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抒情过后
“在音乐上做到如此的先锋”这类评论实在让人哭笑不得,更好玩的是应该呼吁腰上乐夏,我的波德莱尔!究竟是比较什么先锋?是不是评论他们先锋的同时把自己囊括在听先锋音乐之列可就优越了?每当有人在这片沙漠里提起先锋,就马上能闻到一股恶心的自赏与意淫气味,意淫的指向大都是标榜自我的独特性、甚至指向自己幻想里的性吸引力。我们究竟应该面对谁歌唱?这里面有种早已清楚答案的自命不凡,到了寸铁的最后终究成了一种讽刺。这是腰逐渐变得柔顺、疲软前的尾声。
可让人不满的是腰音乐里的个体多少像崔健一样,似乎始终是“处于政治的人”,这种被政治碾压中吐出的苦水、这种愤怒及其对抗形式散发的毒气是否就连自我本身也被吞噬了?——即使这里面的处境来自生活在这个国度最真实最真切又无法逃脱的现实,里面的愤怒与真诚又的确是毋庸置疑的。但比起面对谁歌唱,更应该问的是在渐趋悲壮、戏剧化的对抗抒情过后,究竟该如何面对虚无并且不被现实、愤怒与冷笑所吞噬?......
在如此不公允的要求底下,我将之衡量与对比的其实是交工,准确地说是交工的反水库专辑还有侯德健那种相对积极的力量感,不致颓靡的对抗,借用朋友的话则是“真正大气,不带怨恨”的音乐。如果说他们的根基在台湾,我的这种苛求或许连土壤都没有,腰只是在这片贫瘠上最大能力地展现了其本身的畸形与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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