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风筝,火中的树。
“我的面容展开如一株树,树在火中成长/一切静止,唯眸子在眼睑后面移动/移向许多人都怕谈及的方向/而我确是那株被锯断的苦梨/在年轮上,你仍可听清楚风声、蝉声”
洛夫的《石室之死亡》第一首里这样写,我因此觉得,闭上眼时,人只是在望着自己。
温格华生这首歌的独白部分让我很意外,这里的树竟然和洛夫诗里的苦梨如此相似:一棵静止的,不随时间改变的树,在犹疑又敏锐地自我审视。
温格华生看到了什么,是在极小的风口回旋的风筝,或者是在狭隘的空间踱步的自我,困顿但有所期待。
“分散的就分散,缓慢的就缓慢”,在接受了当下的那一刻,歌曲变得高昂起来,好像那一瞬风筝挣脱了绳索,在空中(或是水中)摇曳;“金黄色落进绿里面”,是夕阳落入夏日麦田吗?激荡起时间的波纹,延伸向地平线。
风筝好像要摆脱这个有晨昏之分的星球了。
这种热情在结尾又褪去,不过爱的影响还在波及未来,她们开始否认不安,否认生疏,否认陌生,好像找到了一个暂时的答案。听众从此刻开始触摸自己熟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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