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魔時刻的想像

與Tricky搭檔多年的客席女歌手Martina Topley-Bird，今年發表了第二張個人專輯《The Blue God》，Tricky緊接也推出睽違多年的回歸作《Knowle West Boy》，稍早於他們的，是令樂迷苦候十年，新作《Third》終於問市的Portishead。儘管尚缺當年Bristol Sound三巨頭之一Massive Attack(該團新專輯《Weather Underground》預計明年登場，屆時距離前作也已長達六年)，但曾經佔據我輩之九零年代，關於陰暗、幽微及難以為外人道之的音樂想像，竟就這樣重聚了。

Portishead的訪問不多，更少有讀來明亮開心的。然而眾人對他們從首張經典大作《Dummy》起，那總被慘情包圍(無論是作品或人)的認知，對成員而言，卻極可能是音樂媒體與聽者基於Beth Gibbons的聲線與歌詞所虛擬出來的。早年，聽她近乎淒厲地唱著「Mysteries of our disguise / revolve Circumstance will decide / Cos nobody loves me 」(單曲〈Sour Time〉)或「We shall exist / Until the day I die」(單曲〈All mine〉)，誰能不想像那蹣跚的步履，刷碟音效如陰風，在質地如顆粒的黑色聲響中，堆砌起Portishead神秘而著魔，近乎病態般失魂的氛圍。

且在《Third》出現前，這十年間，除了只聞樓梯響，只見女主唱Beth Gibbons(與Talk Talk的Paul Webb)帶來了張近似於個人專輯之《Out Of Season》下樓來。如此漫長的空檔，從等待到失落，原以為就要解脫，《Third》卻重啟了封印，精準的失控、緊張的頹廢，令我輩再度隨之神遊。對於尚未接觸過Portishead的新世代，由先發單曲〈Machine Gun〉揭曉的《Third》重擊，無疑將是他們的《Dummy》，接棒投射著也許錯誤但充滿著魔時刻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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