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egy,挽歌。

以前没觉得这张专辑有多好听,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会翻出来听其中的一两首,并没有对里面的每首歌都有深刻的印象。直到今年夏末在读陀的时候,忽然觉得应该翻来听一听,干脆就从头循环起,前前后后大概听了十几遍,正巧的是在读完陀合上书的那一刻,恰好也是最后一次完整的听完这张专辑。 archaique smile,最早听也不是我自己知道的,一共只有三张专,Demo里面两首,on the enternal boundary和这张elegy,乐队好像就此解散,留下一些为数不多的现场录像就销声匿迹了。最出名的那几首,falling to the sky,faint light,没觉得很惊艳,在听的为数不多的后摇里面算是中流砥柱的样子,也有可能是mono太好了。有人拿他们跟December比其实我也觉得挺像的,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有一年夏天吧,18年或者19年,还在读高中,每天早上被送去学校路上十几分钟的路程,太阳经常很刺眼,也造就对这首color of life最初的印象,热,但是浓烈,直到最后化成光线末尾的灰尘再次消失在视线里面。后面听the glow of a days,后半部分的旋律很动人,很积极很安慰,不同于其他季节的安慰,给我感觉是蒸桑拿的热气进入毛孔又挥发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带走了一些什么。这样大概持续了两三年吧,虾米的日子也一去不复返,大家都各自消失在自己的日子了。 读陀的时候也很热,那些文字进脑子里面不断敲击神经,非常躁动非常不安,身体像积水的一个大坑,来往的车辆不时将水花溅的到处都是,泼到肺上泼到心脏上。faraway salvation,远方的救赎,应该是除去完整的听完专辑以外听的更多的一首,thanatos in the eyes其次,很难不把陀的文字和这首歌的感觉联系起来,虽然最原始的理解并不能完全与宗教挂上钩,但是读完书再来听完全不可避免的觉得远方的救赎应当是宗教介入的,尤其11分钟那会儿不断的推进和变化,到最后一度以为作者在创作的时候如有神助,所有的表达集中到最后的一段短歌式的爆发,好像在诉说人类的解脱,永恒的命题,也借由此才意识到有一些解脱跟自由无关,它只是个体生命如实的流放,没有反抗没有叛逆,完全的顺着普遍的秩序流放,甚至主动要求,并不把其看作任何意义上的惩罚,罪行和惩罚不再对立,也都不再成为束缚。 也有可能我的感觉底色更偏向于一些低落无力类似的情绪,在给朋友听这些歌曲的时候并没有得到同样的回复,反而是激昂的光明的。其实我也非常同意,elegy里面的每一首到最后都是光明的,都是解脱的,都是可以凭借着那些旋律消失的,去到不属于任何地方的场所。毕竟是挽歌,我们都要去一个谁也不属于谁的地方挽回一些属于谁的自己,但是选择停留在此也罢,这应该是对这张专辑的整体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