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穿越生死的乐观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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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去听完椿的现场,主唱说国外有演出了,感觉是真的火了。本人作为乐迷,纯业余,没啥音乐理论常识,会点文学评论,简单谈谈。
椿的摇滚乐并没有采用一种很新的形式,相反却用很传统的形式表达他们的态度。不管是歌词,还是曲风(大量的唢呐)都蕴含着浓厚的传统文化色彩。
他们的一些比较阴间的歌也引起了一些不理解的声音,比如有人说他们搞封建迷信。初听起来,他们的一些歌,比如《嫁殇》《阿发》,确实有阴森恐怖的感觉。一开始,我也是有些排斥听这些歌的。同时也带有深深的好奇,如此年轻的党骞为何写出这么凄婉,诡谲的歌?通过听两次现场,我似乎能够体会到这些歌的内涵。
这些歌中涉及诸如鬼,灵台,纸钱等阴间的事物。我想椿正是通过这些与亡灵有关的事物,表达一种穿越生死的自由态度。如《阿发》中写到的来去自由。可悲的是,为何椿的歌中只有死亡才能达到真正的自由?其中的讽刺和隐喻不言而喻。但这种悲观的极致是否恰是某种乐观呢?从乐队名来看,枯木逢春,从绝境之中生出希望,站在死亡的角度去看待生命,何尝不是一种直面人生的乐观主义呢?
还有一些歌,比如写给海子的《野草》,《贱》,《暮年》听起来就没有那么阴间了,反而流露出对底层人命运的关注。贱命泱泱,只剩填沟梁形象地描述了打工人悲苦的一生。我们在既定的人生轨道里小心翼翼地活着,最终仍然难逃一死,但是我们无法改变我们的生命,好像只能这样贱命地活着。尽管如此,椿没有放弃对乐观生命的诉说,《暮年》中的人生何兮,寻寻觅觅。《晚风》中的今夜小孩,不要偷偷哭泣。主唱党骞在现场时常露出笑容,并说“我们是年轻人,希望我们早日找到答案。”所以,椿在揭露现实的残酷的同时,还试图给年轻人以前进的动力和希望。 还有一首歌《人相食》,这首歌总让我想起鲁迅所说的人吃人的社会。简单的歌词却传达了残忍,恐怖的社会真相。椿一方面从生死的角度书写残酷的现实,通过生与死,喜与悲碰撞出强烈的艺术张力,让听者沉浸于悲痛,忧伤却又释然的情绪氛围中;另一方面从乐观主义的角度诉说人生的前路漫漫,年轻人需要进行自我的探索。
以上,因不具备乐理知识忽略了音乐旋律在其中的作用。补充一句,歌词配合旋律似乎都较为简单,但是却给人一种直接的快感,让人再次听到了久违的摇滚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