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说明书

《华尔斯坦》和《热情》可能是被认为是贝多芬中期钢琴奏鸣曲的的两座高峰,他们看似是绝对的分庭抗礼,实际上又是互补融合的。 前者是一个欢欣鼓舞的大调,而后者则是将小调的戏剧性追逐延伸到乐曲的最终章。这两首作品的标题都是非官方的。华尔斯坦伯爵,从贝多芬在的波恩时代起就一直是他的朋友,Op.53 原标题《黎明》就是题献给他的,十二年前,他向贝多芬发出了众人皆知的帮助和鼓励,希望他从海顿手中接过已故莫扎特的灵魂。 “热情”只是一个字符标记,首次出现于1838年,看起来非常的合理。 这两部作品都来自于贝多芬完成《英雄交响曲》之后的新的创作能量。《华尔斯坦》的草稿出现在贝多芬在兰茨贝格速写本的末尾,其中还包括由古斯塔夫·诺特博姆调查发现的的著名的《英雄交响曲》草稿。
从以上这些我们了解到这首奏鸣曲背后的趣史。与此同时,贝多芬也记下了一系列键盘练习,仿佛也是在为《华尔斯坦》中精彩的钢琴谱曲做准备。同年,他还购买了一架埃拉德三角钢琴(1803)并对高音的向上延伸表现技法感到欣喜若狂,《华尔斯坦》中,尤其是终曲,是这种技法的第一个受益者。尽管《华尔斯坦》可能因其响亮的高潮、一连串的颤音和狂板结尾而受到一些演奏家的喜爱,但它最常见的演奏动态标记是极弱的。 所有的乐章都是从弱奏开始发展起来的,由此也产生了一个更鲜为人知的绰号叫“黎明”,也正是中间乐章导致了乐思的彻底改变。 贝多芬在3/8拍节奏上草拟并完成了一首F大调行板,这与他原计划的需要生的动结局非常吻合。 但当这个结局以更悠闲的节奏进入宽广气息的回旋曲时,原来的慢乐章没有出现——它变成了行板——取而代之的是更神秘的前奏。 由此,悄然不断出现了回旋曲主题,其深沉的踏板音符也是一个特征。
《华尔斯坦》奏鸣曲完成于1804 年,《热情》于次年完成。它的暴风雨般的特质和爆裂的动态赢得了浪漫主义者的欢心,这些浪漫主义者徒劳地按“计划”寻找这些特质,但是并没有发明出什么。如果贝多芬在第五交响曲中谈到“命运在敲门”,那么不难在贯穿第一乐章的四音符中找到一些相似之处。正是这种三连音节奏最终说服贝多芬将音乐记谱从 4/4 拍改为 12/8拍,这种技术性要求也导致了对主题更清晰的节奏定义,但是有时会被表演者掩盖。这首音乐的气势恢宏,无法用语言表达,带来了比以往任何一首奏鸣曲都更震撼的高潮体验。与《华尔斯坦》的共同点是第二乐章和第三乐章的连接——但做法却截然不同。《热情》的缓慢乐章就像两场暴风雨之间的平静过渡,是一组和谐静态主题的渐进变奏。 这三个变奏逐步上升到更高的音域,之后主题返回并被中断。 这种技巧——先是安静的减七和弦,然后是有力的七和弦——可能是许多作曲家获得戏剧效果的常用手段,但天才作曲家会明智使用这种技巧。
降E大调奏鸣曲Op.81a是由于鲁道夫大公在1809年拿破仑占领期间被迫离开维也纳而创作的。因此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贝多芬的标题“Das Lebewohl”(德语-再见)应该作为其法语对应词“Les Adieux”出现第一版中。作品的纲领在乐章的副标题“告别”、“缺席”和“回归”以及三个音节“Le-be-wohl ”中得到了明确体现。事实上,引子的开头主题已经阐明,这一基本乐思在后续的快板中以各种形式重复出现。贝多芬1809年的其他奏鸣曲 Op.78和Op.79 都是小规模的作品,尽管前者的F大调很尖锐,但是风格上看起来很保守,然而Op.81a的快速乐章又恢复到了他更宏大的中音声部。终曲的精彩段落工作似乎要归功于他最近的协奏曲“皇帝”,这首协奏曲也是献给他的朋友和学生鲁道夫大公的,并且使用的是降E大调。两个终曲在结束前都沉浸在平静的反思中,那些探求更详细节目的人,可能会想象鲁道夫大公在奏鸣曲第一乐章结束时消失在了地平线上。人们期望对慢的乐章“缺席”进行更多的反思,其中不停游移的悲伤小调被大调中令人如歌的安抚所抵消。最终,音乐转向降E大调主调,就像《华尔斯坦》和《热情》一样,终曲没有间断,在这种情况下,显然是为了庆祝了团聚的喜悦之情。
丹尼斯·马修斯(翻译by zhuyp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