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s Fossora!
本次乐评的概念构型完全开始于今天跟网友在一些并不轻松的话题之后聊到我比，想重听佛手拉进入正念冥想detox一下的时候。氮素边听边想起一年前P4K释出Long pages以及精心制作的小视频之后反手一个8.4没有下文的行为，我心中的volcano就蠢蠢欲动。This eruption undoes stagnation，突然一年前高强度聆听时本来就有的一些灵感，经过一年的地质运动再度喷薄而出。没错你爱踩着这些精品音乐神仙大能上位，我也能踩着你这种假高级真俗气的婊柱过过瘾。
有人劝我关注文章本身，我是没有兴趣跟P4K那些充斥着词频使用率不到1.3e-13颗星的古英语文章兜圈子的，一些狗屁不通的老调常谈别来蹭流量了；也别跟我说“能被评就非常好”，谁给他脸了？还是说给脸也不行，他不要脸只要钱？咱们不如直接甩一点干货出来，或者说，reach your plant directly to the music.（刘欢音: 伸出你的手~）
Chapter-1 PhiloSOpHical LoVe SOngs">#Chapter-1 PhiloSOpHical LoVe SOngs
Track-1 Atopos
主题atopos的出处大家都了解，Roland Barthes 的atopos概念说的其实就是“分别心”，我们一般看人喜欢“审视”喜欢“区分”（左与右、男与女、高与低），没有这些区分我们无法形成所谓“认识”，此人无法获得清晰可辨的image。氮素在爱情当中，当我们凝视爱人时我们不再审视与区分，而是归于一种without-topos的相融态，我们只能获得相连的关系整体本身，我们看不见形容不了（爱TA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早已融入其中。当然也可以解读为我比对于Isolation小时代的一种回应，甚至对于我们这个越来越原子化个体化大时代的回应。Let’s unite tonight, we shouldn’t fight. 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解读为一种主题的自模仿。
大家觉得gabber土high，但我比偏要用，倒不是说它有多“先锋”多不一样，而是需要有这样一种直接体现主题，一种超过“大力砸鼓”的的over-drive。它代表的是一种dig deep, dig into the soil, dig to the core的强烈冲动，一种把这些表面区分、距离隔离都砸烂的smashing violence. 别忘了你比朋克出身，powerful永远是她音乐强烈的signature.
实际上这里面更艺术化的，是你比亲自定制的六支单簧管的bass组合以及时隐时现的女声和声组。单簧管组合在比常规高音bB调单簧管低一个八度的音区上演奏着与gabber鼓点协动的劳动号子式生长动机，而故意非和谐化甚至有些微分音倾向的人声和声组在其上绵延。柱式和声的运用在这里初次体现，作为主根的六支主和声单簧管与作为一种充满向外分支的、冲动的、不稳定的人声和声，形成一种集束形态菌丝生长式+孢子喷吐扩散式的音乐进行。你比从来不为怪而怪，而是将音乐与意象完美结合的天才。
for me it is a good intro .... kinda like an id sound card
比姐自己对于这首歌的定位是ID sound card，这确实没错，一上来就把最宏大的主题、最鲜明的era形象-fungi、最有特征的音乐结构-柱式和声全部点明，优秀的专辑（尤其是有专辑性的专辑）大多都具有这样的素质，我评过的bey的Renaissance以及Murphy大妈的Hit Parade都是这样首曲即凤头的优秀代表。
Track-2 Ovule
主题融合spiritual、cyborg、mythology等多样元素，属于比姐自创式的新性关系探讨。紧接着Atopos对于爱人的无差别凝视，我们抵达了二人灵魂交融于蛋中的ovule阶段。
简单来说就是分为三个层次的对于二人关系的概念化表述：ideal（理想型）层次，二人紧密交融于蛋中是最亲密最protected的状态，悬浮于空气之上；real world（现实世界）层次，作为肉身的二人寻找置身泥土之中的平衡；submarine（潜意识）层次，非和谐态，一些阴影中的暗潮在冲击着上层的平衡。当然这既是Jungaian也是Freudian甚至是Lacanian的精神trilogy结构态，不过为了不扯远了进入pervert的荒原，我们按下不婊。
但是抛开这些非常形而上学概念化的表述，我觉得你比写情歌一绝是在于能够真正揭露出二人关系在“跷跷板”状态中寻找平衡与和谐的矛盾动态。比如早期的Hyperballad:
I go through all this before you wake up, so I can be happier to be safe up here with you.
当然她自己对这首歌的解释就很清晰了： “我觉得每个人都需要放弃一部分的自己来进入两个人的关系，那种时刻对于我来说非常微妙。”而进入到Ovule的概念，她也说“保持关系的和谐就像精巧的炼金术，你就是调调这里调调那里”。连用四个D揭露自己惨痛的离婚经历对于爱情理想的摧毁（the intrusion of the Real）:
But deadly demonic divorces demolished the ideal.
包括她自己说“爱情是极其脆弱的，就像横在高速公路上的明代瓷瓶”（什么比喻哈哈哈），为了维持浮在空中的美丽“精神之卵”，需要不断地精心调整呵护。用大白话讲，这是比姐式的“修炼爱情”。
而音乐上这种trilogy结构也是十分契合，dembow节奏的gabber代表id-machine的来自submarine的不稳定毁灭性冲动（时不时突刺出来两下金属声），重复的brass旋律是作为中轴的矗立于mud稳定者，而airy-twisted女和声则代表缥缈的ideal，或者felt (绒毡质感 / 子宫内壁)包裹感的容器。三者经常处于一种合唱关系，呼应了图中的三位一体结构。从音乐上对于harmonies的理解，到感情上对于harmonize的理解，呈现出一种对称之美。
Nick Knight制作的MV更是yyds，我猜想制作期间肯定跟比姐有很深入的交流，air equilibrium submarine avatar ovule这些意象都有完美的表达，与Alessandro Michele 再度合作的dress也是有机感十足，这个原画更是美爆了（不愧是神秘学同好~）
Track-3 Mycelia
Love song环节进入最抽象但是最有趣最先锋的一曲，或者把这首“纯音乐”计入空镜一般的interlude也没问题。你比对于柱式和声的运用到了一个异次元境界，通过摆弄拼贴人声和声clip，制造出丰富的声响艺术。看看这个频谱图，犹如染色体电泳图片一般的柱式和声拼贴画：
你粗一听觉得，切，这不就是早在Medulla里面就玩过的东西吗？但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就被震撼到了，而且听完之后才觉得，柱式和声是非常契合fungi概念的。It must be a multiple-together but with discrete increment / variation. 这是一种从音乐的skeleton一直到texture层面的仿生，菌丝集束多层分裂，子实体个个萌出，孢子像泡泡烟圈一样喷涌而出。我们经常能在一些所谓的乐评文章里看到orgainc sound design这种表述，那么我们在什么层面去理解Organic？是那种让人产生有机联觉的organic吗？仅仅如此吗？你比sent back a grin, showing teeth.
Chapter-2 Eulogy for Mothers">#Chapter-2 Eulogy for Mothers
Track-4 Sorrowful Soil
我看乐评之前眼睛都不眨就能想到必定要提Sorrowful Soil里面“四百个卵子”那回事，是事实没错，但是你比也不是这张专辑才加入女性的。她要走得更远，把母性角色：母亲、原乡、滋养我们的土地、地球母亲等等融于统一的意象之中，既具体又宏大。所以我的章节标题是复数的Mothers而不只是她自己的妈妈Mother.
你比为了这宏大的主题，一下子就把声部从传统的4个拉到9个。4个音的和声vs9个音的和声，你们不都天天吹Jacob Colier吗，那我也得吹吹我比（或者你们可以说因为她是你比，这是她该做的）。唱诗班直接说这是她们接到的最难的活，更是在我比强迫症的高压要求下整个夏天每晚都要排练 ，嗓子都唱冒烟（开玩笑）。不仅如此，她本人的声音也要进一下chorus效果器，让几乎每一个织体都是一个multiple，是复杂堆叠的unison形式。歌词内容很短，但是不断的二重唱 / 回环 / 轮唱在反复编织每一个字句。有人会觉得冗长，但是你比觉得这是应该给到的重量。
唱诗班的声音织体是密集又绵长的织锦，从生物学的基础角度绣着母亲们的生命故事。单单是生物学的事实其实没有太多可讨论可歌颂，可是我们假如从套着文化语言的符号世界向下穿刺，却发现我们离所谓的equality / morality相去甚远，残酷的事实总要有具体的“群体”或“个体”去承受，而文化在这里最大的作用是将其遮蔽 / 合理化 / 相对化，只是在教会我们如何接受、承受，仅此而已。
尾段不断重复的you di…d…d…d…did it well其实是一个双关，源自于你比在临终关怀手册上读到的“最后要问他们是否did it well”。了无遗憾与告诉他们你做得很好虽然是两回事，却也是爱的深沉体现。
还有一点我必须说明，我比在这里的word-choice: nihilist really means somthing，并不是像P4K以为的那样，或者说从我的角度出发完全不接受解释为将母亲本人作为虚无主义者看待。更多地是在说，母亲（们）的命运如此荒诞而击碎了我们对于果报链条的完美幻想，让我们自己处在成为nihilist的边缘。
Track-5 Ancestress
原谅我在这里做完全黑场处理，这首歌我无法评价。不好意思，这个篇章对我来说有overlap到个人的一些经历，目前是一个仍然在black lake的黑暗甬道里艰难爬行的阶段，因此到一些点上无法洞若观火也无法抽丝剥茧。我唯有回以沉默。
Track-6 Fagurt Er i Fjoroum
一首冰岛语传统民谣，作为该篇章的尾声。看了英文翻译，大体是以自然时节为主题，春意盎然万物萌发，恬静美丽；凛冬降临，则万物死灭，枯槁荒寂。典型的北欧民谣主题，极昼与极夜的交替，生机与死寂的轮回。你比对于自然的赞颂无需多言，被高切掉的管风琴式伴奏随着吟唱逐渐沉降，回归自然主义的母题。
Chapter-3 The Echo’s echo of Vulnicura">#Chapter-3 The Echo’s echo of Vulnicura
Track-7 Victimhood
你比自己再创作访谈也是很诚实交代了，其实自己有点get bored with Vulnicura时期那种melancholy基调，怨妇情结有时候让自己get tired。如果说Utopia有些作品是echo of Vulnicura(Sue Me不要太明显），那么这个篇章就是echo of echo of Vulnicura（有点像post-post modernism的造词方式）。氮素怎么说，这种回声依旧存在，我们的记忆与经历都是非线性存储的，无法像切吐司一般宣告这个era那个era，即便已经move on，仍然会时不时折返或者look back.
Victimhood看起来格格不入富于喜乐passion的fungi city，而更多的质感像是black lake湖底的淤泥。无论是非常颓丧的标题，还是这句经历抑郁时刻的人大概都懂的：
Felt the world owed me love
空虚、不满足、沉沦感，直到厌弃自己，失去自己。但是chorus出现，你比开始想象一种通过鸟瞰的方式来解救自己。所以沉于湖底的鱼最终的救赎果然是凌空的飞鸟吗？但这并不是在说飞鸟与鱼的故事，而是说超脱于下沉在烂泥一般的现实当中的方式是恰恰是想象一种鸟瞰的视角，我们透过幻想穿透表象，或者将现实确认为表象，完成transgression.
你比甚至现身说法，说在西雅图看湖的时候，常常早上会有一大团水雾笼罩在湖上，但是一过中午就会云开雾散：
It’s like… you‘re depressed before lunch, then you’re good after that. With the evaporation of the fog, you get the signal of ‘pack yourself up!’ and ‘get your things done!’
What an uplifting poetic observation! 你比不愧是powerful女人，这种晨间剧大女主的美感谁懂啊~
我们可以听到熟悉的All is Full of Love的trip-hop式鼓点，也许这与这首歌表面丧气实则奥利给的发展走向高度契合了（笑），到了verse II华丽变身为dance drill的力量型鼓点。四个单簧管的和声走向听起来莫名其妙，实则不然。一开始的喑哑沉郁在低音阶段的合唱犹如令人深陷的湖底淤泥，然后有两支慢慢地音区上移转入Soprano阶段开始演奏主旋律，而另外两支还在扮演沉郁者的bass形象，这也是听起来最打架最挣扎最分裂的部分。直到最后构成手脚并用式的复调结构。经典的fungi式女声切片进入，菌丝蔓延，重新reach out the hands of love。你比用声响艺术描绘emotional landsacapes，一直契合着思绪的发展变化。
Track-8 Allow
一听就知道是Utopia剩下的，但是这可能是本专被大家最能接受或者最称誉的一首。你比写长笛的复调美到恍如德彪西和巴赫的亲女儿，以她的才华去玩新古典也是一座大山罢了。弱化的dembow鼓点犹如隔着胸膛听到的爱人心跳，刻意放大的颤抖呼吸制造极致的亲密感。你比心中始终对自然有大爱，当然大爱一层一层套着小爱，在自然仙境中与爱人的结合，你比把小黄歌写出神性。
I made a moon (Allow, allow)A translucent oneNow could I (Cut it out into something)Cut it out for someone like youHow mysterious I must feel to youThe universe and thе skytooMy little phoenixWhen you burst out a song from my lips
Emilie的加入当然是一个惊喜，空谷幽兰化为精灵吟唱美丽诗句，简直是可以大段背诵的经典。
我只能说每个被你比调教过的collabs都得脱层皮罢了，这个长笛在Emilie的长短居然通过精准的强弱、气颤、节奏控制还得互相配合轮唱，制造出自带回响的效果。如果说Emilie还能加上echo做出来，那这个长笛合唱团真是绝了（更别说前面的复调有多难）。
Track-9 Fungal City
长笛合唱团依然挑大梁，但是能明显听出更多进行式结构与嬉戏曲结构并存的感觉，并且柱式和声的比例在加重，应该是这个篇章三部曲中最fungi的一首。同时弦乐也惊喜回归，pizzicato与长笛交相辉映，捕捉爱的小游戏。时而有齐唱的soprano violin展开绮丽的旋律，中间笛子的上行华音华彩更是推向高潮：OK我们都知道他的capacity很强了行了吧（小S晃头白眼）
你比怎么越老越俏，这个文笔真的是可以看的吗？
His body calligraphs the space above my bedHorizontal signature on my skin (I'm in rapture, I'm in rapture)I'm in rapture, ooh (I'm in rapture, I'm in rapture)Perfumed velvet darkness
后面有些东西只能透过手指的缝隙小心翼翼地看了，这可比cocoon还要劲爆得多~这种Ecstasy都不是Explicit标能够解决的了（哈哈哈~你比的禁色诗歌闯作真素浮世绘一般的存在）PS. serpentwithfeet的加入，除了中东味RNB转音很美丽你比很爱之外，难道不素姐妹合唱吗？
Chapter-4 Build My Own Fungi City, Reach Out My Plants">#Chapter-4 Build My Own Fungi City, Reach Out My Plants
Track-9 Trolla-Gabba
乍一听这不是跟Track-3类似的菌丝和声实验吗？Nope, 你比在这里搞的是复调。
我只能说那些给自然era打低分的人需要去翻翻音乐类目的wiki，因为那是你比开始发展自己新乐理研究阶段的起点。蘑菇卡农诡异又美丽，致幻又危险。模仿你比的句式For me it’s like kinda… violently happily reproducing and expanding… 失真扭曲的打击乐，像是鬼娃一样的声音切片在模仿魔药汤锅里冒出的泡泡，闹鬼音乐听起来像是巫女的炼金术仪式。强烈的非“传统和谐”和声写出的复调进行营造Xeno感，这一点上要比被我吹烂的XEN走得更远。我好想立马发邮件给你比让她写一首Verklärte Nacht那样的绝美情歌，from the perspect of a woman.
Track-10 Freefall
很多人觉得Homogenic时代古典味气息浓厚的弦乐又回来了，确实有那味，但是要比那时候更纯粹更古典。这一点上应该是刻意为之，你比在访谈中提到弦乐团变得壮大与精神分析开始发展的历史巧合，并且将弦乐四重奏组合比作长期的婚姻关系。你比得出结论，弦乐像是主体间交流的的强烈形式。你比的思想视野真素广达宇宙，我只能说艺术家的实力在于比喻能力，在于能指链条的巧妙滑移。而弦乐的编写也收敛了实验性，更“复古”更像以前的电影配乐。
中间的
If we cling to what we used to be
这一句与弦乐的合唱，我只能说what a melody, what a soprano!
你比的word-choice: weaving sth. 呈现出一种主题的连贯性，从Arisen My Senses的weaving a mixtape到这首里的：
Safe inside the fabric of ourLove-woven membrane
love是两人共同编织的命运，而LOVE是所有人一起编织的命运。而二人之间最紧密的结合仪式是我在你的世界自由落体，而你能够用爱编织吊床让我稳稳落地。
Our solar systems coalescedSoftly surrendered into itselfFormed a nebulous cloudA gentle meeting of gas and dustWe amalgamate
引人注意的是Amalgamate这个词所引出的另一大贯穿生涯的闯作母题，早在Unison当中就出现了两株植物犹如藤缠树的结合爆发。没错你比是在不断重复自己，氮素repetition with differences, or repetition creates differences. 这段犹如星系碰撞融合孕育新世界的描述是Biophilia时期高强度观看自然纪录片留下的遗产。当然不再倔强坚持保持自我而是转为互相的绝对信任，走向融合，这也是你比时而怀疑时而坚信的情歌闯作母题。
Track-11 Fossora
同名直到现在才出来，因为你比绘制的emotional landscapes至此绽出全貌了。单簧管组合作为fungi元素再度出现，噪音实验式采样鼓点击出digging under the soil的精神劳作场面。旋律创作上两大重要的工具柱式和声与复调写作齐聚，你比摇滚精神大爆发，the most powerful way of emphasizing is just repeatedly calling their names.
单簧管时而齐唱如劳动号子，时而婉转如清风，时而激昂如军号。Ksymin也在中间的drop贡献了复杂的多层复织gabber鼓点，叠层噼里啪啦的敲击音，宛如神经电流在菌丝上噼啪闪烁。
你比化身地底蘑菇人进行一些寓言式闯作，个体-复数的 / 多样的 / 彼此联结的世界就此展开。其实有一个interesting fact我忍到现在才说，我相信你比在阅读自然百科全书的时候肯定也看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单体生物居然是一种奥氏蜜环菌，“它”绵延在地下的菌丝连接蔓延了890公顷的土地，整个真菌算起来有3头蓝鲸重，甚至活了2400年。而透过菌丝的发展方式甚至不能叫做繁殖，我们看到的“蘑菇伞”只是子实体而已，蘑菇的真正繁殖方式是孢子。蘑菇的形貌看起来每一个“个体”其实是一个“多”当中的一部分，而这个“多”本身是同一个个体。真菌与我们人类早在“界”这个level就分道扬镳了，氮素你比身而为人却想要成为蘑菇人的冲动是我们人类最强大的力量。
Fungi的艺术概念丰富、怪异又美丽，你比认为fungi世界最美的动作就是fossora（挖呀挖）这个动作。我们要用自己的菌丝刺穿岩石，消化废墟残骸与化石，甚至刺穿钢筋混凝土。好美的愿景~
Track-12 Her Mother's House
母女合唱的美丽画面，你比邀请自己的女儿献声，为fungi世界升起一轮朝阳（形似红色气球的朝阳）。
Isadora的声音是一个惊喜，宛若纤柔美丽的精灵，在和风中舒展自己的四肢。你比的声音就是个老母亲，说着那些老生常谈的妈妈话题“你成长的越好就要离我越远了，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要更爱你，我的四个心房 / 室满满都是爱”（omgs最后一句套入曾毅rap《全是爱》节奏型不得了）。
母女吟唱走向都是上升式音阶，氮素女儿的声音airy，是在风中徐徐上升的红气球。妈妈的声音muddy，是守在老房子前只能松手目送的仰望视角（omgs关键词触发）。
Undo的word-choice让人想起ves的同名曲，但有完全不同的意思。这里的undo更多的是撒手的意思，而陪唱旋律又mimic了一下joga的吟唱。突然眼眶湿润，你比也是自然地在衰老。（氮素心灵却在努力fossora！！！）
哦到这里长舒一口气，终于写完了。你比年色近晚却越发纯粹又诗性，可以高出宇宙也可以深入地心，大爱小爱都照顾，就是写听后感太费劲，不过这也算是甜蜜的负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