韩国传统民乐的前卫摇滚。主打歌《天国的天路》以阿里郎的前奏切入,随后是崔久熙华丽的吉他演奏,歌曲用兜率天来象征韩国美丽的江山,简单的摇滚节奏、厚重的吉他音色都令人难忘。随后的《木槿花树前》是《天国的天路》的延续,歌词表达了朝韩共同的历史根源以及渴望统一的美好愿望,副歌中的“永远万岁,木槿花”感人至深。《二十四节气》把韩国二十四节气编成歌曲,吉他独奏恰如其分的借鉴了传统民乐的旋律和节奏。《吉他-初恋》和《明亮的早晨》则让人想起加拿大前卫摇滚乐队Rush,姜尚英的贝斯与崔九熙的吉他形成合奏,朱赞权的鼓声交相呼应,精彩绝伦。
超前的音乐,注定了在当时无法被听众理解,因此兜率天的失败也就在情理之中。经过这一轮的努力,崔久熙成功的实现了自己的音乐理想,做出了具有韩国特色的前卫摇滚,同时也意识到了现实的残酷。专辑出版后,基本无人问津,被尘封在唱片公司的储藏室里,成为历史的尘埃。崔久熙也调整了自己的思路,从此只做一名称职的吉他手,不再妄言创作。

转眼间来到2007年,崔久熙已经淡出乐坛十几载。在此期间,他也应邀参与了好友朱赞权、全仁权和崔圣园的专辑制作和现场演奏,尤其是全仁权,同样沉寂了十几年,突然在2003年和2004年连续推出两张个人专辑,强势回归。崔久熙也参与了全仁权的专辑制作,自己那颗因为音乐而澎湃的心灵,再次活跃起来。虽然全仁权这次的回归最终以丑闻和吸毒收场,但崔久熙却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自己做音乐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给自己带来名利,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表达欲望,抑或根本就是自得其乐?崔久熙得出的结论是,名利是浮云,做音乐肯定是要满足自己的表达欲望,但做音乐能够带来的快乐本身,就已经是最珍贵的存在。因此,做就是了,没必要去纠结之后的销量和口碑。于是崔久熙也效仿好友朱赞权,用一人乐队的方式制作了一张崭新的专辑,并把自己的乐队命名为Yaho。专辑的词曲编唱和演奏全都由崔久熙自己完成,合作乐手只找了一个名为洪恩珠的和音女歌手。出版也没通过唱片公司,而是独立发行,因此也没有其他的限制。既然自己完全做主,那就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大部分歌曲都是打击乐配木吉他的原声乐器,还有弗拉门戈,间或有合成器的音效与电吉他的轰鸣呼啸而过,高兴了来个弦乐烘托气氛也行。背景里有个女声的和音,在《亚当与夏娃》里还与崔久熙弄了个情歌对唱,挺有趣的。

2008年,完全属于崔久熙一个人的Yaho乐队,再度推出新专辑《Y.H. No.2》。这张专辑的风格就是完全放飞自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专辑开头是吉他演奏曲《东方》,之后的曲风又回到二十年前的怪客乐队时期,带点前卫摇滚色彩的硬摇滚,在2008年的当下,显得相当复古。其中,《123木头人》就是这种风格的代表,用管风琴和吉他的solo,向深紫乐队致敬,也是向自己曾经的作品《爱之光》的呼应。《一天一辈子》展现的是和韩国传统民乐融合的部分,主体是布鲁斯摇滚,在电吉他的solo中插入玄鹤琴的音效,相当炸裂。

2009年,崔久熙又推出一张个人吉他演奏专辑《Volume One 》,以原声吉他为主,内容都是来自大自然的情境,如《竹林上的风》、《溪边的春天》和《小雨与野花》,嘈嘈切切,高山流水,自有一份美好在心间。

2009年之后,崔久熙也随赵东镇、赵东益、崔圣园、韩英爱等人一起隐居济州岛。平常务农养花,闲来玩玩音乐,怡然自得。然而,发生在2014年的世越号事件,却带给崔久熙无限的感慨与震撼。同为关注世越号事件的作品,金润雅的《他人的痛苦》是去感受死难者的痛苦,崔久熙想做的是,用最美妙的音乐,给人们带来欢乐,治愈他们的哭泣与痛苦。
为此,崔久熙特意在济州岛找来了具有爆发性嗓音的主唱姜耀汉、强力鼓手姜哲民和细腻的贝斯手姜亨勋,共同组成了崭新的Yaho乐队,并于2015年推出乐队3辑《웃음꽃》(微笑之花)。专辑文案写道:“我们悲伤的人生,在这世上许多人哭泣的时代,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听我们的音乐,关于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微笑之花”。主打歌《微笑之花》使用了崔久熙一向擅长的硬摇滚风格,主唱蒋耀汉狠叨叨的唱着“美丽的花,微笑之花,可爱的花,微笑之花”,满满的反差萌,挺有意思。专辑一反常态的使用了大量切分节奏,旋律相对比较欢快,歌词也都是最常见的抚慰人心的话语,简单质朴,情真意切。
《微笑之花》
美丽的花
微笑之花
可爱的花
微笑之花
每天都绽放的
可爱的花
微笑之花
众多花朵中我所爱的花
现在也爱着的花
微笑之花
抚慰悲伤的心
温暖痛苦的心
幸福的花
可爱的花
微笑之花
美丽的花
微笑之花
抚慰悲伤的心
温暖痛苦的心
幸福的花
可爱的花
微笑之花
美丽的花
微笑之花
可爱的花
微笑之花
美丽的花
微笑之花
微笑之花
崔久熙参与专辑一览
1982年 믿음 소망 사랑(信望爱) 1辑 《믿음 소망 사랑 신곡집》 (信望爱新歌集)
1984年 신중현과 뮤직파워(申重铉和音乐力量) 《뮤직파워 메들리》 (音乐力量串烧)
1986年 괴짜들 1辑 《괴짜들》 (极客)
1986年 野菊花 2辑 《들국화 II》(野菊花2)
1987年 괴짜들 2辑 《괴짜들 I》 (极客1)
1989年 최구희(崔久熙) 1辑 《내 친구야》 (我的朋友)
1990年 도솔천(兜率天)1辑 《도솔천》(兜率天)
2007年 야호(Yaho) 1辑 《Y.H. No.1》
2008年 야호(Yaho) 2辑 《Y.H. No.2》
2009年 최구희(崔久熙) 《Volume One 》
2015年 야호(Yaho) 3辑 《웃음꽃》(微笑之花)
兢兢业业孙镇泰(손진태)

野菊花的第三任吉他手孙镇泰,网上几乎找不到他的资料,尤其是在野菊花之前的经历,完全是一片空白。所以,我们只能从野菊花解散之后开始说起。离开野菊花之后,孙镇泰先是和崔圣园一起合作,参与了《我们的歌展示会3》的制作和演奏,还在其中贡献了一首自己的创作《没有眼泪的国家》,居然还拔得了专辑的头筹,水准相当不错。时隔一年之后的1989年,孙镇泰在JIGU公司推出自己的个人专辑,名为《Journey To Dream》,意为追梦之旅,也是从另一个侧面来说明自己从事音乐的理想与决心。专辑风格比较柔和,偏流行摇滚的编配,歌曲方面,除了《冰冷之地》出自野菊花另一位吉他手崔久熙之手,其他七首歌曲都是孙镇泰的原创。最出色的还是《没有眼泪的国家》,用失恋来隐喻这个国家的伤痛,写作手法相当高级。此外,孙镇泰的嗓音条件也非常不错,温柔又婉转,细节的转音和颤音处理得都相当丝滑,尤其是在 《死心》里的演唱,绝对有专业歌手的水准。

孙镇泰的个人1辑,没能有太大的反响,他也就顺势回归专业乐手的身份,陆续在李承焕、金贤哲等人的专辑中担任吉他演奏。一个偶然的机会,东亚企划打算策划一张全明星阵容的演奏型乐队专辑,于是야샤(夜叉)应运而生。야샤(夜叉)乐队的队长是来自someday的贝斯手赵东益,原声吉他手是来自诗人与村长的咸春浩,电吉他是野菊花的第三任吉他手孙镇泰,键盘是创作型歌手金贤哲,因为没有鼓手,金贤哲还兼任了鼓手的部分工作。四人本就经常在各种音乐的场合作为伴奏乐手出演,时间久了,配合比较默契。乐队名夜叉,其实是队长赵东益养的一只猫的名字,封面也是它的玉照。专辑内一共八首作品,每人负责两首作品的作曲,然后大家一起进行编曲,以求达到最极致的效果。专辑流传度比较广的歌曲,有金贤哲作曲的带有强烈贝斯节奏的《打雪仗的孩子们》,和赵东益作曲的波萨诺瓦风格的《直到我们再次相遇》。

孙镇泰参与专辑一览(1961-至今)
1986年 野菊花 2辑 《들국화 II》(野菊花2)
1988年 群星《우리노래전시회 III》(我们的歌展示会3)
1989年 손진태(孙镇泰) 1辑 《Journey To Dream》
1991年 이승환(李承焕) 2辑《Always》
1992年 야샤(夜叉) 1辑 《Yasha Collection》
1992年 하나옴니버스 《하나 옴니버스 I》(韩亚音乐集锦1)
1995年 群星 《한톨의 사랑이 되어 1》(大爱无疆1)
1996年 김현철(金贤哲)5辑 《冬夜冬朝》
键盘手许成旭(허성욱)

野菊花的键盘手许成旭,是野菊花的初创成员,和全仁权、赵德焕、韩春根一起在江陵的夜总会组建了无名时期的野菊花。后来,因为许成旭父母的强烈反对,乐队四分五裂。但许成旭依旧坚持音乐的梦想,瞒着家里又来到首尔闯荡,没想到再度偶遇全仁权,这才有了野菊花的成立。
野菊花解散之后,许成旭选择和全仁权一起,并在1987年出版了以两人组合命名的专辑《1979-1987 추억들국화》(1979-1987回忆野菊花)。许成旭此人无比低调,网上搜索他的照片,唯一的一张居然还是这张专辑封面的抠图。此专之后,全仁权单飞出道,许成旭还在全仁权的个人1辑里担任键盘手。此专之后,许成旭再没加入任何乐队,而是凭借精湛的技术,成为出色的录音乐手和现场的伴奏乐手,先后参与过诗人与村长第三张专辑的录制, 作为前岩浆乐队主唱赵河文的现场乐队成员,四处巡演,1995年还应老友崔圣园之邀,担任崔圣园巡演的嘉宾乐手。1997年,许成旭远赴加拿大探望家人,却意外遭遇车祸离世,享年三十六岁。
许成旭参与专辑一览(1962-1997)
1984年 分开又一起 2辑 《따로또같이 II》(分开又一起2)
1985年 野菊花 1辑 《들국화》(野菊花)
1986年 野菊花 现专辑 《野菊花live》
1986年 野菊花 2辑 《들국화 II》(野菊花2)
1987年 野菊花 精选集《들국화 베스트 12》(野菊花最佳12首)
1987年 全仁权&许成旭 《1979-1987 추억들국화》(1979-1987回忆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