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剧启蒙
既然最近听《三体》(729版),就很难不提小阿天和琮爷给我的广播剧启蒙。 时隔多年大家都在变化,我也在变,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想要在十七八岁的年纪遇到ta们。于是,我决定在想干什么就还能够干什么的时候先给自己留下点痕迹。
“你可以教孩子防备陌生人,提高警惕,但是不能让她怕穿碎花裙子,不然要我们干什么用的?”(因为这一句)
“而这个城市太大了,所有人都在早出晚归的洪流中周而复始——邻里之间大多只是点头之交,公共交通工具上只有一大片低着的头,人们透过巴掌大的屏幕,可以能围观大洋彼岸的闹剧,窥探南北极上的奇闻,参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内所有大小热门事件的讨论,每时每秒都忙碌非凡,当然无暇记住一个衣着不合时宜的小小打工仔。”(这句让我在刷视频间隙,停下手中的假性忙碌转向思考。)
“人烧成了灰,成分就跟磷灰石差不多,并没有什么值得敬畏的,为什么我们要把它当回事?为什么每年头尾都有个年节作为始终,为什么勾搭别人上床之前先得有个告白和压马路的过程?为什么合法同居除了有张证之外,还得邀请亲朋好友来做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仪式?因为生死、光阴、离合,都有人赋予它们意义,这玩意看不见摸不着,也不知有什么用,可是你我和一堆化学成分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意义’。”(有声音了)
“但凡肉体凡胎,人生千百种遗憾,诸多种种大抵都可归于这六个字'对不起,我害怕'。”(夏晓楠)
“有时候我发现,一个人是很难挣脱自己的血统和成长环境的。观念、习惯、性格、气质、文化水平、道德修养......这些可以后天改变的东西,就像植物的枝叶,只要你愿意,你可以把你自己往任何方向修剪,但是更深层次、更本质的东西却很难改变,就是在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概念时,最早从成长环境里接触过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会沉淀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心里每一个通过母语获得的抽象概念里,都藏着那些东西的蛛丝马迹,你自己都意识不到,但它会笼罩你的一生。”(有时候会觉得这真的就是宿命了吗?)
“一个人往往会变成他最恨的样子,越是忌讳,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越有吸引力。”(越恨越是深刻)
“童年,成长经历,家庭背景,社会关系,创伤......我们不断追溯与求索犯罪者的动机,探寻其中最幽微的喜怒哀乐,不是为了设身处地地同情、乃至于原谅他们,不是为了给罪行以开脱的理由,不是为了跪服于所谓人性的复杂,不是为了反思社会矛盾,更不是为了把自己也异化成怪物——我们只是在给自己、给仍然对这个世界抱有期望的人——寻找一个公正的交待而已。”(其实当年选择学法,就是为了有能力去追求一份公正)
“对社会和环境的信任是安全感的基石,没有这个,你就只能在长期的应激状态里颠沛流离了。”(莫名觉得很契合疫情下的非必要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