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水坑,在悲观世界泛起希望涟漪
温暖潮湿的大气覆着冷雨倾泻而下的某个冬日让人想起这张专辑,便又打开来听。
头尾三首风格统一的曲目循环播放刚刚好。头两首是一首歌的两部分。Where Is以寓言般的歌词描绘了一个岌岌可危的世界:人类被欲望裹挟,急切的脚步快过光速,以至于逐渐迷失自我、丧失人性,继而走向疯狂。末尾的大提琴如丧钟鸣响,将整个世界推入急救室,在不知它是否脱离险境的情况下用录音开关强行截断。
紧接着的The Love将Where Is 描绘的世界进一步具体到个人。尽管名为《爱》,叙述的却是互不信任的人类为了彼此讨厌而努力寻找理由。其中交错的采样呈现了人与人互相倾轧、充斥着敌意与愤怒的混乱世界。两首歌一起发出一句诘问:“Where is the love?” —— 在这样的世上爱还能幸存吗? 这声疑问伴随大提琴戛然而止,仿佛一只被大力甩出去的皮球,无人应答,只剩弹跳声在地板上空荡回响。
末尾的专辑同名曲目是开头疑问的下半句——Where is the love? And then there was us。原声吉他、大提琴与钢琴交叠出一片迷雾,置身其间的人为了自救发出自言自语般呓语,叹人类的堕落是如此轻易,告诫自己在迷失世界中努力保持清醒。结尾的灵魂吟唱仿佛昭示着最终拨云见日、获得安宁的心灵,为开头悲观的问号写下回答 —— 尽管这疯狂世界真心难寻,但还有我们这样珍藏着爱、坚持找寻方向的人。
雅日在Where Is的简介中写道:“希望那个人们只看自己想看的、只听自己想听的世界不会到来。” 但遗憾的是,如此闭目塞听的世界已是现在进行时。
但幸好“还有我们”。在暴风眼中毫无头绪时打开这样的歌曲,淡然又温暖音符如乐队名般一个个跳入水坑,在这悲观世界中泛起希望涟漪,让沉浸其中的听者也得到慰藉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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