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真正了解王自如的不是董明珠，而是杨乃文
摇滚乐里有一种碾核风格，隶属重型音乐，血腥感极强，听歌时会有种被吉他下拨和鼓手双踩暴击的爽感。当年王自如被罗永浩碾压，核心业务破碎，我以为王自如是碾核音乐爱好者，如今王自如去了格力，看董明珠的眼神总是羞羞怯怯，不敢高声语、闪躲目中人，像是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碾核总裁。
后来又想，事情似乎不应该如此简单。表面上，从对线罗永浩到合体董明珠，是喜欢碾核的表现；私下里，从智能手机到家居电器，也很有可能还喜欢电子。直到最近看到他在董明珠身边接受采访的视频，我忽然明白，王自如不是喜欢碾核，也不是喜欢电子，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他喜欢的是杨乃文，更确切的说是喜欢杨乃文的新专辑《flow》，这张专辑近乎是为他量身定做的，2023年华语乐坛最高规格和水平的作品。
或许你觉得奇怪，杨乃文为啥要为王自如定制一张专辑呢？那不妨再想想，董明珠为啥非要邀请王自如加入格力呢？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有我们尚不能理解的情感，天地生万物，皮裤套棉裤，云深不知处，必定有缘故。
董明珠采访里表示，两人很早之前就见过，多年之后又在京东直播活动里遇到。那次王自如的身份是对话者，与董明珠半对谈半采访，疯狂打辅助，很像许知远采访学者时的姿态，先猛夸对方，再稍微提下自己想法，用立场换肯定。可能那次工具人角色扮演得太好，被董明珠招致麾下，以便长期持有和使用。
后来的事，大家都在视频里看到了。王自如谦逊而忠诚地守护在董小姐身旁，董小姐望向他，藏不住养成系男人出道的欣慰。采访里，董小姐称他为小鲜肉。如此主动地肉化男性，将王自如看作回春丹，证明了董小姐的需求很明确——话题（别想歪了）。所以，王自如不是董明珠的药，而是格力的药引子。
是不是又要问，可这一切与杨乃文新专辑有什么关系啊。关系大了去了。王自如清楚自己的功能，在董小姐的女性凝视下，既要表忠心，又要保人设，因此采访里都是不安和怯懦。作为一个已然成功上岸的男人，他心里那些乘风破浪后的感悟，反倒不便言说。而这一切都被杨乃文唱进了歌里。廖一梅在话剧《琥珀》里写道，人与人之间，爱很容易，性也很容易，了解最难。所以，这世间真正了解王自如的，不是董小姐，而是杨乃文。王自如的每一个观点，都在杨乃文新专辑的歌里得到过描写。只有在这张专辑里，王自如才真正做到了生命如歌。下面我们仔细盘盘。
王自如观点1，进入格力之后，自己改变了过去的生活方式，但自己享受这个过程，这是自己和格力融合的一部分。在进格力之前，董明珠曾告诉他，这很可能是影响他下半生的决定。面对这样的心态，杨乃文与伍佰合作的那首《说不出口》，替王自如高度总结了在一起的决心——我要一点一点不见，一点一点蜕变，像天使雪白的容颜在你眼前，把它全部打破，全部从头，开始我新的冒险。能不能变成天使无从得知，但王自如确实肉眼可见的白胖了。
王自如观点2，我特别喜欢在厂门口看人下班，我会有特别强的面孔感，有些三五成群，有的有些失落。只有看到她们的面孔才知道自己为谁工作，知道自己的决策影响了谁。王自如说这段话，应该是想到了曾经奋斗的自己，在那些科技公司面前，黑白颠倒做评测的自己从没有重要过，只是个订单而已，如今身居高位，应与民同乐。杨乃文与守夜人合作的《一半的孤独》里写出了王自如的苦涩心路——沉溺错觉，虚构睡眠的时间，别承认你难过，怪科技太冷漠，拥抱暧昧的日常生活，你豢养的自由，无视不快乐的我。
王自如观点3，我幻想过我有那么一天，跟在一个顶级企业家身边，哪怕我什么事都不敢，我就看她怎么开会，看她每天讲什么做什么，我都觉得很幸福的事。王自如这番话，或许就是董小姐如此器重他的原因，诚实。在一个顶级企业家身边，什么都不干，还可以拿着高薪刷经验，把公司干成商学院。这种梦谁没做过，谁又敢把这种梦说出口，王自如没有魅力，但是有魄力。杨乃文在新专辑里，也为这种坦荡的胸襟动容，与双人组合凹与山合作的那首偏迷幻的《亲爱的我不想努力了》，歌词像王自如的私语——亲爱的我不想努力了，不想追逐这通货膨胀的快乐，不想建筑这终将湮没的废墟了。这首歌词的歌词很短，杨乃文漂亮的中音一直呢喃着，亲爱的我不想努力了，似乎表达了对王自如的理解。
对任何一个人的评价都是瑕瑜互见的，杨乃文这张专辑里十首歌与十支不同乐队合作，如上三首是对王自如的理解，剩下七首多少是对王自如这样人的质疑。比如，王自如的“白纸论”，去一家公司要把自己清空当白纸，公司允许你犯错，还给你发钱，上哪有这么好的机会啊。很多人反感这段话，我觉得大可不必，把商业公司描述成福利机构，是王自如的理想，作为药引子，很可能下一步就成药渣，所以，这话不是给观众听的，是对董小姐说的，隐约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为自己能力问题打个预防针。杨乃文和佛跳墙合作的那首歌一言道破其中玄机——《堕落》。这首歌由杨乃文和戴佩妮合写，摇滚女生不废话，直接用歌名定性。
王自如这人很奇怪，从手机到汽车，做测评似乎都做到了行业认可的程度，但就是无法破圈，也无法被记住，始终没有个人立场，似乎从出道那一刻开始，就幻想着被收购。如今他对董明珠的态度，某种程度上就是他曾经对待金主的态度。当年被罗永浩爆锤，并非没有反击机会，他完全输在对线过程里的身份定位，整场battle像服务商与厂家讨价还价，而不是两种商业逻辑或者商业道德的对撞。杨乃文和落日飞车合作的《flow》，暗指了王自如的心理创伤，略辛辣地写着——这城市剩我还醒着，清醒着却满是伤痕，有位流浪的灵魂，等着被原谅。
罗永浩和董明珠这种段位的生意人，看穿王自如不需要两眼，只是罗永浩选择爆锤，董明珠选择榨干。王自如的创造力，在任何一个创新型企业都无法接受，但王自如也有着别人无法替代的作用，提供情绪价值和话题价值。现阶段，董明珠需要他弥补孟助理离开后的流量空缺，因而主动加持，而王自如采访里如此卑微，无外乎因为走到台前如临大众面试，成绩未定啊。很可能前脚天堂，后脚地狱。杨乃文预感他斗不过董明珠，因此和傻子与白痴合作了《思绪的尽头》，歌词很直白——前方是什么，万人空巷？万人空想？我也空想，会轮转何方。
按说杨乃文没有必要为王自如说这些话，更何况专辑在前采访在后，杨乃文咋能预料到这些发生呢？或许作为公众人物，多少都更敏感，非常理可以解释。即使杨乃文的专辑不是为王自如创作，却仍印证了他的心事和行为，并融合了摇滚和电子，这已经说明了专辑的价值，冲这一点，杨乃文不枉为女神，演艺圈里，女神不是一个称号，而是一种气质，真正能担得起的不多，杨乃文凭这张专辑，算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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