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飞过的地方

小时候有几年流行电视点播台，就是有一个固定的电视频道，上面有各种歌曲，电视剧，动画片的菜单。拨打屏幕显示的电话号码，就可以点播自己想听的歌和想看的电视，费用从电话费里扣除。听说费用很贵，所以我从来没有拨打过，都是收在电视前等着“白嫖”别人的点播。那时候，播得最多的歌曲之一就是这首《白桦林》，让我从第一次听，到对曲调和歌词都烂熟于心。

我对这种苏联风格的歌曲有情节，现在想来，一是起源于长辈们总是哼唱的《红莓花儿开》，二就是来自于《白桦林》。四三拍的节奏和手风琴+口琴的组合，听起来明明应该是欢快而明亮的，但是总有一股忧愁和阴郁交织其中。朴树娓娓道来的声音是悲剧色彩的来源，中后部分背景中隐隐的女高音吟唱则像一曲挽歌，将这个悲伤的故事推向高潮和终章。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苏联风格的歌大多都与战争有关。就如同Lube在歌里唱“为了生命，活下去，我们都要在你的婚礼上跳舞，把你像孩子一样抛起”“轻声呼唤我的名字吧，用泉水把我饮饱吧，我知道，约定的相见必会实现”“你可知道，置身迷雾如坟场，一旦失足，从此长眠在异乡。”尽管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但这些鲜活的歌词，依然能让人想象出当年那些年轻人的一生，他们不再是一串冰冷的编号，而是一个个独立的生命，关于他们的母亲，爱人，战友，战争的惨烈，就像一部老电影，通过歌声一一展开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