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机

陈慧娴最著名的那一批歌中有一首《傻女》,讲一个女子与恋人分开后仍然对离开的那人思念入魔;2003年,陈慧娴发了她迄今为止最后一张全是新歌的专辑,里头有一首林夕所作《傻女的新衣》,句句呼应《傻女》,写这个女子终于从那一段情感中走了出来,开始大胆勇敢地接受新的爱人,开始拥抱新的生活。
陈慧娴的《夜机》同样脍炙人口,它对我更有着特殊的意义,我曾带着这首歌所吟唱的决绝,同样借一班夜间的飞机逃离某个地方,逃离某个环境。
而林夕的弟子林若宁多年后对《夜机》的回应,也有些《傻女的新衣》的味道:执迷被释然覆盖,灰心被信心取代,傻女有了新的衣裳,而乘机旅客的窗外,夜尽天明。
歌里的道理早被各人用各种方式说过无数遍,这次并没有写出多少新意,最令人感慨的是,唱《夜机》时,陈慧娴还有着她最标志性的清亮声线,而唱《早机》时,听众已经可以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岁月的波纹。歌手的变化在某种程度上赋予了这份词与众不同的一层意义:从沉迷到开悟,我们究竟需要经历些什么?我们究竟需要多久?从懂得一个道理到真正能亲身践行这个道理,我们又要为之付出怎样的努力?而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又会失去些什么?而假如,假如我们真的终于明白了一切,可到那一天我们又还剩下什么?
© 本文版权归作者 低**人口 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