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Why the message of Architects’ All Our Gods Have Abandoned Us resonates more today than ever before
前言:本文实际上是去年Kerrang!杂志纪念AOGHAU发行五周年的文章,当然也纪念了Tom离开我们五周年,而现在还有一个星期就是第六年了。建筑师一直以来都是我最喜欢的乐队(就算他们现在风格变得很奇怪也依然是),这张专辑也是我对他们感情最深的一张,本来想要自己写点什么但是还没想好(从听到专辑就开始想,想了六年了还没想好......)所以就搬一下这篇。翻译不专业,如有问题请多包涵指正。
原文链接:Why the message of Architects’ All Our Gods Have Abandoned Us resonates more today than ever before
在《All Our Gods Have Abandoned Us》发行的五周年之际,我们回顾了乐队和已故的Tom Searle在其中传达的主题,以及这些启示在当下是如何前所未有地重要。
“死亡是一扇敞开的门”,《Momento Mori》的歌词这样告诉我们。
在2016年8月20日开始的前几分钟,与癌症抗击了三年多的Tom Searle穿过了那扇门——他的双胞胎兄弟和乐队成员,Dan,通过一篇充满感情的脸书推文宣布了他的死讯。“他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创作者和吉他手。他是我最亲近也是最长久的伙伴。他是个有趣、智慧又可爱的人,他的离开在我们的生命里留下了巨大的空缺。”
Dan的失落感是相当强烈的,这对Architects的其他成员来说也是如此——这其中包括主唱Sam Carter,节奏吉他手Adam Chritianson以及贝斯手Ali Dean——因为他们必须面对失去一位不仅有着其他优秀品质,同时也将乐队在音乐和主题的复杂程度上推向极致的成员。对于发行于五年前的今日的专辑《All Our Gods Have Abandoned Us》来说,这完全是事实。
专辑发行的一年之后,Dan回顾了这张专辑的制作,尤其是这对兄弟之间在创作上的亲密程度,Dan形容为“我们一起度过的最愉快、最多产的创作时期之一”。同时,作为Architects主要的歌曲创作者,这张专辑为Tom提供了一个机会,使他能够深入探讨他与他自己的死亡之间的关系,就像专辑中探讨的其他话题那样,这一主题在近几年被证明越来越具有预见性和深度。
Kerrang!杂志的撰稿者曾在这张专辑发行过程中与Tom交谈过,那是在2016年5月的一个晚上。他来得有些晚于我们规定的采访时间,并不是因为很严重的原因,而是因为他在吃晚饭;他的素食主义受到一部名为《Forks Over Knives》的纪录片的启发,这部纪录片讲述了以素食为主的饮食如何缓解长期性的疾病。事实上,就算他迟到了几天而不是几分钟,等待也是值得的,因为Tom是如此有趣、博学又充满智慧的受访者,他让人联想到一句话:“一个悲观主义者是完全认清现实的乐观主义者。”
这绝对不是预期中的那种与一个玩乐队的人的对话;长达一小时的闲谈很少涉及专辑的具体时空,他更喜欢谈论的则是自然与存在的意义。这无人主动要求被赋予的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为什么人们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和别人比较,而不是仅仅为了自我提升而自我提升呢?“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应该好好审视自己然后自问:我的生活是否符合我所信仰的价值观?我是否代表了我对自己的最高愿景?”
在讨论到《Nihilist》时,Tom允许自己显露出片刻的不谦虚,这首歌作为AOGHU的开场曲,它的歌词为专辑奠定了极富力量和绝望感的基调。“大言不惭地说,我喜欢这首歌的歌词”,他说,“我感觉它总结了这样一种想法,那就是我们已经抛弃了信仰和任何未知感的想法,留下的是一个公司王国,一个被资本集团统治的世界,我们只能生活在这个充满压力、生存和竞争的世界中。”
毫无疑问,此后新冠疫情的爆发与隔离措施让人们更加关注这一想法;所有人都担心被致命的病毒感染,不得不足不出户,依靠流媒体服务和送货公司提供娱乐和物资,以分散我们对环境的注意力。当首相的前顾问Dominic Cummings在Tom的乐队的代表作发行五周年的同一周内揭露政府与13万人的死亡有关时,他又会作何感想?
尽管Tom提议说《Gone With The Wind》对他而言并不个人化,而是基于对所有人都适用的想法,现在重读他写下的文字,很难不将这首歌与他自己的痛苦联系起来。“这首歌是关于灵魂的反思的,”他解释道。“无论我们身患何种疾病——生理上的或者精神上的——我都相信治愈的方法都在我们自己之中。我们很快就向外界求助于,寻找能够治愈我们的人,然而我们应该做的是反观内心,停止用‘我不够好或者不够迷人’的想法每天折磨自己。”
关于Tom是否指的是社交媒体这一点尚不清楚,但社交媒体无时无刻不对人们的自我价值和心理健康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无论是由于新闻议程、网络欺凌,还是不断受到不切实际的美丽和财富标准的轰炸。我们在一切错误的地方寻找答案和验证。
专辑的最后一首歌,《Memento Mori》,是拉丁语中“记住凡人终有一死”的意思,正如艺术中使用枯萎的花朵,骷髅和沙漏等符号作为死亡不可避免的提醒。这首八分钟的史诗毫无疑问是对这种传统的更新,它提到了泥土、雪、皮肤和骨头,同时思考了我们在生命即将结束时应该考虑的问题(“你的生命值得为之牺牲吗?”)
在Tom去世后的几年里,我们失去了许多传奇音乐人,包括Chris Cornell, Chester Bennington, Keith Flint, Riley Gale以及Eddie Van Halen。他们的生命在应该结束之前就终结了,而随着他们继续活在音乐中,这些例子还有其他的意义。当我们意识到我们喜爱与敬重的人去世了,我们会歌颂他们的成就和留下的传奇,这不可避免地会让我们想到自己。我们是否让自己已有的天赋得到充分发挥,无论它们是什么?我们是否在努力成为心目中想要成为的善良慷慨之人?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将被削短,我们会做出什么改变?
“假装Tom不是这支乐队一切创作的核心会显得缺乏对他出色才华的尊重,”Dan在宣布Tom死讯的推文中说道,“乐队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这是完全不可否认的。”就像没有人会真正离开那些爱着他们的人的思想和内心一样;没有音乐人会停止为他人带来灵感,尤其是像Tom这样富有创造力的一位。
Dan继续写道:“我们还想继续下去,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我们也会尽力做到,但我们不会发行任何音乐,除非我们觉得这是Tom会为之感到自豪的作品。至于是否能够做到,我们还需要花时间去发现。”谢天谢地,Architects已经做到了。他们接下来的一张专辑,2018年发行的《Holy Hell》,不仅见证了他们在音乐上传达这种悲伤,专辑中也包含了Tom的遗作《Doomsday》,这首歌Tom本来要放进AOGHAU中但最终没能变成专辑曲目的一部分。
Tom在AOGHAU中探讨的观点也在Architects最近的专辑中得到了回应。在今年更早的关于《For Those That Wish To Exist 》每首歌的Kerrang!封面故事中,Dan讨论了《Dead Butterflies》中的歌词(“I just want to live and die in peace”)是Tom在《Memento Mori》中的文字的回音,强调了他继续教导我们的关于我们生命真正重要的东西。
“关于人们很容易迷失在琐碎事物中的想法并非仅仅是引用Tom的话,同样也是引用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实际上这关乎于迷失在迎合你的想法的感觉之中,然后你的想法就带着这些感觉溜走了,你也失去了对任何观点的注意。”
Tom总是渴望反思他学到的一切,当被问及如果遇见造物主他会说些什么,他的回应——在不知道他的病情的情况下——就是最好的证明。“我知道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都是个顽固的无神论者,”他解释道,“但这些对我来说都过去了。当谈到上帝时,它被宗教遮蔽了——人们因为偏执、战争和偏见而厌恶宗教——但有些原则是好的。比如说,上帝就是爱——而我不会为此感到困扰。我想知道的是:关于这个现实世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们应该用毕生时间为这个问题寻找答案。