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千千万万。

因为很好而难过。好的不真切。会像小时候吃一块蛋糕一样计算。会想起马雁的桥梓镇。“想消失者无法消失。想存在者拼命挣扎”。你翻看着,像一颗行星借着难以捉摸的吸引力绕其旋转,为其每一次内在经验激烈碰撞的周期活动引发延迟的潮汐。明明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却那么难过。大家其实都时不时地在期待着一种比现实更为准确与迅速的锋利来穿过自己。就像城郊的风透过身体。 不灭的人们被他们在路上不断重复的来回所概括。而坚信脚印无法成为指意自己的形部,只因为太可怜,唯一所仰仗的仅有语言。可它一点不牢靠。四月是它伤害我最多的时候。你突然发现它失效、虚弱、无力,满是修辞,一环套一环。你现在会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适应过那种谁都不需要谁都不在乎的生活状态。仿佛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一种自以为可以用语言来把握所需时的愚蠢的醉感与糟糕的眩晕。 四月底重读了双雪涛的《女儿》。结尾飞奔出门的决定是因为在生活中还有目的地可去。而我的心肺不支持我行走,没有什么等着我去抉择。想到这你会觉得糟糕透了。在别人用焦安溥为自己作背景音乐的时候你只能因疲累而噤声。你真想拿出点什么交换,可做不到。你想拿头撞墙,你想躺在地上打滚,你想用指甲抓自己的脸。你想跳下去。 浪费了许许多多的时间。郑宜农缓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