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闻新专太好了。
写在前面
我看到天空上方乌云密闭之中有一个闪烁的小圆球,亮得让人不敢凝视。起初我以为它在旋转,随后我发现球里包含的——使人眼花缭乱的自我场面才是这一切幻觉的起源。我听到惘闻,从各个角度在惘闻之中看到世界,在世界中又再一次看到惘闻。
我看到我肮脏、疲惫不堪的脸,虽然我依旧年轻。我看到我的脾脏,我看到幻想中爱人昏睡的样子,我看到我的爱人坠落在地上被撕碎。我觉得眩晕。我哭了,但不敢放声嚎啕。
我亲眼看到这个世界被人们屡屡盗用却无人正视的秘密、隐蔽,那个难以理解的宇宙。我看见自己的爱人正被遗弃在角落,而我在天上飞。
我亲眼看到这个世界里的美好正被遗弃,而我又该如何。
我感到无限气愤、无限内疚。
我感到无限崇敬、无限悲伤。
一
惘闻的过去
在14年《八匹马》的录制过程惘闻放弃了进棚录音的概念,而是把所有的录音设备和乐器音箱都搬进了回声图书馆,像一群行为艺术工作者。整个录音过程惘闻没有清场,图书馆以及楼梯上面的咖啡店都是在正常营业,这张唱片中会听到很多环境声甚至人说话的声音,混音请到了PK 14的杨海松。这一切都很不错,我听到非常宏大的生命主题。不过如今八匹马被玩弄操控之后四三奔走,只剩下六匹。
在16年的《岁月鸿沟》中,我透过音乐感到了来自大连的寒冷。封面转动起来,一小撮人穿着校服组成的颠倒旋转。扭曲、彷徨、无神、恐惧......活在大浪潮下的逼不得已。
在18年《看不见城市》的录制现场,惘闻来到了冰岛录制唱片。惘闻截至到现在已经有23个年头了,但我似乎更爱这张来自卡尔维诺同名小说《看不见的城市》。绵长悲壮的故事和颓废的姿态跟油腻的励志精神一样不稀奇,最最重要的是什么东西呢,除了动听之外,就是动人。惘闻有意表现出对“大连”这座城市的朴实记录。这座城市似乎如同石家庄一般,被人抛弃,从繁华沦落到褪去光芒。
听到20年《十万个为什么》中的《敢问路在何方》、《醉忘川》时又将过去对于惘闻的一切刻板印象打破,他们原来可以更和解,他们原来也会温暖治愈。尽管此专辑原定在圣彼得堡录制,但因为疫情不得不在大连完成。
好吧,让我们回到新专《辛丑|壬寅》。
《辛丑|壬寅》录制于“郊眠寺”。作为歌曲名,它是万青专辑《冀西南林路行》最后一首。作为录音室,它同样是《冀西南林路行》录制的地方。
而《奥林匹克广场》正是出现了“滑棒吉他:董亚千”。
所以有人评价此专为惘闻与万青的“s生子”,可谓是犀利。
二
专辑的命名
来聊聊这张专辑命名,《辛丑|壬寅(Painful Clown & Ninja Tiger)》来聊聊这张专辑命名,中文意思很容易理解:辛丑正是21年,壬寅则是22年,专辑名正是惘闻新专的创作、记录年份。而后面的英文,则不能像网上那些朋友互联网硬翻。
“Clown”不应为小丑,翻作丑角更为合适。“Painful Clown”即为痛苦的丑角,“Ninja Tiger”则是隐忍虎。前者是在处境之下外显的模样:痛苦不堪、像个丑角,对应大环境确实如此,哀号遍野。后者则是处境态度:如同一只隐忍的老虎,隐而不发,深藏不露,默默耕耘,厚积薄发。
用惘闻自己的话说:
“辛丑|壬寅”,惘闻的新专辑创作在这两个年头。 农历纪年法有点像音乐里面的复合节奏,十拍对十二拍。貌似两条各自行进的路线,在天干转六圈,地支转五圈后又重合在一起。 这又有点像我们的处境,所有的都在闭环里一遍遍的重演。 历史变得并不遥远和模糊,不再只有年份,人物和地点。 它一下子就跳到我们面前,变成每天都在面对的鲜活而赤裸的细节。 “辛丑|壬寅”,只是记录了惘闻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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