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自己》是乍见之欢,梁咏琪是久听不厌


梁咏琪首张专辑《爱自己》发行26周年。
这不是Gigi被大众认识的开始,却是她踏上音乐旅程的开端。1995年合作数位影帝、参与数个电影集体作业后,1996年Gigi要通过发行唱片建立个人品牌。
少女心事藏不住,内心情感总是溢于言表。Gigi的个人特质、音乐风格从充满氛围感的唱片封面表现出来:梦幻、朦胧、纯真、青涩、自然……
多年后再看唱片封面,虚焦的照片透出一种怀旧感,一幕幕遥远的初见渐渐浮现。
第1首正式发表歌曲 《爱自己》
提到Gigi粤语歌的首本名曲,一定是《爱自己》。唱城市民歌出道的创作歌手林志美为Gigi谱写了一首轻柔的吉他民谣。清新木吉他与Gigi自然的浅唱相得益彰。副歌部分加入林志美的和声,也烘托出这首歌心伤无奈的意境。
《爱自己》作词人张美贤,在90年代和李敏、梁芷珊、古倩敏被称为香港“词坛四小公主”。她不时会在词作中表达女性的独立主见,但当时惨情歌更有市场需求。《爱自己》正是将两种创作取向结合的作品。
“从未松开双手/困住你空间/心里真对不起”“从未好好珍惜有自我空间/因你欢笑伤悲”这首词写得既窝心又清醒,那句“难道必须等爱情远飞/才学会要怎么爱自己”,多年来一直抚慰着歌者与听众。
第1首个人创作《随心想》
在嗓音条件不是唱将歌手的前提下,歌唱之外的能力成了加分项。偶像歌手参与创作,在那个年代也是一种潮流。《花火》之前,Gigi主要通过作词参与歌曲创作。
《随心想》作为Gigi第一首词作,是专辑中的性格之作。“大概梦想太远/现实不可媲美/唯有用歌去抗议/没法言喻”歌词中涌动着一股青春的冲撞感,在率真之外透着新生力量的无畏感。“不息的想是我想/想悲想喜是我想”7年之后拿出半张创作的《我想我唱》,也算是对《随心想》的call back。
相比其他吉他小品,《随心想》融入更多打击乐器,为专辑增添了摇滚味道。身兼《随心想》作曲、编曲等数职的陈伟文(Adrian Chan),是1993年—2000年与王菲合作甚多的香港音乐人。他以编曲在乐坛打下江山,当年在与Gigi合作时,发表的作曲作品还不多。
由Adrian Chan作曲编曲、张美贤作词的另一首歌《旅程》,是专辑中非常有画面感的异色歌曲。这种清冷缥缈风作品日后被王菲演绎到极致。彼时20岁的Gigi用了飘忽、单薄的假声演绎,没能完全扛下歌曲钢琴与弦乐构建的大气编曲,让这首歌在七分出尘与唯美外,有了三分破碎。
第1首翻唱作品《绝恋》
《绝恋》是专辑中别具意义的翻唱歌曲。早在踏入歌坛之前,经纪公司让Gigi试唱了《绝恋》,制作成卡式录音带作为礼物送给影迷。
《绝恋》在编配上与歌手蔡立儿的原版相近,保留了歌曲温吞滞重的色彩。编曲中悠悠的“diudiudiu”音效,让这首歌富有古早时期的年代感。因葵的词作经由Gigi不加修饰的浅唱,霎时间把听者拉入冰冷夜雨的场景。
再往前追溯,《绝恋》翻唱自中岛美雪80年代的老歌《鳥になって》(《变成飞鸟》)。中岛美雪的原版更加柔缓,凸显了歌曲的静谧气质。

《绝恋》的选曲代表了Gigi的个人喜好。在2021年推出的翻唱EP中,Gigi重新演绎了同样改编自80年代的日本老歌《秋色》。在秋末,把《绝恋》《秋色》一起听,来一场秋的冷暖交锋。
第1首国粤双版歌《可惜》
作为音乐事业启程的第一张唱片,《爱自己》打开香港市场,隔年的《短发》则帮Gigi拓展了华语版图。自此,Gigi在国粤语市场轮番推出作品,也就有了许多一曲两词的歌曲。
《可惜》是Gigi第一首一曲两词作品。国语版《夜未眠》收录于《短发》专辑,特别加入的英文独白,提升了歌曲的氛围感。这首歌有着动听的伤情曲调,钢琴与人声的极简配搭,凸显了孤单、无奈的词境。
主歌部分,Gigi在自己掌控的音域范围内游走,让歌曲既具有叙说感,又凄美动听。随着音调升高,到了副歌部分,Gigi的演绎变得更生涩。彼时稚嫩的唱功,如今听来也是另一种对歌曲意境的点题——可惜。
追忆乐队的夏天 青春活力的多元尝试
考古《爱自己》专辑,会发现其幕后班底有别于之后的数张粤语专辑。词曲编监的成员中,乐队气息浓郁。Blue Jeans成员苏德华、Beyond五子时代成员刘志远、太极乐队队长雷有曜、Anodize乐队成员孙国华与Davy Chan……他们的加入让这张唱片没有像同时代女歌手那样以苦情作主导,而是多了乐队的热烈与活力
《爱自己》之外,专辑最广为传唱的一首是刘志远作曲的《某年仲夏》。林振强笔下的追忆歌词极富画面感,不知伴随多少歌迷度过了学生时代的漫漫长夏,让许多人在尚未失去暑假时,已经开始惋惜岁月的流逝。

由Anodize乐队两位成员词曲创作的《愁与别离时》,词曲中也挥洒了青春色彩。“夜静说梦想/每晚结伴天边去/乱撞乱碰乱闯/不知天有几高”这样的歌词也只有20出头的年龄,唱起来才最对味。
黄伟文写给Gigi的第一首词作《薄荷》,是另一种仲夏青春:既抓住了Gigi作为歌手的特质,又兼具诙谐逗趣特色,配合台湾摇滚歌手高人杰写的轻快旋律,听来真的“凉入我心似薄荷”。每到慵懒的暑天,就可以随着Gigi一起“Ya Ya Ya Ya” “Ya Ya Ya Ya” “Ya Ya Ya Ya Ya”。
在与数位摇滚乐手的合作中,Gigi婉如乐队请来的女大学生主唱,既拥有青春懵懂的一面,又不时展露超越同龄人的成熟。前者如《伴我在梦中驰骋》这种情窦初开之歌,后者如批判花心恋人的早熟曲目《激雨》。这正是初试啼声时的多元尝试。
在追忆美丽的初遇时,许多人喜欢说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对于一位艺术生命长久的歌手来说,人生若真的只如初见,未免太乏味了。跟随歌手成长与变化,一路收割心水作品,才是我们作为乐迷的幸福。
《爱自己》是乍见之欢,梁咏琪是久听不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