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摇滚漫谈】细说紫雨林之十五：永远永远--10辑《자우림》（紫雨林） 2018
紫雨林自从1997年凭借单曲《Hey Hey Hey》出道，到2013年发行正规9辑《Goodbye, grief》为止，一直保持着两年一张专辑的速度，高产又高质，堪称韩国摇滚圈的劳模。9辑《Goodbye, grief》的表现非常抢眼，获得了市场和口碑的双重认可，可以说创造了紫雨林新的巅峰。奇怪的是，本该趁热打铁的紫雨林，却在之后陷入了长达五年的沉寂期。在网络神曲和偶像横行的时代，五年的时间，足以让歌迷彻底忘掉一支乐队。那么，这五年的时间里，本来如日中天的紫雨林，为何会选择销声匿迹、自毁前程，乐队到底都在做些什么？让我通过网络上的各种蛛丝马迹，尝试分析和还原一下当时乐队的危机。
首先可以肯定，当时紫雨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而这危机的开端，应该就是从他们在2011年参与综艺节目《我是歌手》开始的。在参加《我是歌手》之前，紫雨林只是韩国独立摇滚圈的翘楚。在K-POP蓬勃发展的韩国乐坛，摇滚乐实在是边缘中的边缘，能够自食其力的乐队都凤毛麟角，歌迷更是有限。但紫雨林在《我是歌手》的旅程，一下子让全国观众都记住了这支妖娆而百变的摇滚乐队，尤其是主唱金润雅，无论是超强的唱功还是卓越的舞台表现力，再加上出众的颜值，都让观众印象深刻。知名度就是商机，紫雨林也因此拥有了更多综艺和商演的机会，但商业和资本，看重的还是金润雅的个人魅力。
2012年，离开了Bigbang后开始单飞的权志龙，在筹备第二张个人迷你专辑《One Of A Kind》时，特意邀请金润雅在他的专辑中合唱了一首《Missing You》。一向标榜自己是摇滚歌手的权志龙，自然对紫雨林不会陌生，但就是他的这个举动，让金润雅彻底出圈，粉丝开始向大众乐迷蔓延。2013年的Mnet亚洲音乐大奖（Mnet Asian Music Awards，简称MAMA），在这个主要面对K-POP音乐的典礼现场，紫雨林被特别邀请进行开场表演，凭借一首《伊卡洛斯》又收获了无数粉丝。
自此之后，金润雅的演出邀约越来越多，逐渐超过了紫雨林乐队的活动。2015年开始，金润雅又在一系列当年火爆的影视剧里演唱了主题曲，包括犯罪题材的韩剧《特殊失踪专案组：失踪的黑色M》和《信号》，许秦豪的电影《德惠翁主》等。2016年7月，金润雅又应邀参与了一档音乐综艺《二重唱歌谣祭》，并成功发掘了宝藏级别的摇滚新星蔡宝勋。在金润雅的悉心栽培下，两人的组合所向披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要出场，就是冠军，成为人人尊敬和惧怕的对手。蔡宝勋也没有辜负金润雅的栽培，后来在2019年的热门综艺《超级乐队》里大放异彩，一路杀到决赛。
在《二重唱歌谣祭》比赛期间，金润雅因为要录制专辑，一度退出比赛，直至半年之后才回归。而在这期间完成的专辑，便是金润雅以个人身份发布的第四张专辑《他人的痛苦》。这张专辑中，《江》、《玻璃》、《恩智》等都是不可多得的精品，值得反复聆听。
梳理至此便会发现，金润雅在这几年一直专注于个人事业的发展，紫雨林的乐队几乎已经是名存实亡的状态。不过好在金润雅也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正好2017年是乐队出道二十周年，金润雅打算借着这个机会推出新专辑，然后配合专辑的宣传展开大规模的巡演，最终完成这个嘉年华。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新专辑的筹备期间，鼓手具泰勋就开始以各种理由缺席排练，最终于2017年6月8日官宣因个人原因退出乐队。
具泰勋在乐队的早期专辑里还有创作，后来就变成专职的鼓手，只参与鼓的编制，不再参与创作。但他在乐队之外，其实独立经营着一家音乐厂牌“soundholic”。soundholic的发展一路顺风顺水，成为小有名气的独立厂牌，最后被T Entertainment公司收购，成为该公司的一个子品牌，具泰勋也成为母公司的高管。紫雨林本是T Entertainment公司的签约艺人，在出版7辑之后，也改签在soundholic这个厂牌之下，并成立了名为紫雨林的子公司。因此，在之后的日子里，紫雨林的鼓手身份反倒成了具泰勋的业余生活，在正常的工作范畴内，紫雨林是公司的签约艺人，而具泰勋是紫雨林妥妥的直接领导。具泰勋宣布以个人原因离开乐队，很多人猜测是因为公司的业务繁忙，无暇顾及乐队的排练和演出。但我个人感觉，具泰勋的离队，还是与金润雅在队中的强势地位有关。尤其是9辑《Goodbye, grief》里面，金润雅的个人演唱因素被无限放大，乐队的编配反而成了配角。在之后的那几年，金润雅也是更多的在发展自己的个人事业，忽视了紫雨林这个团队。
具泰勋的离队，正值紫雨林10辑的筹备期间，预计中的紫雨林成立二十周年庆典也已经提上了日程，相伴了二十载的队友却要离队而去，对金润雅、李善圭和金珍满都是不小的打击。于是专辑录制被迫推迟，找来临时客串的鼓手，先完成二十周年的巡演，然后在2017年的12月5日，才姗姗来迟的推出二十周年纪念单曲《XOXO》。
我写这篇文章时已是2023年，具泰勋离队已经六年多，紫雨林却一直没有招聘新的鼓手，每次演出都找来临时客串的鼓手合作。将鼓手的位置虚位以待，此举或许是为了纪念具泰勋的情谊，又或者，队友们还在期盼着未来的某一天具泰勋的回归吧……不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具泰勋离队之后，并未全身心投入在商务活动，反而在2018年与两名DJ Captain Bug和Mad Queen组建了韩国第一支EDM（电子舞曲）乐队Luna Pirates，活跃于各大音乐节，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新一代弄潮儿。
（最近在听大内密谈的播客时，听他们聊起如今的时代摇滚早就没落，年轻人听的主流音乐已经是嘻哈和电音，唏嘘不已，同时也就理解了具泰勋为何放弃摇滚去搞电子舞曲。）
二十周年的巡演之后，乐队并未按期恢复专辑的录制，成员都处于情绪的低谷期。2018年初，JTBC的旅游音乐综艺节目《Begin Again》的编导找到了金润雅，希望她能参与第二季的录制。既能借着旅游散散心，还能把自己的音乐传播到异国他乡，何乐而不为呢。于是金润雅拉上老搭档吉他手李善圭，欣然踏上这场异国的音乐旅程（关于《Begin Again 2》的故事，详见我的系列文章《夜莺在歌唱》）。回国之后，乐队马上投入了新专辑的录制工作，2018年的6月22日，紫雨林的第十张正规专辑《자우림》（紫雨林）正式与听众见面。
专辑名为《紫雨林》，貌似是对乐队生涯的总结和提炼，但实际听下来，却颇令人失望。专辑缺乏整体规划，没有统一的主题贯彻，也没有太多的音乐编配上的亮点，最终还是凭借金润雅无以伦比的唱功支撑下来。专辑里的歌曲感觉就是前几张专辑录制时留下的库存，临时拿出来凑数的，就那么堆叠在一起，毫无章法。好多歌都能听出之前作品的影子，但质量又不如之前的作品经典。比如《认识的孩子》主题延续自2辑中的《我知道》和9辑中的《Dear Mother》，写金润雅当了母亲之后，如何面对孩子的教育，但内里是混乱与茫然。主打歌《있지》（有吧）则像是前作《二十五，二十一》的低配版，虽然有着充沛的情感输出和超难驾驭的演唱，但表达的部分却是语焉不详。最好听的莫过于《永远永远》，旋律上几乎可与《二十五，二十一》媲美，金润雅的演唱也足够动人，歌词的意境也不错，就是最终的表达上弱了一些，那种对于永恒爱情的渴望以及岁月流逝的无奈，不容易让人产生共鸣，只能靠大编制的弦乐来烘托气氛。李善圭的《Psycho heaven》，就像他自己之前写的《I feel good》和《Dancing star》的混合体，旋律、节奏和意境都类似，不知道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最重头戏的二十周年纪念歌曲《XOXO》，反倒是最令人失望的，歌曲里面除了感谢，几乎没有别的东西。歌迷的支持，是乐队坚持下去的动力，副歌部分金润雅在反复吟唱着，“因为回头看去，永远有你在，因为回头看去，我们永远在一起”，放到二十周年巡演的现场，是终场的利器，但放到专辑里，音乐部分还是太单薄了些。
随着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来临，音乐变得越来越廉价，短视频的盛行，更让音乐退化成了背景音乐。要我说，嘻哈和电音都算不上主流，口水歌才是主流。在这个时代，像紫雨林这样精致的摇滚，如果是在国内，就像上个世纪遗留下来的奢侈品，呕心沥血又不合时宜，无价又无市。反倒是我们最瞧不起的偶像盛行的韩国乐坛，还能给以紫雨林为代表的摇滚乐留下一席之地，这才是我去写韩国摇滚漫谈这个系列文章的动力之一。
专辑详解
1. 《狂犬時代》 词曲：金润雅
紫雨林的这首歌明显是针对网络上的键盘侠，狂犬即疯狗，网络成了他们的宣泄场所，“只对底层才发泄你的愤怒，只对弱者释放你的疯狂”，专门落井下石，绝不得罪权力，“随手一拳，随手一脚，乱说脏话”，完全没有逻辑，就是为了把自己生活中的负面情绪转嫁到无辜的他人身上，绝对的垃圾人。
编曲采用了大量的电子合成器音色，爱尔兰笛哨、大鼓等音色都是模拟出来的，风驰电掣般的节奏，痛快淋漓的演唱，某些方面很像4辑里的《Vlad》，但又似乎缺少了那么一点摇滚的味道。
2. 《아는 아이》（认识的孩子） 词曲：金润雅
在紫雨林的2辑里面，有首歌名为《알아》 （我知道），写的是在母亲的威压下女儿的内心独白，“知道知道知道，我能成为你需要的人，知道知道知道，我能成为妈妈需要的人，就是无法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面对母亲强势的教育方式，女儿表面顺从，内心却觉得自己无法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这种情绪发酵到极致，便是9辑里的《Dear Mother》，对母亲发出终极的拷问，“为什么我不行呢，为什么讨厌我呢，为什么生下我呢？”。这些都是金润雅的童年阴影，那么，当她为人妻为人母之后，又是如何面对自己子女的教育呢，这首《认识的孩子》便是答案。
歌曲的主歌部分，是描写金润雅观察自己儿子的状态，“这样看来，你的身体语言，我一点也没理解，那些毫无意义的表情，似乎都是有理由的。你是懂得什么的孩子，人们想要听到的话，人们希望看到的眼神，你都已经知道了，这是一个从灵魂到骨子里都已经准备好的，懂得什么的孩子”。翻译有点生硬，但是我们可以想象得到的状态，有过童年阴影的金润雅，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覆辙，肯定是给予孩子比较宽松和自由的环境，同时孩子也能投桃报李，带给家长更多的欢笑。副歌部分，是金润雅由自己的孩子的状态联想到自己灰暗的童年，不由得发出的感慨。“我也像你一样，说着笑着哭着的话，也能像你一样被爱吗”，可见童年的金润雅，是多么缺乏关怀。下一句又切换到自己的母亲身份，“你懂得如何被爱，我也知道如何让你爱”，让孩子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中成长，是我们每个负责任的家长，应该做到的本分。
这首歌的节奏很是复杂，看来客串的鼓手水平也不可小觑，李善圭的吉他有如神助，不离不弃，始终陪伴着人声周边，金润雅化用了蜻蜓点水的唱法，充满了强弱起伏和真假变换，间奏部分的几声叹息，情绪相当复杂，既有惋惜，也有庆幸。
3. 《Sleeping Beauty》 词曲：金润雅
低沉诡异的氛围，不明所以的梦境，金润雅的唱法仿佛睡魔的低语，邪魅而迷人。“说出你的秘密吧，你最阴暗的故事，因为这是个梦”，在梦中你可以肆意妄为，“你的邪念，披上红色的面纱，你满腔的愤怒，露出洁白的牙齿”，因为“你知道那是梦”。
4. 《있지》（有吧） 词曲：金润雅
这首《있지》被视为专辑的主打歌，有着充沛的情感输出和语焉不详的歌词，结构也属于相对少见的ABACA，还有相对独立的器乐和人声的高潮段落。至于歌曲表达的内容，我的感受大概是描述一些未竟的情感，过去的遗憾和现在的坚持，和上张专辑的主打歌《二十五，二十一》的内核颇有共通之处。
具体来看歌曲的细节，在一段法兹音色的吉他伴奏下，歌曲进入了充满回忆和抒情的A段，“有吧，昨天的风，太过怡人，所以就那么走了，有吧，有时候会忘掉，没能说出口的话，有吧，昨天的天空无比湛蓝，所以才会哭泣，有吧，虽然现在才说，那时候我们不懂”，记忆中的美好，错失的遗憾，没能说出口的誓言，因为“那时候我们不懂”。然后歌曲就进入语气坚定的B段，“如果明天下雨的话，我们就淋着雨，我们就淋着雨，如果明天世界结束的话，我们就迎着尽头，我们就这样迎接终点”，这段歌词明显是在向野菊花的名曲《行进》致敬，同时也表达了选择当下，无怨无悔的态度。
一段暴风骤雨般的间奏后，是一句类似A段的过门，“今天一整天，风儿将门扣响“，之后迅速进入C段，也是之前积蓄的情感的整体爆发，“有吧，今天一整天，都在等待什么，等着等着，有吧，今天我也不自觉的，将我抛弃，将我抛弃”，也许是终于表明了态度，却没等来对方的回应，才会悲愤至斯吧。结尾歌曲又回到A段，和之前的温馨回忆不同，这里的抒情似乎已经成了追悼，“有吧，昨天的风，太过怡人，所以就那么走了，有吧，有时候会忘掉，没能说出口的话”。
歌曲的MV，是一部有着电影化叙事的作品，讲述的故事也从一个侧面验证了我前面的分析。影片从一个女孩开车在路上偶遇倒在路边的另一个女孩开始，一架倒飞的飞机，把观众拉入了回忆当中。两个女孩从相识相遇到相知，萌发了爱的种子，却始终不敢挑明。一天，女孩吻了另一个女孩的脸颊，她回应以热吻，事后却惊慌失措的逃避，直到接到她出事的电话。未能在她生前对她表白，那么就载着爱人的身体，一起出发去往远方，再也不要留有遗憾。不过我倒是觉得，原歌的歌词正因为语焉不详，才能产生更多的遐想空间，才会引发更多的共鸣。MV的故事，把歌词表达具象化，反而丧失了联想的空间，削弱了共情的力量。
5.《영원히 영원히》（永远永远） 词曲：金润雅
专辑中最动听的一首歌，内容是对于永恒爱情的渴望以及岁月流逝的无奈，那份淡淡的惆怅和热诚的渴望，在大编制弦乐的烘托下，被金润雅用无以伦比的美妙音色演绎出来，很难不为之感动。
歌曲一上来就是副歌的吟唱，诉说着歌曲最核心的诉求，对永恒爱情的渴求。“啦啦啦，紧紧握着你的手，永远永远永远，想要和你在一起，啦啦啦，不要消失，不要模糊，请永远，永远留在这里”。副歌过后，主歌部分描绘的是暂时的平淡，“爱情冷却，连歌曲都被遗忘，人们常常这么说，有天你也会麻木，从记忆中消失么，就像那季节流逝变换”。爱情是短暂的，婚姻却很漫长，人们往往在平庸的生活中耗尽了激情，忘记了如何去爱和曾经爱过。所以才有“夕阳西下的街道，你我曾走过的那些路，边数着星星，在某个夜晚分享的梦，再也回不去的那些时光，湿润了眼眶”。当你厌烦了日常生活的纷扰，至少还要回想一下，你们曾经共同拥有过的美好的时光，这样你就能认清现实，并赋予未来以希望，“紧紧握着你的手，永远永远永远，想要和你在一起”。
这首歌被闵奎东导演用在了他的关于慰安妇题材的影片《她的故事》的OST当中，倒也非常贴合老年人的情境。你完全可以理解为是在写老年人生命尽头的感思，夕阳西下的街道，你我曾走过的那些路，边数着星星，在某个夜晚分享的梦，再也回不去的那些时光。在暮年回想起生命中的美妙时刻，该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是甜蜜的喜悦，还是淡淡的释然，或者是强烈的不甘与不舍？
6.《Give me one reason》 词曲：金润雅
一首标准的爱情怨曲，男方谎话连篇，女方则是不停地质问，“Give me one reason，Give me one good reason”。其实爱情里哪有那么多充分的理由，真正的激情只能保持几周的时间，想要长久维系下去，就得靠多方面的因素了。因此，女方最后甩出狠话，“我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再见，我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幸福”，又是给谁听的呢？
此外，个人觉得金润雅在第二段副歌中暴烈的情感传递，远远超越了男女之情的范畴。就像野菊花的名作《拜托》，乍看起来是一首标准的伤情歌，“拜托停下来吧，我不是你的玩偶，你也知道，不是吗？”，但全仁权亲自解释过，这首歌写的是面对军政府时期的残暴，人民只能卑微的请求，“拜托停下来吧”，“请打开心扉爱爱我吧”。或许，这首《Give me one reason》 也另有所指，如果只停留在单纯的小情小爱的层面上，不免让人有些失望。
7.《Psycho heaven》 词曲：李善圭
李善圭创作的歌曲，整体听感就像是上张专辑里的《I feel good》和《Dancing star》的合体，带点放克色彩，融合一些电子音效，主体还是迪斯科节奏，金润雅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唱着无法理解的新新人类的生活，“奇怪的花，奇怪的药袋，欢迎你的psycho heaven，只是早上好而已的玩笑，在新道林站内的psycho heaven”，不明所以。
8.《Other one’s eye》 词曲：金珍满
开头带有八十年代重金属色彩的前奏，主歌部分是充满画面感的特写，“刺眼的灯光，倾泻的街道，隐藏着阴暗的笑容，衣服摇晃的下摆，沾满了血迹，一手握着刀子，另一只手握着欲望，This is the other one's hand”，这人到底干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第二段的主歌，依旧是画面特写，不给出任何解释，“疲惫的脉搏，颤抖的眼神，徘徊在陌生的街道，映照在冻结的玻璃上的，被血染红的瞳孔，一只手在撒谎，另一只手在辩解，This is the other one's hand”。直到副歌部分，我们才猜出个大概，“你对我做的噩梦”，虽然具体搞不清楚人物关系为何，但至少知道是场噩梦。
9.《Over the rainbow》词曲：李善圭
非常虚幻和美好的一首歌，歌词应该是书写朝鲜民族的历史伤痛，因为意识形态的划分，本是同根生，却视对方为仇敌。“我们曾经一起躺着看着同一片天空，那天的那朵云，好像与我们无关，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都还很小，墙的另一边，彼此，只剩下仇恨的声音，你今天过得怎么样？你可以跟我谈谈吗？我想听”，表达了普通民众对于想要达成朝韩和解的朴素愿望。副歌部分的“星星升起，看着你”，应该是同在一片天空下的另一种表述。
10.《XOXO》 词曲：金润雅
歌名《XOXO》，是欧美人士习惯在书信或者邮件的末尾加上的祝福语，“X”是 “Kisses”，“O”就是“Hugs”（拥抱），是取其形，因为我们拥抱的时候经常都把手臂圈成“O”的形状。这首歌就是紫雨林为纪念乐队成立二十周年，写给歌迷的一封感谢信。歌词当然是表达对歌迷们二十年来不离不弃的感谢，“即使是迷了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结束，即使是觉得，世上只剩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要结束”，歌迷的支持，是乐队坚持下去的动力。副歌部分金润雅在反复吟唱着，“因为回头看去，永远有你在，因为回头看去，我们永远在一起”，本来是感谢的话语，我竟听出了一丝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